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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抽取伏黑甚爾的咒力,那么就抽他自己的咒力吧。 被抽取的咒力,即使解除了領域也不會流回原先的持有者,而是就此消散。因此,假如領域解除時伏黑甚爾還活著,沒有了咒力的他就與待宰的羔羊沒有區別了。 賭一把! 伏黑甚爾終于陷入了苦戰。比起咒靈,當然是身為人類的夏油杰是更好的目標,所以他便有意地將戰局向夏油杰的方向轉移,可夏油杰早有警惕,每次都能及時讓他的咒靈再度阻攔。 不知道五條悟那個怪物級別的家伙,又進化到了什么程度不能再拖下去了。伏黑甚爾想。他拼著折斷左臂向夏油杰擲出匕首。 不能再拖下去了。夏油杰心知現在的他根本躲不過去,只能堪堪側過身體,讓那匕首刺在他的下腹部,而咒靈則是從伏黑甚爾的身后出爪,鋒利的爪尖從伏黑甚爾的背后抓下,幾乎撕下一塊血rou去! 就在這時夏油杰的領域解除了。 夏油杰跪倒在地,而伏黑甚爾則面部朝下,彪著血倒在他不遠處,從他不斷收緊去抓地面的右手來看,他還活著,還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還沒結束。夏油杰強撐著試圖站起來,但就在此時另一邊的領域,也解除了。 夏油杰這才注意到原本是島原城的地方,現在已經跟被導/彈犁過幾次沒區別了,處處都是建筑的廢墟,地下更是數道數米的深坑,可以想象在他們進入領域之后的戰況有多激烈。 但這不是他最震驚的,真正令他震驚到失語的,當屬從領域中出現的兩人。 在夏油杰的領域解除,五分鐘前。 哪怕是加上伏黑甚爾的那一次,五條悟也沒受過這么多的傷。 封火的刀刃從他的腰際擦過,他不閃不避,哪怕腹部飆血也要一刀斬向封火的喉嚨。刀柄撞在他的手肘導致手部失去力量,太刀脫手,最后整個人被撞飛出去。 原來人體是有這么多要害的。他吐出一口血,喉中卻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說實話我現在的心情其實很好啊,四郎。五條悟試著站起身,但他的手臂還是麻痹的,沒能起來,他索性坐在地上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左胸,哈啊這樣的危機感,連心臟都在砰砰地跳動著的期待感,已經很近都沒有過了。 他在最強的路上走了太久了。最開始,他的身邊還有夏油杰,無法全天開著反轉術式也沒有反轉術式的他不小心還會被夏油杰追上;后來,他險些死在伏黑甚爾的手下,那種肆意發泄的暢快感稍縱即逝,伏黑甚爾已經不再是有了茈的他的對手了。 不再有能與他真正交手的人。世界對他來說,像一張泡過水的紙,一不小心大概就會弄得稀碎吧。 同樣的,變得更強,好像也已經沒有多大的價值了。光是力量上的強大,拯救不了他想拯救的,也改變不了他想改變的。也因此,盡管在開發出無下限術式的多種衍生用法時很順利,可領域卻還是沒辦法順理成章地用出來。 直到現在。 封火的太刀抵在了五條悟的頸間。 認輸吧,悟。封火說,他輕嘆了一聲,否則,我只能殺了你了。 我還沒說完呢!好好聽人說話啊!五條悟不滿地仰起臉,弱者的感覺我已經充分體驗過了,也玩夠了,該結束了。 封火這才發現,五條悟的眼白都成了驚人的血色,這是腦內出血的癥狀。 難道是!他想要后退,但已經來不及了,五條悟用手死死握住了他的刀刃不放。 五條悟的口中也涌出了鮮血,他毫不在意地彎起唇角笑笑,繼續壓榨著自己的潛力,強行突破了限制,領域展開,無量空處。 于是,當伏黑甚爾帶著深可見骨的傷口,勉力用刀刺進地面撐起身體時。 他所看到的,就是島原的廢墟之上,五條悟一刀穿透了那個少年模樣的神父的胸膛這一場景。 伏黑甚爾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他初次接那個人任務的時候。 那時候他才剛離開家,經驗不足,稚嫩有余,身上的血腥味重到野貓都要沖他呲牙咧嘴,仗著身體素質好在冬天還穿著舊單衣。他知道自己這樣子太討人嫌,所以就沒打算進那間干凈過頭的教堂,但那家伙卻浪費他寶貴的接任務時間,硬是請他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飯,換了身衣服,才肯說要他做什么。 真是混蛋。他低罵了一聲。傷口被他的動作崩裂,再次噴出汩汩鮮血,將土地都染成了赤紅色,而他也因此失去了握刀的力氣,緩緩倒向染著他的血的冰冷地面,索性閉上眼睛。 他果然最開始就不該為了報酬接那個任務。 餅干再也吃不到了啊。 作者有話說: 差不多打完了,下章交代一下具體怎么輸的以及后事,可能還會有個封火走了以后的咒這邊的后日談,然后這個世界就結束了。 如果將兩邊的對手換一下,杰哥對天草:要么杰哥先開領域奪走天草的魔力,一套帶走;要么天草先開領域平分了杰的咒力導致他沒足夠的咒力開領域反殺,一套帶走;甚爾確實打不過現在的wtw了,沒轍。嗯,總之是我可能兩千字就能寫完的戰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