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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穿好后發現外套下擺直逼膝蓋了。 佐梔子攥著衣服下擺,猶豫片刻,放棄了蝴蝶結,老老實實的把外套拉鏈拉上去了。穿上外套后就暖和了許多,兩人并肩走在安靜昏暗的泥土地上,身后不遠處就是樹林,隱隱約約傳出鳥叫和蟲鳴。 她把手揣進外套口袋里,結果摸到一串鑰匙,幾枚硬幣。 佐梔子把其中一枚硬幣摸出來,月光正正好從硬幣中央的圓孔穿過,落到她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小塊圓潤明亮的光斑。她偏過頭,詫異開口:“五元硬幣??!” 五円的硬幣很少見,佐梔子自己的口袋里從來沒有這個面值的硬幣。 及川徹:“之前打游戲的時候游戲廳老板找的,因為找不到什么機會花出去就一直留在口袋里了……你想要的話就拿去好了?!?/br> 佐梔子眼睛都亮了,整個人閃閃發光的望著及川徹:“可以嗎?!” 及川徹不自覺的移開視線,目光漂移的看向其他地方:“當,當然可以??!又不是什么很值錢的東西——” 遭……糟了!以前她有這么可愛嗎?沒有吧?這種呼吸困難心臟好像要爆炸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梔子對他豐富的內心想法一無所知。 畢竟夜色濃郁,而照明燈的光芒太暗。她看不見竹馬赤紅的耳朵,倒是能清楚看見五円硬幣上面印著的稻穗,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把它放進自己口袋里。 及川徹一直把她送到帳篷門口,佐梔子拉下外套拉鏈,正要將外套脫下來還給他——及川徹已經后退兩步,快速道:“我回去了?!?/br> 佐梔子抓著拉鏈的手停住,有點愣:“唉?可是外套……” 及川徹好像很急著回去,完全沒有聽她把話說完,轉身一貓腰貼著帳篷陰影,跟敏捷的大貓一樣快速跑走了。被留在帳篷門口的佐梔子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心頭卻隱隱約約又冒起了之前的那種感覺。 ——有什么地方變得很不對勁。 雖然自從去年夏天開始,她和及川徹之間的氛圍就已經變得奇怪了起來。但是好像自從某個節點之后,他們本就岌岌可危的友情宛如纖細蛛絲上被迫承擔了某種他們都看不見的重物,越發變得危險起來。 * 及川徹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他們班男生人數較少,所以是二人帳篷,及川徹和巖泉一住一起。他開拉鏈門時已經刻意的放低了聲音,但等他鉆進帳篷里時,還是聽見了巖泉一陰惻惻的聲音:“你去哪里了?” 及川徹后背都嚇得冒出一層冷汗,扭過頭對巖泉一露出討好的笑臉:“我出去透透氣,喝了點酒有點睡不著哈哈哈——” 巖泉一:“然后透了一個多小時的氣?那你這個氣也太長了?!?/br> 及川徹:“……” 巖泉一瞇起眼,目光將他上下掃視,隨即嘴角扯起一個極具威脅性的冷笑:“透個氣還能把外套透丟了?” 及川徹轉頭看著旁邊帳篷帆布上的花紋,生硬的試圖轉移話題:“小巖,你看這個花紋可真……” 巖泉一半點不吃他那套,面無表情的勒住他脖子往下壓,及川徹差點被他直接抱摔出去,慘叫著死死扒住巖泉一胳膊:“冷靜!冷靜!我們下周還有練習賽!我不能死啊小巖!就算要死也等我在練習賽上把小飛雄打得哭唧唧我才可以瞑目?。。?!” 巖泉一額頭上的青筋急促的跳了跳,感覺氣血都在往自己腦門上沖。但他最終還是沒能對及川徹下狠手,咬著后槽牙恨恨的松開手:“給我好好交代實話——去見阿佐了嗎?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 在及川徹開口之前,巖泉一目光陰森的補充了一句:“繼續逃避的話我會揍你?!?/br> 及川徹捂著自己脖子,悲憤道:“你明明已經在揍我了吧?還有,為什么只揍我一個人???阿佐也知情??!為什么不去揍她??!” 巖泉一愣了愣,隨即不可置信的看著及川徹:“你是人渣嗎?居然讓我去揍阿佐?” 及川徹:“……” 換成平時,及川徹大概已經在理直氣壯的反駁【阿佐是阿佐,女孩子是女孩子,物種都不一樣】【我們都是‘及川’,為什么我可以挨揍阿佐就不可以】之類的邪門歪理。但今天,及川徹陷入了罕見的沉默中。 他仍舊維持著捂住自己脖頸的動作,遲疑了好幾秒后,訕訕道:“那確實?!?/br> 他剛說完這句話,巖泉一的表情頓時更驚悚了:“你居然能說人話?你是出去一趟被貍貓附身了嗎?” 及川徹嘴角抽搐:“喂喂,不要把我說得好像人渣一樣好嗎?” 巖泉一不語,只是用那種【你就是人渣啊】的眼神看著及川徹。及川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一時半會居然找不到什么特別合適的話來反擊巖泉一。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及川徹覺得自己確實沒辦法再隱瞞巖泉一了。他原本也沒有指望這件事情能瞞過巖泉一;誰讓他們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 巖泉一在情緒處理上可比及川徹和佐梔子兩個人加起來都強。他或許早就察覺到了這兩個人之間微妙的相處氛圍,只是覺得他們自己也能消化所以才一直不管。 但直到現在,那股微妙的,及川徹和佐梔子之間類似于吵架鬧別扭的氣氛,不僅沒有因為時間而自己消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巖泉一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無視,作為這兩個人共同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