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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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沈淵瞬間收斂了嘴角,目光卻依舊停留在女子身上。他道:“我相信一見鐘情才是愛情,日久生情大抵是習慣使然?!彼麆窈螇粼L放寬心,“侄兒你別想這么多,我只是發現了一位小美人罷了?!?/br> “那你真的要跟汪盼分道揚鑣啦?!”何夢訪追問。 聽聞汪盼,沈淵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冷道:“夢訪,你先把汪盼找回來在醫館外等我,千萬千萬別露面,我得先跟美人聊兩句?!?/br> 見沈淵目不暇視,何夢訪也不是不識趣的人,非得夾在兩人中間做尷尬的旁觀者不可,真要做的話,讓汪盼陪著他一道也不錯,不能只尷尬一個人。 何夢訪“哦”地答應,臨走前叮囑沈淵“自己小心點”,便轉身而去。 很長一段時間內,沈淵都沒有踏進閱微堂一步,也沒有發聲提醒女子,直到等到女人轉過身,發現他。 女人遠遠地看見沈淵,停下手中動作,向他走來。 這般一瞧,她年齡應該不超過十七八歲,卻儼然已經出落得神清骨秀。不過這個年紀少女的臉頰總是飽滿的,她臉頰兩側嬰兒肥還未消,身形又嬌小,仿若一只雪白兔子,小小一團,可愛極了。 走到沈淵面前,相視一笑,她邀道:“藥物用完了吧?正巧,我昨日剛炮制好幾斤草藥與幾斗丹藥,你全部拿了帶過去吧,熬好了藥每人分一碗,預防疾病?!?/br> 沈淵沒有急著進去。他笑道:“這就讓我進去了?你就不覺得我面生,不像潯武的人?這潯武大街戶戶大門緊閉,街上沒一人跡,怎么單單我出現了?你不覺得我可疑?” 聽聞,女孩兒掩唇一笑,道:“我診治過的病人少則幾百,多則上萬,難道個個都要記住他姓甚名誰,家中幾口人,做什么活計?” “那如果我不是來看病的呢?”沈淵自知問得蠢,問完當下便是一冷笑,自嘲一番,“到醫館門前不是來看病還能看什么……” 女孩問:“難道來看人?” 沈淵眼前一亮,順著女孩的話胡亂地說下去:“對!就是來看人!” 這醫館只有女孩兒一人,那看懂的人是誰自然了然。 好歹面前是位俊美少年,聞之,女孩兒臉頰浮泛出桃花色。 沈淵看在眼里,趁熱打鐵繼續道:“我從千里之外一座海島而來,只因一位來自潯武的兄弟說:‘他的故鄉有一位端靜秀雅的女孩,比這世間所有人都美上千萬倍’。所以我才會不遠千里而來,只為見你一面。如今一看,當真是青青子吟,悠悠我心,我只恐回去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郁郁不得終啊……” 正如相貌不全代表一個人內心的善惡,有時氣質也會跑錯“地方”。 沈淵大抵是所有少女眼中的完美少年。行為模式有自制力,不會因太夸張而顯得滑稽。 眉眼恰到好處地憂郁,不會搶了雙眸的明亮少年感,反倒叫那雙眼睛多了一絲可讀性和故事感。 最主要是他的口齒清晰,就算是一大段rou麻的話,讓他說也會顯得很清新。 女孩兒一聽,嬌道:“在我面前說‘郁郁不得終’這種話,是瞧不起我?” “那敢問姑娘芳名?”沈淵問。 “江,江月?!?/br> 沈淵贊道:“江水清清明月來。好美好有意境的名字?!?/br> “在下姓沈名淵?!辈簧詴r,他話鋒一轉,“唉,江月姑娘,我尋了一圈,為何潯武街上家家閉戶,大門不開???” “哎——”江月長吁一聲,道:“實不相瞞,兩個月前,潯武街突發瘟疫——” “瘟疫??!”沈淵眉毛一揚,睜大雙眼,嘴巴大大地張開,故作吃驚地道。 “咦?——我記得,我在潯武的入口牌坊下放置了木牌,有寫明此事,沈公子沒看見嗎?” 沈淵回想到一入牌坊看見的那塊木板,答道:“看見了?!闭f罷,便立馬又添一句稱贊之話:“當真字如其人,娟秀美麗?!?/br> 彼時,汪盼正蹲在閱薇堂屋頂上,把沈淵與江月的對話聽了去。 他的臉色逐漸凝重嚴肅,拳頭慢慢握起,輕輕地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繼續偷聽著兩人談話。 汪盼以為江月會因為沈淵夸贊她的話而放沈淵一馬。 可江月卻柳眉微微凝起,完全沒有被贊美之后的喜悅,反不開心地責備道:“既然看見,為何還視若無睹?” 她沒因沈淵的贊言停止質問。 沈淵腦子飛快運轉,笑道:“思之如狂,思之如狂嘛——”他舉例道:“《西廂記》張生為崔鶯鶯害相思病,整日精神不振,憂心彷徨??梢姼星榈牧α坎蝗菪∮U,跟瘟疫也沒差?!?/br> 江月一羞,但很快便正色道:“《西廂記》是傳奇故事,怎能信以為真?” “好好好?!鄙驕Y明白自己不是來“打情罵俏”的,立馬轉入正題,“江月姑娘即是大夫,那你說世間可有相思病一說?” 江月遲疑道:“……郁結于心……應當有的吧……” 沈淵臉上掛起淡淡的笑容。他默默走進閱微堂,眼睛掃了一圈堂內,找到張椅子,緩步過去,往上一坐,扶額,做一臉難受模樣,哼哼道:“我這兩天總感到頭痛不止,呼吸沉重,很像是得了相思病,還麻煩姑娘幫我診治一番??珊??” “好啊?!苯聸]有猶豫片刻,立馬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