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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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背過的手暗暗蓄力。 赤子厄一下被沈淵問住了,“什么妖!我是……” 話未說完,身體一緊,竟然有些喘不過來氣兒來。 “縛靈繩!”他低頭一看,忍不住叫出聲,“好呀!原來是蓄謀已久,老早就打聽到逸舒君飛升前是鮫人一族了!敢拿縛靈繩來綁我!” 逸舒君赤子厄! 沒想到眼前這位不講理的男人就是赤水水君赤子厄,沈淵與他鬧了不愉快,那要取他的眼淚不是難如登天了。 沈淵驚得眼睛溜圓。 赤子厄氣到目眥盡裂。 “轟隆??!——”天空中又傳來一聲炸雷響。 雷聲震下一盆水,獨獨在赤水河河道上方倒下。 于是,處于赤水河河道上空的兩人,盡數被澆成落湯雞。 很長一段時間后,朱鷺從水里鉆出水面。 赤子厄吐出一口河水,問道:“這是什么招數?” 沈淵也“呸”地啐出一口河水,胡亂地編了個名諱,說道:“黃河之水天上來……” -------------------- 第110章 消魔 一 聽罷,汪盼抬手,只想捉了沈淵那只抓過打青鞭的手好好看看,有沒有受傷。 他的手剛碰到沈淵的手背,赤子厄突然出聲,“汪盼……” 他一陣瑟縮,忙得抽回手,又聽赤子厄說道:“我最近在煉一種丹藥,準備叫它消魔?!?/br> 汪盼低聲重復道:“消、魔?……” 赤子厄忍不住接話,“取自消弭魔障之意?!?/br> 汪盼垂眸注視著沈淵,“老師跟學生提這些做什么?” 赤子厄呵呵笑了兩聲,“我看那小子身上有戾氣,我想……” “老師想拿沈淵做試樣?”汪盼扭頭看向赤子厄,打斷他的話,鳳目卒地冷酷下來。 汪盼是古神汪徊鶴之子,赤子厄心里多少有點顧忌,忙解釋道:“此消魔一事我早與你師父楚云商量過,到時不僅我會全程盯著,不讓出半點危險,楚云也會在。如此你也不放心?” 汪盼仍有點兒猶豫。 赤子厄又道:“消魔一成,最先受益之人也是那小子。你想想,如今位居玉山之巔的婖妙娘娘,羽淵一事過后便也戾氣纏身了,在玉山殿養傷,至今未愈。其能力她說第三,沒人敢稱第二,那小子能超過婖妙娘娘嗎?這小子讓戾氣纏身一會兒倒還好,若是時間長了呢?” 可沈淵是魔神,并非簡單的煞氣纏身,如果真的要去除他的戾氣,等于叫他去死。 汪盼凝住,呆呆地站著,慘慘地盯著沈淵。他也不知曉怎么辦好。 沈淵大概是感受那股瘆人的目光,迷迷糊糊中睜眼,卻瞧見如同人偶般木然的汪盼,他腦袋有點兒昏,還以為看錯了,便有點兒癡傻地“呵呵”笑了兩聲。 “不過我也就說說而已,要煉‘消魔’還差了一樣東西?!闭f罷,赤子厄站起身,彎腰伸手拎起一壇遺子春,他的步伐飽含醉意,身形搖搖晃晃地就回屋休息去了。 不一會兒,汪盼遠遠地聽他說了一句,“不打不相識,我還挺喜歡這小子——” 醋壇子翻了,汪盼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蹲下身,僵僵地凝視著沈淵,也不說話。 第二天早晨睡醒,沈淵才懶懶地坐起,活動活動睡得麻木的筋骨,朝天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 他剛把嘴張開,卻見汪盼繃著臉,正自上而下地俯看自己。頓時嘴巴就僵住了。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能直接塞下顆糖葫蘆,眼角一粒打哈欠時擠出的眼淚,正要沖破眼角桎梏。 汪盼伸手,想拭去那粒緩緩落下的眼淚。 沈淵猛地一閉眼,坐直身子。他以為汪盼要對自己動手。 “縛靈繩,拿來?!蓖襞慰翱暗厥栈亍奥鋯巍钡氖?,淡淡道。 “縛靈繩不一直在你身上嘛……”沈淵擦擦眼淚,裝傻道。 “如此的話,你腳邊的乾坤袋怎么解釋?” 聽聞,沈淵忙彎腰伸手去撿,汪盼的聲音又傳到耳邊: “乾坤袋應該也在我身上才對,怎么落到你腳邊了?” 沈淵眼珠子一轉,快速想到辦法。他撿起乾坤袋,直起身,交給汪盼,咧嘴笑道:“噥,幫你撿起來了。你收好,別再掉了,我又不是你下人,不可能天天跟在你身后幫你撿東西?!?/br> 無奈。汪盼接過乾坤袋,又道:“縛靈繩?!?/br> “這個我真沒拿?!鄙驕Y無比真摯而無辜地凝視著汪盼。 如果不是聽了赤子厄所說,汪盼真就信了!沈淵真沒拿縛靈繩,那綁縛住赤子厄的又是什么?不過,他也不急著要回縛靈繩,反倒饒有興致地問:“這世界凡人,包括九天之上的神明皆知赤水水君雅號,卻大多從未見其人,更不會知道其居處,你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沈淵胡謅道:“自古蓬萊島上醫劍雙修的學生都來過云臺閣。你和夢訪也來過。那總有幾個嘴巴大的吧?我一壺遺子春就能從他們嘴里套出云臺閣在哪兒、赤子厄長什么樣子?!?/br> 這話漏洞百出,汪盼知道這是他隨便找的理由,也不深究。又問:“那你來云臺閣做什么?” 沈淵腦子轉動幾圈,道:“我來治病?!闭f著,裝模作樣摸了摸后頸,忽地想到能圓前一段謊話的話,他道:“夢訪不是馬上來不了潯武嘛,他擔心我的病情,就告訴了赤子厄的住處,讓我來找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