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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是黃禧想了一個主意,命大庖廚的人研究準備了說涼不涼,說熱不熱,不管飽又能稍微填填肚子的神奇菜系,才緩解了眾人的焦慮,給御廚們擠出上班的時間。 這邊他正準備返回殿內,突然瞧見了遠處隱隱約約的一眾影子,立刻出聲道:“你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來了?” 剛走出幾步去的小太監眼神比他好一些,仔細看了幾眼道:“回干爹,兒子瞧著就是太子殿下吶?!?/br> “那些小菜不要了,快去傳主食?!秉S禧催促道,“上大菜!雞鴨魚rou多弄點來!什么管飽上什么,要快!” “是?!?/br> 小太監一溜小跑著走了,黃禧整理整理衣服,在臉上堆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等朱標走近時,跪在地上行了禮。 “起來吧,父皇在里面嗎?”朱標問道。 “回殿下,皇上批奏書呢?!?/br> “請黃公公通傳一聲吧?!敝鞓嘶仡^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太監宮女們,他們大多是新招進來的年輕人,只有十六七歲,跟著趕過來后,頭上熱得都是汗,一個個臉都紅了,卻因為學過的規矩不敢喘氣,垂著頭站在那里,“你們都下去?!?/br> 朱標身后只剩下魏忠德,人散盡后,黃禧也從里面再次出來了,恭敬道:“殿下,皇上叫您進去?!?/br> “標兒,你找咱有事?” 朱標進去時,朱元璋已經離開了桌子,站在水盆邊上一邊洗手,一邊側頭看著他。 “沒事就不能過來嗎?”朱標本來準備行禮,見到朱元璋制止的眼神也就作罷,笑道,“我的主要目的是來看看您有沒有聽娘的話?!?/br> “咱當然聽了?!敝煸靶闹幸惑@,干咳幾聲,“你問問黃禧,咱早就傳膳了,要不然洗什么手啊,是不是?” 黃禧道:“回殿下,飯菜確實已經在路上了?!?/br> 朱標走到案前,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奏疏,用手輕輕碰了碰上面的字跡 ,再抬手時指尖沾染上紅色的墨跡,他又走到水盆邊,里面的水赫然是紅黑兩色,于是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朱元璋道:“爹,你撒謊的水平還不如二弟三弟?!?/br> 朱元璋頓時無言以対,結巴道:“是這墨不好,黃禧,回頭換一種?!?/br> 黃禧還沒應聲呢,朱標便道:“黃公公幫著父皇撒謊,換什么墨也干不快的?!?/br> 夾在中間的黃禧賠著笑,嘴里只管應聲,不知道是在答應誰,也不知道是在答應什么。 “標兒,你正好看看你手里那個文書?!敝煸稗D移話題道,“這是朱升寫的?!?/br> 対于這個人,朱標還算有深刻的印象,當年那“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九個字就是他提出來的,要算謀臣的能力,他也許與劉基不相上下,只是他今年七十歲整了,精力不足,顯少出門,所以才在朝中名聲稍弱。 這封奏疏是他用來辭官的。 “咱惦記他的好?!敝煸暗?,“朱升是個有才華的,只可惜年紀大了,想回家是人之常情,咱本想給他點金銀布帛,讓他榮歸故里,沒成想竟然被拒絕了?!?/br> “既然如此,他想要什么?”朱標往后翻了翻,恍然大悟,“鐵券丹書?” “也只有舐犢之情比得過榮華富貴?!敝煸案锌?,“他給朱同求個恩典,咱更不好拒絕了?!?/br> “這都是虛的?!敝鞓藷o奈道,“民間雖然管鐵券叫做免死金牌,到底不是同一種東西,畢竟還有奪券這種說法,爹,你要真想給他點什么,我聽說朱同的文才和丹青不錯,讓他做我的伴讀吧?!?/br> “哎,也行?!敝煸跋肓讼?,“那些老學究講東西太枯燥了,找個會畫畫寫詩的進來和你聊天,正好培養情cao,咱的標兒不能沒人教畫,不想學也成,鑒賞鑒賞不是壞事?!?/br> “話是這么說,爹,鐵券的定制安排好了嗎,都給何人頒發?”朱標好奇道,“凡是功臣都有么?” “差不多吧,公侯反正是有?!敝煸暗?,“咱仿的是唐制,那鐵券和瓦片似的,用金子刻的字,內府一份,他們一份,用的時候合起來做證?!?/br> 此時黃禧開始指揮外面的太監們上菜,菜品端上來后先在外面放著,由專門試毒的太監一一用干凈筷子夾出來吃過,黃禧和魏忠德全程盯著,才讓魚貫而入的宮女們送來,總共十幾道,掀開蓋子后,無不擺盤精致,其中rou食占了一半,朱元璋因為朱標在這里,沒說什么這是浪費的話,總算給御廚們一個發揮的機會。 朱標替老朱同志拉開椅子,笑瞇瞇地盯著他坐進去,然后親自動手給他夾菜。 一開始的確有些被抓包的尷尬,后來越吃越開胃,朱元璋索性破罐子破摔,端起碟子來往嘴里塞雞腿,連湯帶水把燉菜扒進米飯中挖著吃。 大殿中間的冰盆散發出絲絲霧氣。 番禺縣。 一個腳踩布鞋的中年男人慢慢排著隊進入城門,天氣酷熱,他不時地拿袖子擦拭額頭,袖口濕了一片,仍有汗水自下巴處滾落流淌,在胸前暈染出濕跡。 這里是廣東行省隸下,廣州府的屬地,事務雜亂,難以處理,前幾任縣令都因為被當地駐守的士兵毆打而辭官,導致番禺縣在朝中頗有惡名,其主要的問題還是當地有地主富戶與軍官相勾結,擾亂了正常的治理,導致政不能通,令不能行。 到這里做官,即使有滿肚子的才華也沒有用,必須足夠果決,不畏強權,而且還得聰明謹慎,機智老道,否則只會落得之前相同的下場,惹急了地頭蛇們,說不準半夜會死在被窩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