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懷著如此理念,一到夜幕降臨吹雪便眼疾手快得逮住了企圖溜走的鈞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住了他命運的后頸,拖進房里。 吹雪的動作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無情,那么的霸道,仿佛根本看不見鈞哥頭頂那悲傷垂落的毛毛,也看不見鈞哥那寫滿不要不要的掙扎之瞳。 他就是他,來自北域萬梅山莊的霸道少爺,吹雪。 被綁架的鈞哥很是悲傷,悲傷地望著吹雪房中的天花板眼里都是委屈的木然。 他不明白,年輕有為的自己如何落到了這般悲慘的地步,先有阿城睡在他的左側,后有吹雪躺在他的右側,每一個兄弟的睡姿都是那么的安詳,安詳地做著美夢。 而他呢,雖然偶爾也能睡著,但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在這個寂靜的夜里木木地看著頭頂,在腦海中比劃著劍術。 雖然在腦海里比著比著總能讓好多空氣里暖暖的東西竄進他身體里,但不敢動彈的他真的有點空虛也有點寂寞。 特別是每當他想到身邊的人那平緩的呼吸下正在與夢中人美美相會的時候。 麻了,他真的麻了。 他也好想和人在夢中相會。 在忍耐了好幾日的夜間寂寞后,鈞哥終于忍不住在睡前和吹雪敘說了自己的悲傷。 吹雪很想告訴阿鈞,其實人不是總做夢,大部分時候的睡夢總是一片黑暗。但看阿鈞如此悲傷,善良的吹雪想了想還是閉上自己解釋的嘴巴,并表示鈞哥也可以加入他和阿城的夢中景。 鈞哥拒絕了,想都不想。先不提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加入,便是他知道,他也拒絕加入。 這種三足鼎立的夢著實過于窒息,就像是年幼時的他睡在親愛的爹娘之間那般窒息。 不,他才不要,他寧可選擇獨自在深夜的黑暗中神魂蕩漾。 說起神魂蕩漾就不得不提到鈞哥最近開發的新技能??赡苁强粗旎ò灏l呆過于無聊,鈞哥每天在腦海里練好劍后便會開始思維發散,想象著自己的神志化作了無形的氣和千絲,悠悠飄蕩。 飄蕩出自己的身體,飛出堅硬的門房,飛上高高的上空,飛過山莊的每一個角落。每當這時他的人雖然還躺在吹雪的房里,但他的目光卻好像已經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看到了夜深人靜的北域,看清了山莊里的一切,甚至看到了每夜都站在吹雪門外的人。 真的好奇怪哦,明明之前跟他在山上打架的時候是那么酷炫狂妄的黑衣男人,怎么現在換了副老夫子的裝扮后就成了這樣呢? 一到晚上就站在吹雪的房門外,一動不動。他,到底在聽什么啊?跟他父皇小時候趁他睡覺的時候偷摸摸圍觀他一樣,好像變態喔。 只是擔心好大兒的貞cao而夜夜守護的玉爹: 閉嘴,睡在漂亮吹雪身邊的登徒子沒資格說話。 252 或許是吹雪的房間過于安靜,安靜得跟沒人似的,讓在門外夜夜守護的玉爹懷疑自己守錯了房間。 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玉爹決定潛入,他倒要看看那該死的登徒子阿鈞到底在房里搞什么花樣。 考慮到老夫子無不會武的設定,周全的玉爹還專門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裝束,頂著一身內力所化的霧氣靜悄悄地潛入。 身為一代宗師王者,玉爹早在十幾年前便已利于武林巔峰,無論是武功還是輕功。 如果說十幾年前的他那一手輕功便是對上上一代最為頂尖的輕功高手香帥楚留香都不見遜色,那如今距離踏破虛空只差一步的他更無人可敵。 只要他想便無人可發現的他蹤跡,即便他就站在那里,當今最為頂尖的劍修天才之一吹雪的床邊,也無人可以注意到他的出現 然后,他就對上了一雙目光炯炯的眼睛,一雙從床的內側微微側頭凝視著他、左邊寫著果然右邊寫著變態的、來自鈞哥的眼睛。 剛剛還在自信自己不會被發現的玉羅剎: 這小子,為什么還醒著?現在,難道不是三更嗎? 253 看著精神抖擻的鈞哥,見多識廣的玉羅剎登時眉頭一蹙,覺得阿鈞這個小子果真不安好心。 躺在吹雪的身邊,深更半夜竟然還不睡覺,如此精神之樣如同時刻準備著。他在準備什么?是不是心里有什么壞心思,想對吹雪不利? 不,不對,入夜后這么長時間,若真是不利,那豈會等到現在?再看他自信十足、毫不見欲圖不軌后心虛的樣子,莫非他,已經得手? 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無數妖魔鬼怪骯臟之事的玉爹心中一凜,殺意從心中起。但自認為是個好爹爹的他并未向鈞哥動手,而是率先低頭望向好大兒吹雪,試圖用自己敏捷的目光查看他的安危。 然而一旁的鈞哥又哪懂玉爹這般的爹爹? 他本想看看這個奇怪的男人半夜溜進來到底是想做甚,若是對吹雪不利他就幫吹雪給除了去。 哪想,這男人進了屋啥也不干,瞪了他一眼后就對著漂亮吹雪一陣狂看。從吹雪的頭看到吹雪的腳,又回到吹雪白嫩的小臉蛋緊緊盯著看。 看,看什么?難不成吹雪的臉上長了什么奇怪的東西?鈞哥好奇不已,不禁微微起身也將頭探了過去 2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