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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姐的事情已經大致上都了解了,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怎么從爬起來回到東京的問題了。額,當時遇險課的老師是怎么說的來著,少年皺著眉頭認真回憶昔日教師的教導。美咲悲傷的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印象。因為那課他壓根就沒有認真聽過! 所以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啊,少年用生命證明的又一個真理。 所以……只能挺過去了!烈士高橋美咲鼓起臉做堅決狀,用毅力! …………兩分鐘以后,眼睛大睜的高橋少年開始覺得眼皮有點沉,思考著要不要閉眼休息一會(……)不不不,美咲君,現在睡了就再也沒機會起來了??!突然清醒的少年使勁甩了甩頭,但是,還是好困,就,就一會兒應該沒問題。 美咲上下眼皮又開始朝著結合邁進。(這就是你的毅力么= =) 一抹綠光劃過少年的視線。 啊,螢火蟲。 不知何時,少年的周身開始圍繞起三四點螢火蟲,瑩瑩的綠光隨著乍起的夜風悠悠的在美咲上空晃動。美咲著迷的注視著眼前的螢火,睡意全無,他顫抖的抬起完好的左手點上空中的晃動。一觸即離,被打擾的螢火蟲受驚般的竄往高處,隨后又晃晃悠悠的落回原處,不可思議的停在了少年的指尖上。 美咲驚訝的睜大眼睛,小心的放緩呼吸,生怕觸動此刻停留于指尖的微光。倏爾,少年細細彈動指尖,指尖顫動的弧度讓微光打了一個滑,散落在身邊泛著濕氣的植物之上。 “哈哈”少年輕笑出聲,笑聲里藏著無法解釋的愉悅,或許是因為很久不見的螢火,或者是出于單純的破罐子破摔的心情,美咲一掃之前的沮喪和不安,全新全意的投入逗弄螢火蟲的偉大事業中。 在美咲毫無所覺的時候,少年褲袋里里的紅茶包狀的小巧護身符微微亮了一下。 “你倒是很悠閑嘛?!?/br> 一束強光打破了夜晚深山的寂靜,兀自飛舞的螢火蟲四下逃竄轉眼間消失不見,強光中心的少年難受的瞇起雙眼,片刻后才緩緩睜開眼睛。美咲避開光來的方向,向后仰頭,本該身處東京的男人正提著探照燈臉色難看的站在他眼前。 “宇佐見桑?”少年驚嚇的提高嗓音。 宇佐見晃了晃手里的探照燈,蹲下身將等放在一旁,語氣平和的問道:“哪里受傷了?!?/br> “啊,左腿和右手?!泵绬D老老實實的縮著脖子應道。 得到答案的男人一言不發的避開少年身上的傷口,將少年打橫抱起。 四周開始喧鬧起來,不斷有“找到人了”的喊聲從四面八方想起,很快一群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出現在二人面前,是救援隊。疾步走在人群前頭的是美咲熟悉的老人。被稱為隊長的老頭老當益壯的幾步跨至少年身前,捏在手里的煙管在空中揮得忽忽作響。 “真是的亂來!居然在上山停留這么久!不要小看山啊年輕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折在這山里嗎……!” 美咲縮在男人懷里,目光一秒都不敢離開來回搖晃的煙管,就怕下一刻它直接和自己的腦袋來一個親密接觸。 像是知道少年的忌憚,宇佐見抱著美咲的雙臂緊了緊,微微側過身體擋住了老人煙管的攻擊范圍,說道:“抱歉,這孩子現在需要身體上的專業治療?!?/br> 被打斷的老人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耽誤了某個受傷人士過長時間,臭著臉打量了一會兒宇佐見,從鼻子里重重噴出一個鼻音,讓開了道路。宇佐見越過老人正準備搭上救援隊的車時,一直乖乖的美咲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宇佐見停下來無言直勾勾的盯著少年。美咲望著男人眨了眨眼睛,用手指輕輕指向老人的方向。 少年左手上無意間露出的血紅色的傷口,讓宇佐見的眼底暗了暗,轉身停住了腳步。少年望著不遠處的老人,揮了揮手喊道:“阿諾,隊長老頭,你說的到你家做客的話還算數嗎?” 老頭直愣愣的罵道:“誰是隊長老頭啊臭小鬼!老老實實的回家去!”之后,老人背過身叼著煙管吧嗒著說:“以后要是想來了,我倒是可以允許你來坐坐?!?/br> 美咲樂呵呵的笑出聲,完全沒有被人嫌棄該有的反應。還未等少年向對方道別,男人就已經轉回頭,毫無商量余地的坐上車,重重帶上了車門。 行駛的車內,從坐下來開始就一直被迫黏在男人腿上的少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美咲就著橫抱的姿勢被擱置在宇佐見的大腿上,感受到臀部之下結實的肌rou,少年覺得他可以活動的地方一定比路邊的樹干還要筆直僵硬。 “怎么樣,大晚上跑到山里頭摔倒山溝里玩螢火蟲,可有什么重要的收獲?”說話間,宇佐見單手支著下巴,一手自上而下的撫摸著少年背上的脊椎。男人細致的撫摸和溫柔的聲音讓少年不可抑制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偷偷瞟著宇佐見幾乎可以與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的臉色,美咲總有一種對方正在考慮敲斷他的脊椎的感覺。 “對,對不起?!?/br> 總而言之,先道歉絕對不會有錯。 宇佐見聽到少年乍來的道歉,緩緩劃出一個笑容:“哦,美咲覺得自己錯哪了?” 完蛋了完蛋了?。。。。。。?!居然笑了笑了笑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美咲看著男人黑臉上硬生生劃開出來的毫無笑意的微笑,感覺就像見到了活生生的精神分裂患者——人格全集中在一張臉上的版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