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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人氣者不可修萬物之氣?!?/br> 張中一拍大腿,胡子一甩,道:“正是如此?!?/br> “那么我有沒有人氣?”朱標問道,“師父說我爹有望為天下共主,意思是我不可以修行么?” “不,你身上已經有人氣了?!睆堉械?,“為師剛才瞧見你的眼睛太過驚訝,沒顧得上別的,這么仔細一看,才發現你已經有了人氣。想必是你父親的部下中,已有人在心里將你奉為少主?!?/br> “既然我已有了人氣,又怎么會還能用到師父的藥?” 張中道:“這藥只是推開了一扇門,并不是一把鑰匙,你的眼睛當然自己有自己的本事,不需我來幫忙?!?/br> “所以我……” “所以你可以修行!”張中道,“這簡直是千古奇事!比你的眼睛還要離譜!妙哉怪哉!” 朱標問道:“師父看我可修什么?” 張中老實道:“不知道?!?/br> “……” “咳,徒兒啊,你這例子絕無僅有,為師還需琢磨琢磨,研究研究?!睆堉芯砥鹦渥?,掰著指頭數數,“為師會風水,會煉丹,懂點武功,還會抓妖怪,偶爾也能寫寫文章,罵一罵別人……” 朱標看他五個指頭數了半天,在心里記著數,總共數出十樣本事來,誰知道張中一伸手,道:“為師總共會六樣本領?!?/br> 朱標微笑道:“……嗯?!?/br> “學哪個?” “徒弟想學武功?!?/br> “好?!睆堉胁恢獜哪睦锾统鲆槐緝宰觼?,遞給朱標道,“來,徒兒,給你?!?/br> 朱標接過冊子,恭敬道:“謝師父傳寶?!?/br> 張中道:“小道而已,為師去也?!?/br> “???”朱標傻了,連忙快步上前跟著張中,問道,“等等,師父,這書怎么練?” “自學?!?/br> “那——那師父您去哪?師父不去應天坐坐么?我們大辦一場拜師宴,又或者徒弟跟著您五湖四海的去修行?” 張中道:“不去了,修道之人,不宜與你爹這些王侯將相之流距離過近。至于徒兒你,我們有緣再見罷!” 說完這句話,他就撿起了自己放在河邊的銅鍋,用河水洗了,噗的一聲扣在頭上。 這東西原來竟是個帽子!還是個鐵帽子,并不是個銅鍋,或者它本身是個鍋,結果卻被張中拿來做了帽子。 朱標突然想起什么,鐵帽子,鐵冠,這不就是鐵冠道人張中么? 傳說鄱陽湖之戰的時候,兩軍都不知道陳友諒已經中箭身亡,還是張中用望氣術看出來的,將此消息通知朱元璋后,才扭轉了整場戰役的局勢。 師父果然大有來頭,雖然不太靠譜,還不會數數,但確實很有本事。 張中戴正帽子,一甩袍袖,將手伸向火堆,凌空一抹,就把熊熊烈火收入袖中,地上頓時痕跡全無,連融掉的積雪都悄無聲息地凝結回來,好似根本什么都沒發生過。 除了那條飄在湖面露出白肚子的魚。 朱標知道自己留不住張中,只有道別,于是深深彎下腰去行了禮節,再起身時,眼前已空無一人。 遠山寂靜,烏云半卷,月光星光全無半點,雪地上沒有哪怕一個腳印,只余千里白茫茫的大地,道人的藍色身影更是不剩分毫。 四周唯一的光源,只有滾落在朱標腳邊的那粒夜明珠。 烏品這時才緩緩爬到朱標身邊,開口道:“大人,我們回去吧?!?/br> 朱標看著大如磨盤的烏龜,低聲問道:“烏先生,師父是被你家殿下請來做客的么?” 烏品笑道:“不是,虛靈子道長是自己來的,道長喜歡云游四方,四處觀景,見到燕雀湖的冬景美麗,又遇到我家殿下,才特地多留了留?!?/br> 朱標知道自己這次能見到張中,全靠這位“殿下”的通知和帶路,不知道該怎么道謝,只好把恩情先記在心里。 他倒是也可以告訴朱元璋,拜托自家老爹尋找金銀珠寶送來,但料想這位“殿下”也看不上俗物,讓烏品喊自己大人,只怕早就看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想要好處,要的恐怕也不是凡間的東西。 朱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狗子,這一看,突然就看出了不同,金光在眼底流溢之中,六出白的跟腳被他看得一清二楚,這只細犬奶狗竟然還真的有哮天犬一樣的血統,長大以后不說吞個日月,一口一頭牛還是毫無問題的。 不愧是老朱同志找來的狗。 朱標暗贊一聲后,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笑容逐漸凍結,冷汗也流下額角,聲音艱澀:“烏先生,師父他剛才有沒有告訴我如何關掉這門神通?” 烏品略加思索,果斷道:“沒有?!?/br> 第10章 后宅符紙 這是朱標第一次被打。 朱元璋是凌晨回來的,和朱標被烏品送回來的時間差不多,只晚了一點點。 當他看見門口的腳印和水跡時,立刻就發現不對勁,沖進房間里去找兒子,恰巧就看見朱標正在踮著腳尖照鏡子。 鏡子里倒映著的是一雙金色眼睛。 朱標瞧見了,朱元璋也看得一清二楚。 這也是朱標第一次被揪著按在桌子上打。 等他被掀翻過來,屁股上結結實實挨了好幾下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竟然沒有給老朱同志留一個字條解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