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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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直盯著他,“什么?” 良久,見人一動不動,他道:“你走吧,這里不太平?!?/br> 話音剛落,付游猛地抬頭,眼底透著陰冷。他沉聲淡道:“這里最大的危險就是你?!?/br> 安之下意識后退一步,只覺得眼前的付游與剛才叫他“公子”的付游不太一樣。 還沒待安之回過神來,付游用力搭上他的肩膀,念道:“一念神游?!?/br> 眨眼睛,兩人便落到一處陌生的宅子中。 安之余光瞥了眼堂前掛著的畫,上面畫著位身披青衣的白發人。是沈淵。 再回想權權對他說:在付游家看到一幅畫,畫中人與他一模一樣。 那這里就是付游的家。 兩人獨處,十分危險,可若安之立馬露怯,那付游一定會是嗅著血腥味找到他的狼。 安之清了清嗓子,打腫臉充胖子,裝模作樣地冷聲說:“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手段。若我想,動動指頭就可以殺了你?!?/br> 說著,展眼瞧去付游,捕捉到他瞳孔里那陣戰栗。 暗笑一聲,安之繼續道:“你最好放了我?!?/br> “哈哈哈!”付游笑得前呼后仰。 一會兒,他停下大笑,嘴角勾起一抹篤定的微笑,轉眼目光又幽沉下去,幾個大步走到安之面前,“你現在這么正正經經說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你!你忘了,你是瘋子!會發瘋的!” 安之心中暗道:我覺得你更像瘋子。 “如果你沒到這個邊陲小鎮,這里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它有點寥落卻很溫馨。容家不會世代守著你那破院子,不知變通,容融更不會因為你而死!當年你把這個鎮子的人都殺了,是我一具尸體一具尸體地把他們埋葬?!备队蔚碾p眼滿是頹唐的紅血絲,他咬牙恨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安之噎住——真,無可爭辯。 付游直起身,走到畫前,一把撕下,再轉過身來,將畫舉至安之眼前。 他指著畫里的沈淵:“看到畫里的你了嗎?你旁邊畫著副枯骨,你對我說,縱使世間有枯骨生rou之術也不愿回到人間,你明明去意已決,可現在又回來做什么?” “憑什么???”安之吼道。 付游愣了一下,看著安之稍顯憤怒的面孔,吼回去,“你說什么???” 兩人對視一秒,付游眼里充滿殺意,安之虛下幾分聲音,道:“我的意思是、是……生死,除了沈淵自己,別人不能去為他做決定。你替人家做決定,這是犯罪?!?/br> “那又怎樣!”付游長嘆一聲,恢復極緩極輕的語氣,說:“那天血流成河,整個辭葉只剩下兩個活人,我和容家先祖。如此殘忍的你,怎么能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br> 這是一種塵埃落定后的平靜的闡述。 安之又是語塞——沈淵即是魔神,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好像……也挺符合設定…… “瞧瞧這是什么好東西?!备队斡殖雎?。 安之送目看去,看到付游手里拿著一支玻璃管,里面東西黝黑黏膩,正四處蠕動,順著管壁攀爬。 安之問:“什么?” 付游淡定地回答,“應聲蟲?!?/br> 安之瞳孔鎖緊,“你不會想把那東西給我用吧???!” 付游不顧安之情緒,繼續問:“董天逸和容阿祖把事情跟你說過了吧?” 沒想到付游“武器”都亮相了,卻依然用嘴炮“攻擊”。 不過能拖就拖,說不定已經有人在趕來救他的路上。他說謊道:“哦、哦……沒、沒多少,剛說一半被打斷了?!?/br> 付游問:“那你想聽聽我那晚跟隨容融在曹元放家外看見什么了嗎?” 安之不想,但要拖延時間,便點著頭說:“想!” “那天晚上,我在街上無意發現容融,正想與她敘敘舊,可她卻沒注意到我。她行色匆匆,我便亦步亦趨,一直跟到曹元放家門口才現身,我勸她不要與曹元放走太近,她不聽。我不放心容融,害怕曹元放對她不利,便在窗外偷聽他們的談話,一直到容融回了家。正當我準備回去時,便聽見曹元放罵了句:蠢貨!我回頭從窗戶縫隙看到里面……夠惡心的……”付游皺了下鼻子,“我看見他手里拿著應聲蟲,正在吞吃它們!” “就是自那天晚上后,他們都認為我瘋了,我才沒瘋!愚蠢的人!他們沒經歷過,不知道那些蟲子的可怕!我在述說事實!”付游咬牙切齒,“就是因為你出現在鎮上,那些蟲子就跟著你來了,所以只要你死了就好,一切都不會再次發生?!?/br> 說著,他拿著那管應聲蟲朝安之走來,“你現在這么弱,是殺你的大好時機。對,弒神會遭天譴,可你是神族又怎樣?我已經活了很久了,活夠了!” 嘶啞的聲音在堂前回響,顯得那樣森然。 “唉!你雖然親身經歷過那件事,老實說,對!很可怕!沈淵也確實瘋,但說不定他瘋也是被別人害得,對不對?誰沒一兩個隱情?”安之一步步退后。 他知道奮起反抗,自己畢竟不是沈淵,沒有這個能力。 “系統,咱能別這么矯情嘛,就說有什么外掛,讓我使使吧?!?/br> 【好的?!?/br> 時間已接近黎明,在溫暖季節,水汽經過一晚凝結成露水,掛在草葉尖尖。 ——啪嗒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