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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在他跟鈞哥日常的碰頭中,他神神秘秘地從袖子里掏出個寶貝。 鈞哥一看,竟是個巴掌大的迷你小斧頭。這斧頭的眼色更是難得一見,竟是那傳說中五彩斑斕的黑。 鈞哥問:這是何物? 菠菜微微一笑,我選定的武器。 鈞哥眨了眨眼,看了看那斧頭,又看了看一身文人扮相的菠菜,更是不明所以。他不明白,為什么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文化人氣息的菠菜會做出如此選擇。 雖然,這是個巴掌大的斧頭,可,它依舊是個斧頭啊。 跟菠菜的形象,不說不配,就是差得有十萬八千里。 菠菜微微一笑,道,要的,就是相差甚遠。這小斧嬌小玲瓏,平日我便置于袖中,別人見我一身書生卷氣,定萬分不可想象我袖中藏有此物。到時候若是出事,必當打得出其不意。 鈞哥恍然大悟。 不愧是菠菜,腦子就是機靈。 菠菜告訴鈞哥,他還給他的武器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鈞哥問:叫什么? 菠菜道:神哭小斧。 神哭小斧一出,菠菜終于成了一個完整的菠菜。而菠菜媽得知此事,看著菠菜的眼神越發充斥忍耐。 然而,眾所周知,忍耐總是有極限的。 某一天,菠菜媽再一次看到和鈞哥并肩而來的自家好大兒,她終于再也忍不住,纖手捏這帕子擦上了自己的眼角。 菠菜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扶住他的娘親,心疼道,娘,你怎么了娘?可是我做錯了什么? 不,我的兒啊,不是你的錯。菠菜娘搖了搖頭,娘只是有些難以置信。 菠菜不是很能理解,問,難以置信什么? 相信、信菠菜媽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相信我一代美女子一朝落入著陌生之地無法回到家鄉,見環境配適懷孕時便一時興起給兒取了個男神之名,卻沒想,我兒竟是男神本人。 菠菜啊菠菜。她哽咽道,娘萬萬沒想到,娘只是給你取名惜朝,沒想,你竟真的是顧惜朝。 說著,她終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波動,淚,射了出來。 爺我,竟然生出了顧惜朝。牛逼啊!爺! 098 菠菜媽激動了不已,過了一些日子,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對她的好大兒囑咐以后有事莫要一人藏在心里,若是不愿和娘說,跟好兄弟鈞哥說道說道也是好的。 不說其他,鈞哥跟菠菜打小認識,差那么一點點就來得及同穿一條開襠褲了,那親密關系跟親兄弟似的。鈞哥這小子行事沉穩靠譜,菠菜娘對他信任得很。 菠菜不知他娘在擔心未來的何事,但這不妨礙他覺得他娘說得有理,連連點頭應下。 又過了一些日子便到了上元節,街上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燈籠。鈞哥難得晚上不需要按時回家,跟菠菜約好一起去街市上逛那么一逛。 這天他穿著一身玄衣,站在人群中氣宇非凡,菠菜一打眼便看到了他。兩人長相是不同的風格,但都是讓少男少女們心動的俊。他們并排走著,幾乎引來了滿街的矚目。 被攔下多次后,鈞哥和菠菜有些煩惱便商量著各自買了個面具戴在臉上。這一下,果然身上的目光少了很多。 跟從小在街上長大的菠菜不同,這是鈞哥第二次參加夜中的街市,上一次就是十年前被父皇親自帶著的那一次了。也正是那一次,他認識了當時舉著糖葫蘆一個人耍的小菠菜。 第一次年紀太小,早就沒了什么記憶,現在再一次參加,鈞哥看什么都新奇得很。逛著逛著就在路邊老爺爺的手里淘來了盞燈籠。 他提著燈籠跟菠菜商量等下要去菠菜家看一看歌舞,這天的皇城街上到處都是節日的氣息,身為城中最為著名的歌舞樓,樓外樓自然也是準備了特殊的節目。 兩人正說著,忽然,鈞哥沒了聲響,愣愣地盯著街上的某處。菠菜有些疑惑,轉頭正想問話,便見向來從容的鈞哥已是嗖得一下溜了出去。再一看,他已是在某處站定,掀開了面具微微仰起了頭跟一個陌生人搭上了話。 那人是個青年人,身高一米八多。因為街上往來的人很多,站得有些遠的菠菜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知那人似乎穿著一身做工精致的道袍,袍角上繡著飛舞的鶴,腰間掛著兩柄劍。他手上還提著一盞燈,好像跟鈞哥手上的極為相似。 兄臺。顧鈞攔下那人,似乎是因為自己主動跟人搭話,他的臉上帶著些倉促。 那青年人看向他,有些驚訝。 兄臺。顧鈞注視著眼前的青年,你看起來好生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那青年人愣了一愣,接著那清冷的臉上帶上了輕輕的笑意,嗯。 他說,見過的。 099 鈞哥失蹤了。 在那場街市之后,鈞哥失蹤了大約大半個月。 這大半個月里菠菜沒見過他的蹤跡,白日里暗衛也找不到他。若非他晚上還有回宮在他父皇母后的面前露個面,大家幾乎都要以為他被人給擼走了。 沒人知道這些天他去了哪里,也沒人知道他去干了什么。大家只知道,在鈞哥再次像往常那般出現在眾人面前之時,他的腰間已是掛上一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