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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龍灣早已準備好的埋伏中來! 大敵當前,兵戈的鐵銹氣與隱隱的血腥味道,還有那奔涌江水的流動聲與龐大艦隊靠岸的碰撞聲,一齊順著山風撲面而來,翻滾咆哮,混合成龐大的血紅色之氣浮于天空之上。 劉伯溫抬頭看著空中氣象,知道這一定是場大仗。 而朱元璋,他正安靜地看著陳友諒那些號稱“混江龍”、“撞斷山”還有“塞斷江”的大船逐漸接近陸地。 名子不文雅,可是卻很樸實,很真實,其中的一些船艦,甚至修有第二、第三層甲板,配合著火炮與風帆,威風凜凜,如同島嶼。 而它們在江上航行,數量之多、之密,又像極了遷徙的牛群。 朱元璋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是嘴角已經緊繃起來,眼神如兩把插在雪里的長刀,已進入了戰場。 “吳策?!?/br> 朱元璋身邊的男人低頭聽令。 “去告訴常遇春還有張德勝,告訴他們,咱們要準備好包餃子了!” “是!”吳策縱馬順著山坡急去。 “伯溫?!敝煸靶α诵?,“咱記得你說過,兩軍交戰之時,任何術法都是不能用的?!?/br> “對?!眲⒒c頭道,“若是修士能夠隨意插手戰役,只需引來洪水或災疫就是了,哪里還需要交戰。但這其中也還是有極小的可能會有例外的?!?/br> 朱元璋點點頭,“之前咱閨女那事,肯定是陳友諒做的,你說這次,他會不會有什么鬼主意?” 劉基皺眉道:“臣覺得不會。主要的戰場還是這里,在龍灣輸了,在應天不管做了什么都會功虧一簣,陳友諒應該不會做這樣沒有意義、不過腦子的事情?!?/br> “咱也覺得不會,但凡事都有萬一?!?/br> “那么……臣去找鎮妖處的人看看吧?!?/br> “不用!”朱元璋抬手制止他,“讓標兒去做?!?/br> 劉基還是有些擔心和猶豫。 朱元璋卻朗笑起來:“咱的兒子,咱心里清楚,那小兔崽子精明,你放寬了心?!?/br> 這話頭明明是他挑起來的,又給他自己結束了,劉基深切地懷疑這只是他找來想要夸兒子的話術。 無奈地笑了笑,他剛想說點關于軍武布置的事情,就似乎有所察覺,看向了一條船。 這艘船很寬敞,很漂亮,也很巨大。但在船隊中,只不過是普通的一艘。 可是這條船的甲板之上竟然放著一把椅子,椅子邊上侍立著兩個無臉的紙人,各拿著一把紙傘,為椅上坐著的人撐著。 這兩個紙人陰森森的,已經足夠可怕,可它們服侍的人卻還要更恐怖,那簡直是看一眼就要叫人尿褲子了。 此人臉色蒼白,白的像是暴雨后死寂的冷灰的天空,毫無生氣。他的臉色白,可竟然還穿了一件墨黑色的衣服,更顯出膚色上的詭異,只看一眼,就使人心頭發麻。 這個人好像也是紙做的一般。 “……邪術?!?/br> 朱元璋側頭:“你說什么?” “船上有人會邪術?!眲⒒櫭嫉?,“這門邪術似乎主聚陰氣,元帥你看——” “那一艘船的上空,烏云明顯要多些?!?/br> 朱元璋瞇著眼睛看過去,確實看出了不同,天上的云不多,都是白色的,只有那一朵略微發黑,像是雪上的泥痕般顯眼。 “這個人會邪術,能影響到戰局?” “即使是邪術,也要遵循因果報應,這樣大的一場仗,除非他想要受天雷轟頂之痛苦……” “天雷轟頂?承受了天雷轟頂,他就能改變戰局了?” 劉基果斷道:“不行,此人只會當場暴斃?!?/br> “那就行了?!敝煸岸⒅髋?,“你多看看他就是,有情況再通知咱?!?/br> 說完這句話,他就一扯韁繩,兩腿一夾,扭轉馬身下了山坡,只留劉基一個人在上面在注視著江面。 —————— 時間推移到不久前。 陳友諒先是領著船隊順秦淮河直下,趕赴江東橋。 康茂才告訴他那里是座木橋,只要把它砸了,就可以長驅直入,奔進應天,到時里應外合,取得勝利自然不在話下。 地方到了,江上很快響起陳友諒呼喚康茂才的喊聲,但是喊聲沒有得到回應,他和將領們才詫異地發現木橋已變成了石橋。 于是他們只能去龍灣。 那么時間線就又推移回來。 朱元璋下山后的片刻,馬上就鼓聲四起,接著黃旗招展,伏兵殺出。 本來戰無不勝的大船在此時成了累贅,龍灣地勢狹窄,恰巧卡住了船只,讓他的士兵們無法下船,就算下了船,船下也多的是朱元璋的士卒。 精心準備的朱軍憑借地理優勢,很快壓制住陳軍,隨后一個個順著船攀爬上去,落在那些“撞斷山”、“塞斷江”里面,殺的敵軍片甲不留。 數以千計的士兵們從船上墜落而下,掉進水里掙扎,撲通撲通的聲音不絕于耳,很像過年被下進鍋里的餃子。 陳友諒此時的憤怒大過了焦急,他知道自己是被騙了,如果康茂才這個時候能出現在他眼前,就算用嘴咬,他也要把他撕成一片一片的。 “張定邊!張定邊!”他吼道。 一個渾身血污的魁梧大漢撥開兩側的士卒,躍過地上尸體快步走來,急道:“陛下有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