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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不要急?!壁w輕涯打斷了他的話,表情神秘,指著身下的漁船笑道,“你能不能看出這條船有何特殊之處?” 朱標連看都沒有看,就道:“能?!?/br> 在上船之前瞥的那幾眼,就夠他把這條船看透了。 “真的能?” “我看出船身主體是一塊千年雷擊木,至剛至陽,非??酥菩拔?。將船上這些木板釘在一起的釘子,是從一些陰邪之地取出來的特殊金屬熔煉的。這條船用了特殊的方法,讓這兩種東西能夠和平相處,以達到不陰不陽,不剛不柔的效果,白天夜間都能行走,生人不懼,死人不避?!?/br> 趙輕涯瞪大了眼睛,下巴都要掉到桌子上,連聲道:“對對對,好眼力,就是這樣?!?/br> “那么它有什么用?”朱標問道,“隨便找一條普通的漁船來,也能如此,甚至不用費這么大的一番功夫,做出它來圖什么?有什么目的?” 這就好像專門燒開了一壺水,又專門冰凍了一壺水,仔細測量好溫度,將它們倒在一起想求得溫水一般,奇怪得很,明明可以在小河小溪里隨手獲取。 “圖它堅固??!”趙輕涯道,“好材料都有陰陽屬性,只有這么做才能讓它既普通又堅固。堅固了,很多地方就可以去了?!?/br> 他主動解釋道:“這和我的秘密有關系?!?/br> 船窗外的江水滔滔流過,嘩啦嘩啦地作響,浪花拍在船身兩側,濺起一片片的大團的白色泡沫。 朱標把咸豆碟子拖過來一點,給自己重新倒滿了酒,準備好聽故事。 “大約十幾年前的時候,我年輕氣盛,沒有現在的本事,卻心比天高,有個了不得的暴脾氣?!壁w輕涯用一種帶著懷念的語氣說話,“因為種種原因,招惹到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仇家?!?/br> “正常?!敝鞓说?,“這年頭誰還沒個仇家?!?/br> 沒有仇家都不好意思往外說自己有本事。 譬如老朱同志和陳友諒、張士誠,他自己和朱文正。這個后者雖然有點勉強,但姑且也算是吧。 趙輕涯道:“仇家如何、怎樣,我就不講了,單說救我的人,她是一位修為高深的女修士?!?/br> “這條船就是她送給你的?” “不止?!壁w輕涯道,“你應該也能看出我渾身上下并無一點法力吧?” “嗯?!?/br> “我的這把劍也是她送的,只要帶著這把劍,我就可以看到邪祟,也能斬到它們?!?/br> “這很不錯?!敝鞓它c點頭,“她送了你這些,代價是什么?” 趙輕涯笑了:“我說過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從她救下我以后,我就一直等著她吩咐我做事。沒想到這十幾年的時間,她一次也沒有找過我,我也就一直在江湖中逍遙?!?/br> “所以她這次一來叫我,我立刻就金盆洗手,退隱出來?!?/br> 從江湖中退隱,去干捉妖捉鬼的工作,難說是不是真的金盆洗手。不過朱標關注的還是實在的問題。 “她請你做什么?” “請我查一個人?!壁w輕涯壓低聲音道。 “誰?”朱標在這一剎那的時間已經把所有認識的人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高百齡?!?/br> 朱標立刻盯住了趙輕涯的眼睛,龍灣之戰后他們通過各種渠道的消息,篩選了陳友諒身邊的修士,已經能確定那日偷偷在暗中使壞的就是此人。 用紙人的是他,觀戰的是他,幫助陳友諒逃跑的也是他,害謝八被雷劈的也是他。 就連綁走朱鏡靜的兇手,恐怕也和他脫不了關系。 趙輕涯看著他的反應,心中一驚,暗道自己這是誤打誤撞找對了人,馬上問道:“你認識他?” “……沒見過,沒說過話,但是還挺熟?!?/br> “那么他一定是害過你!”趙輕涯很快下了定論,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來,當著朱標的面展開。 卷軸展開后一直垂到了甲板上,甚至還很有富余,蜿蜿蜒蜒像條蛇一樣,非常的長,記在上面的字小如螞蟻,難以辨認。 “我跟了他三年,記下了他去過的所有地方?!彼钢磔S的一處道,“但凡是他去過的地方,總會發生鬼物出沒的怪事,等他走了以后,就都沒有了?!?/br> 朱標認真聽著,目光跟隨趙輕涯的手指在紙上移動,片刻就把所有的內容都記在了心里。 “這上面有地名,還有人名?!壁w輕涯道,“這些人都是死人,在高百齡停留當地時死去的人?!?/br> “我懷疑他們是變成鬼被帶走了?!焙谝聞蜕眢w前傾,朝朱標的方向壓了壓,皺著眉毛,認真而又冷靜,“這個想法也許太過異想天開,但我覺得……” “我覺得真相就是這樣!他一定是掌握了讓人輕易化鬼的辦法!” 如果是鄒普勝在這里,一定會激動地握住趙輕涯的手,搖得他像是坐了跳樓機,然后狠狠肯定他的說法,贊嘆他的智慧,把他夸出七八百朵花來。 但是他人不在這里,就沒辦法證明這個消息是真的,朱標和趙輕涯只能靠猜。 趙輕涯問道:“你認為這有沒有可能?” 朱標下一秒就道:“有?!?/br> “你不信也正……”趙輕涯瞪大了眼睛,“你信?” “世上的事千奇百怪,哪里有什么不可能?!?/br> “好!”趙輕涯又拍了一下桌子,又將咸豆子們都震了起來,“那我就繼續和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