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叔寵壞了 第6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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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從一開始的自說自話,到最后撕心裂肺的低吼,她緊緊抓著地板,五指在地板上劃過道道血痕,滿是不甘怨恨。 未知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比未知更可怕的是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身上。 —— 掛在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像踩在心跳上的鼓點,讓人心慌。 秦寒玖睜開滿是血絲的眸子,陰沉地盯著時鐘,上挑的眼角染上冰冷的戾氣。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暴躁,偏頭去看躺在懷中的女人。 他給顧景弈昨晚手術,穩定病情,耗費了三個小時,可回來,秦安依舊沒有醒。 從昏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嗓音帶著沙?。骸鞍舶?,你到底怎么了?” 檢查了四五次,不論是他還是其余專家,都沒有絲毫頭緒。 余光掃過睡在一側的兩個孩子,秦寒玖無聲地收緊抱住她的手臂。 你到底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啊。 這么多人需要你,你怎么狠心睡得這么久。 高大的男人將頭埋在她肩窩,無助得像個孩子。 秦慕卿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漆黑專注,過了好半天,才“哇”地一聲哭出來。 可不論他哭得多么傷心,爸爸仍舊埋在枕頭邊,根本不理會他。 沒多大一會兒,就把meimei吵醒了。 兩個小孩一起哭,那破壞力不是一般的大。 得虧醫院的隔音好,否則肯定會被投訴。 倒是守在門口的保鏢,猶豫許久,正準備推開門去查看情況,就看到燈亮了。 高大的身影從床上下來,找來尿不濕,熟練地給倆崽子換紙尿褲。 秦慕卿砸吧著嘴,意思是餓了。 秦寒玖找來奶粉和奶瓶,打開熱水,溫度合適了才泡奶粉,一左一右喂孩子。 他知道粉色奶瓶是小女兒的,淺藍色奶瓶是小兒子的,作為一個爸爸,他從未缺席過孩子的任何一天成長。 從很多年前他就期待著自己和秦安的孩子,直到這個夢想成真,他從未懈怠。 在外人面前,他是天賦異稟的醫生、是所向披靡的總裁、是癡情不移的丈夫,卻不知,他還是一位盡職盡責的丈夫。 保姆月嫂做的,只要他有時間,都包攬下來了。 這種情況下照顧孩子完全不是問題。 他剛剛只是想著,安安平時那么心疼孩子,聽見他們哭,總會心疼醒來的吧。 可是沒用。 秦慕卿見老爹又在看mama發呆,舌頭一下子就把奶嘴頂出來了,努力蹬腿想引起注意。 秦寒玖垂眸看他,發現兒子今天的確有點怪。 將他拎到遠處的沙發上,蓋好毯子,抱著心悅躺在秦安身邊。 秦慕卿:“……” 為什么要區別對待?我又不是妖怪。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崽子只能蹬蹬腿,自己玩自己,玩累了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天氣晴朗,秦寒玖收拾好兩個崽子,便去查看顧景弈的情況。 而王墨也準備做眼睛的手術。 請了國內數一數二的眼科專家,再加上視網膜損傷不是很大,風險很小,但慕然還是很擔心。 而顧景弈的情況也慢慢好轉,秦寒玖守了兩天,才微微松口氣。 帶著羅歐查詢到的華盟駐點,連夜端了對方十三個窩,搗毀所有設施門店,并收為己用。 凌晨,挾裹著滿身涼意走進病房,慕然睡在沙發上,床的旁邊加了嬰兒籃,崽子們睡在里面。 秦慕卿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剛好和秦寒玖視線對上,黑夜中,那雙桃花眼仍舊有未散去的戾氣和殺意。 