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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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櫻桐的哥哥居然是阮庸! 安之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夏櫻桐帶著信紙去找典山。 因為是她的記憶,安之雖能在記憶宮殿中隨意行走,但也只能看到她所看到的東西,所以東軒門外,典山所斬首的下人是誰,他不得而知。 他跟著夏櫻桐的步伐,一同前去找典山。 推開殿門,殿內一片狼藉,瓷瓶破碎,瓷片散落一地。門檻處,有一灘鮮血,尚未凝固,應該是剛流下的。 沈淵躲在阮庸身后,瑟瑟發抖。 阮庸護犢子似的將沈淵緊緊護在身后,與典山正面相對,態度堅硬,“若想動他,就先從我身體上踏過去!” 因為沈淵,他與典山杠上了。 “阿庸——”典山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他像個心事重重的大爺,雙手背在身后,來回踱步。 跟著夏櫻桐的腳步,安之進入宮殿。幸得她好奇地短短掃看一眼沈淵,安之也看清了沈淵此時的狀態。 他嘴角有血。 想來,那門檻處的鮮血是他的了。 他在哭。 他居然在哭! 安之只看到沈淵哭過兩次: 一次是在血泊里找到季衣衣的護心鱗,他擦了又擦,終于擦干凈了,卻因為自己的一口血噴上而又弄臟了。 他終于崩潰,所以流下了眼淚。 一次是現在。 安之認為沈淵是堅韌的。 那一個月在東海龍族,典山的手下日日承受清源鞭之刑,他都沒有吭過一聲;同時,他也是脆弱的,只要一點點刺激他就能哭出來。 安之心里泛出一股沖動,他走上前,輕輕抱了一下沈淵。哪怕這只是過去的一段記憶,哪怕他的懷抱并不能傳達給沈淵,給予他一絲一毫的安慰,他也想抱抱他。 聽聞沈淵的抽涕,阮庸轉過身來,輕柔地捧起他的臉頰,指腹輕擦去眼淚,安慰道:“別擔心,我會幫你的?!?/br> 沈淵問:“真的嗎?” 阮庸點頭,“嗯?!?/br> 沈淵又問:“真的嗎?……你會幫我嗎?……” 阮庸點頭,發出“嗯”的一聲。 似乎是不相信阮庸所言,沈淵一再地向他確認,“是真的嗎?……你真的會幫我嗎?……” 阮庸不厭其煩地點頭,回答他:“我真的會幫你。放心吧?!?/br> 沈淵終于安心,緩緩地點點頭。復而又抓上阮庸的手,眼巴巴地盯著,像終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抓住,用力到雙手發抖,“可是、可是典皇要把我送給妖域之主,要我去服侍他……我不答應……”說著,轉頭看去門檻處的血跡,“我不答應,他就會懲罰我……他說我只是尚池城一個不干不凈的奴隸,可我覺得我不是……我到底是誰?是誰?你知不知道,你知道就告訴我好嗎?……” 聞言,阮庸的眼底瞬間閃爍出淚水。他伸出布滿皺紋的手輕扶上沈淵的腦袋,想作安慰。 可條件反射似的,沈淵閉眼縮肩,微微后傾身體,躲了過去。 阮庸的手落了空,停在半空。 沈淵反應過來,疊聲道歉,哀求道:“對不起對不起……不要丟下我……不要……” 阮庸制止他,“你不需要跟任何人說對不起,是我們要對你說抱歉?!?/br> 安之點頭附和,“對對對?!?/br> 阮庸問道沈淵:“清白與性命,你覺得哪個重要?” 沈淵猶豫著,表情糾結、痛苦,遲遲做不出選擇。 “我幫你選一個?!比钣固嫠x擇,“性命更重要?!?/br> 沈淵的選擇肯定與阮庸相反。果然,他開口反駁到阮庸,而阮庸早知道他會反駁,提前搶下他的話,說道:“你先答應典山的要求。我答應又保證,不待到達妖域,我就能幫你還一個真相出來?!?/br> 說著,他自顧自地說起來,像自言自語,“我保證我保證……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會公布出來的……我不想再受到良心的懲罰了……” “來人!” 典山突然大聲喚道,不禁將安之嚇了一跳。 很快,兩名侍衛從殿外應聲而來。 典山命令下去,“把客人請回房間,讓其好好考慮考慮吾說的話,明日一早吾再問其考慮得如何?!?/br> 話音剛落,安之眼睜睜地看著侍衛將沈淵帶走,關回籠子里,他卻無法阻止。 “阿庸啊——”典山丟下身旁嬌艷美麗的夏櫻桐,徑直奔向殿下年過半百的阮庸。 夏櫻桐氣得癟嘴,跺腳,嘀咕道:“明明都看到阮庸寫的《援神》了!到底又玩什么花樣?” 待典山與阮庸近距離地面對面,典山確認道:“阿庸還是吾的人對吧?” 阮庸道:“我已經老去了?!?/br> 典山毫不在意,“吾與汝年紀不過才差了五六歲。吾是神,模樣不老,若不是,吾與汝模樣也相當了。吾一再說過吾不介意,還要吾怎么表示,汝才會相信?吾可以賜予汝神格,回復年輕,只要……只要汝留在吾的身邊就好了啊……” 他甚至有些哀求阮庸的意思。 可阮庸心意已決,見婉轉地拒絕典山,典山不懂,或者故意裝作不懂,他便直說了,“我不在意你介不介意我已老去,是我介意在你身邊。我,厭惡你?!?/br> 聞言,典山的身形幾不可見地微微搖晃幾下,又立馬穩定了身形,看阮庸的眼神從溫存尚有,驟然變得深邃冷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