第76頁
這是挑釁。但沒關系,海東青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鷹。身為鷹之王者的它像主人阿城一樣沉穩,它是不會被挑動的,特別是在做任務的時候。 它目不斜視,繼續飛行。 然后,那只鵝突然加速飛到了它的前面,并將自己倒了過來,一邊飛行一邊鵝腳朝上滑動著,如滑水一般悠閑。這還不夠,它甚至仗著自己脖子長,將腦殼翻向海東青,并張開鵝嘴抖了抖舌頭,發出譏諷的鵝叫。 嘎!菜雞! 海東青: 風,在吹。鳥,在飛。鵝鵝,在譏笑。 譏笑鷹鷹的渺小。 海東青、海東青當場就怒了。它一生放蕩不羈,見過無數飛禽猛獸,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鵝。 好賤鵝! 鷹鷹怒了,鷹鷹彈出了自己的利爪,沖向了大鵝。 當鈞哥注意到兩只飛禽之時,第一眼見到的不是猛禽瀟灑的英姿而是一坨糾纏的白團。 遠遠望去,不斷向四處飛射白毛,還會發出亂叫的四腿白團。 喔,好稀奇的東西。鈞哥不禁抬起頭望去。 他本是在和吹雪說著劍常,忽然沒了聲音,一旁的吹雪見狀也跟著向上一看。 好家伙,竟是只海東青,在一邊飛一邊打架,和一只鵝打架。 好肥好肥的鵝,頭上還有一撮紅毛。 兩只飛禽你推我趕,你踢我啄,在這雞飛狗跳之際,海東青突然腦袋向下一探,利用體形優勢,趁大鵝不注意,嗖得一下沖了下來。 它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使出了自己這輩子都沒出現過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沖,狠狠地撞進了鈞哥的懷里。 鵝鵝大吃一驚,可能是沒想到海東青竟是不戰而逃之輩,登時發出了憤怒的吼叫,嘎!! 那是對逃鷹的憤怒和被偷家的悲鳴。 大哥!這個賊鷹偷的是它大哥的懷抱,屬于它白鶴的愛巢。 鵝鵝離奇得怒了,然后它左右看了看。突然,它注意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就在在它大哥的身邊,潔白得如它羽毛一樣美麗的身影。 鵝鵝的豆豆眼唰得一亮,一頭撞了過去。 鵝鵝沖擊。 duang! 猝不及防被撞出一聲悶哼的吹雪: 282 吹雪、吹雪抓住那只大肥鵝的脖子,將其狠狠地拔出自己的懷抱。 他,深深吸了口氣,為了他被撞痛的胸口和肚子。 鵝鵝卻毫不在乎自己被粗暴地抓住了命脈,昂起自己的小腦袋,看著吹雪那白嫩的面孔,小眼閃閃。 此時的它已經不記得什么該死的賊鷹,也不記得本屬于它的鈞哥懷抱。它的眼里只有吹雪一個人影,那潔白而美麗的人影。 它不禁彎起自己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貼上了吹雪從衣袖中露出的手腕,并發出了滿足的鵝嘆。 嘎!美人貼貼! 被貼的吹雪: 吹雪瞳孔猛地一縮,看了看貼在他手臂上的色鵝,又看了看不遠處優雅而來的玉夫人。 他,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并將鵝猛地扔了過去。 第40章 風吹臉痛 283 悲傷是什么? 是堂堂一代魔教之主在外酷炫邪魅,如今在家卻只能淪落到扮成玉夫人混跡婦盟之地步?還是扮成玉夫人的自己美艷動人、裙擺翩翩撒野歸來卻被好大兒投擲的大鵝正中臉蛋? 不,都不是,是在以上這些都實現后,正中紅心的大鵝還在他美艷的臉蛋上蹦跶了一下,嘎嘎落地昂起了自己纖長的脖子,望了又望。 玉夫人低頭看著地上的它,它抬頭瞅著美貌的他。 這一刻,風不在吹,鷹不在叫,鵝也不在狂笑。 鵝只是看著,歪著腦殼用那雙豆豆眼看著眼前這位如驚天一般的美人。它昂著頭,挺著胸,一動也不動,許久許久。 久到似要天荒,似要地老。 鵝,終于動了。它吸了吸自己的鼻子,那兩個黃黃鵝嘴上的洞洞。 它聞到了,在這個和它的毛毛一樣好看的美人很像的人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熟悉得和大哥家三叔一樣的味道。 人渣的味道! 是你!鵝鵝之敵! 鵝鵝的豆豆眼锃得一下亮了,迸發出了詭異的光。 它,緩緩地掀起了自己的大翅膀,并張開了自己滿口利齒的鵝嘴。 嘎! 284 白鶴先生,一只來自正道的大白鵝。 它雖然很大也很色,色得喜歡和漂亮的美人貼貼,但它依舊是一只心地善良的好鵝鵝。 善良的,能在人群中精準找出壞人的蹤跡,也能透過美貌的皮囊嗅出人渣的氣息。 即便,那個人渣是百變教主玉羅剎。 它,正道之鵝,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只人渣,絕不! 285 鵝鵝眼里閃著綠光,撲向玉夫人,玉夫人危險地瞇起眼向鵝鵝伸出了手。 下一刻山崩地裂,日月無光,一人一鵝你打我我啄你,鵝毛與頭發亂飛。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人鵝大戰,而是命運的抉擇,是正義與邪惡的斗爭,是人渣與光的殊死決斗。 他們打得好兇,打得好烈,從吹雪的院子打到山莊的花園,又從花園打到梅林然后又打回吹雪的小院。 打得讓美輪美奐的小院飄蕩滿地的毛,一片混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