空氣中隱隱帶著血腥味,在藥味和花香混雜的空間中,是突兀的異味。 慕然察覺到房里有人,警惕地睜開眼睛,看到是秦寒玖,微微松了口氣。 “回去休息吧?!?/br> 秦寒玖淡淡說了聲,聲音有些冷。 慕然點頭,連忙去王墨的病房。 回去的時候,王墨也警惕地醒了。 慕然:“……”這一個個的,大半夜都睡不著。 “安安還沒醒嗎?” “嗯,九爺回來了?!蹦饺蛔叩剿磉?,盯著她眼睛上的紗布,“眼睛感覺怎么樣?” “很好啊?!?/br> “明天就是手術了,緊張嗎?”慕然握著她的手,想要給她溫暖和力量。 “還好?!蓖跄?,看不出絲毫憂傷和擔憂。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緊張不緊張。 關系到自己一輩子的事,哪里又放松得了。 她向來不會在人前流露自己的脆弱,何況這時候。 “墨墨,我有點擔心安安,連九爺都檢查不出來原因,你說她到底怎么了?” 王墨勉力一笑,她現在就是個半殘人士,哪里知道呢。 慕然沒說,她感覺九爺也不大對勁。 在她的預想中,秦寒玖應該是比所有人都著急失控的,可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冷靜。 甚至在照顧慕卿和心悅上,連林嫂都不讓幫忙了。 第793章 夢回前世 重~ 好重,感覺渾身都被灌了鉛,裝在一個小罐子里,掙脫不了。 秦安意識模糊,周圍一片黑暗。 她茫然無措地看著四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忽然,背后傳來灼熱的疼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從皮膚里鉆出來,疼得她齜牙咧嘴。 過了好久,疼痛才消散,她睜眼,周圍場景變幻,熟悉得令她心驚。 慘敗的墻壁,上面布滿斑駁的痕跡,有利器劃破的凹痕、有彩色的涂鴉,還有暗沉的紅色血痕。 幾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正竭盡全力按住一個使勁掙扎的女人,女人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頭發凌亂,嘴里不斷求饒,聲音哀切充滿絕望。 秦安透過縫隙,看到女人的正臉。 那是一張疤痕遍布,腐爛的臉,只剩下半張好的,瘦骨嶙峋,全身上下只剩下皮包骨。 手掌上疤痕交錯,缺了兩根手指。 她瞳孔猛縮,那不就是……她嗎? 這是前世她被壓著試藥的場景,這些人根本沒有將她當作人看待,那針筒足有嬰兒手臂粗,大針刺入她的血管,將滿滿一針筒的藥液全部推進她的身體。 “不要,放開她!” 那種痛苦,她永遠記得。 秦安想也沒想,沖上去幫忙,身體直接穿透那些人,撲在被按在病床上的女人,像一塊吸鐵磁一樣,將她牢牢往里吸,不能掙脫這具身體。 她清楚地感覺到四肢百骸蔓延上灼熱和疼痛,理智在折磨中漸漸消失,懷著徹骨的仇恨,拼命地攻擊身邊的人。 看著這些可惡的人,她心中恨死了。 想要扯著他們一起下地獄,一起承受著無邊的痛苦。 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像個活在人間的惡鬼。 等到藥效過去,她就會被身體彈出來,然后飄在半空中,看著那個“她”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茍延殘喘。 而每當要試藥時,她就會被“吸”進去,然后承受著慘絕人寰的痛苦。 她想過自殺,想過跳樓,可房間被人守著,每當她想要了結生命的時候,就會有人沖進來制止。 就這樣,日復一日,墻上的日歷也在一頁頁翻過。 終于來到了最后一天。 秦安耳邊“砰”地一聲巨響,緊接著,被彈出身體,眼睜睜地看著穆婉婉冷靜地吩咐人將她的尸體從窗戶丟出去,然后用麻袋裝起來,以自殺的名義送進火葬場。 到最后,化為一捧灰,醫院通知秦家那邊來領,卻被拒絕了。 穆婉婉站在山頂,風吹起她的白裙,手里捧著秦安的骨灰。 說要她死無葬身之地,死后白骨無家可歸,如無根浮萍,被鳥欺、被獸踩,萬物踐踏。 秦安看著這一切,心情有一瞬間的悲涼。 原來她上輩子死后,是這樣的結局啊。 隨即釋然,一切都變了,現在這些不過一場夢,夢醒了,就什么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