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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一次,荷見在看到入江的一個機械設計草圖時,過分熟稔地提出了方向有些奇怪的修改意見后,入江沒有接著關心他的圖紙,而是很嚴肅地把椅子轉過去,和站在他身旁的荷見面對面。 “怎么了嗎?”荷見還一臉茫然地看著入江。 入江有些緊張地調整了一下呼吸,鼓起勇氣說道:“荷見君,這些內容你是不是……” “我的監護人教的。他是個全才?!彪m然順著入江的未言之意做出了回復,但荷見還是沒搞懂入江的生理反應是怎么回事。 入江看起來更嚴肅了一點。他對著荷見小聲說道:“荷見君,你來這里上學,其實是為了擺脫你的監護人的控制吧?!?/br> 話音剛落,荷見和原本在不遠處低頭看書的白蘭都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向入江。 被兩個人這樣動也不動地盯著,入江不禁有點慌亂,但在他為了自己過分越界的話道歉之前,白蘭直接走過來坐到了他和荷見的旁邊,笑瞇瞇地提問:“小正,你是怎么得出這樣的結論的,能告訴我嗎?” 荷見皺眉抱臂緊跟其后:“附議,我也想知道?!?/br> 入江對著這兩個人來回看了好幾遍后,壓下自己是不是又被忽悠了的疑惑,不太流暢地開始講述自己的推理過程。 “你在數學和機械上表現出來的思維方式很明顯能看出你以前就接受過這方面系統性的且和現行體系不同的教育,這不是單純有錢就能做到的。尤其是機械?!?/br> 荷見皺著的眉毛稍微松開了一點。 “看來我剛才提的修改意見透露的信息太多了?!?/br> 干脆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入江的電腦制圖界面的白蘭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他能看到的當然就是荷見所屬世界的機械水平了。 見荷見沒有否認,入江就接著往下說:“你說過你的監護人是個天才,但你和他有分歧——你來這里之后他聯系過你嗎?” 白蘭發出了像是被什么東西嗆住了的聲音,而荷見在入江一轉問句后默默地把原本張開的嘴閉上了。 “所以是沒有。而且荷見君,你是到這個新環境之后,才終于選擇學習你生父說的日語,這也能說明問題?!?/br> 在入江的這句話說完之后,室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白蘭看向正一只手捂在額頭上的荷見,說道:“你有什么要反駁的嗎?” 荷見回復的聲音非常虛弱:“……沒有?!?/br> 緊接著白蘭就在荷見來得及阻止——直接捂嘴——之前用一種興高采烈的聲音對入江說道:“小正,你知道嗎?其實幾天前荷見君來找過我。他來向我咨詢該怎么處理家庭關系和個人本性之間的矛盾?!?/br> 明知道荷見的‘本性’究竟是什么,白蘭還是無視了從一旁刺過來的死亡凝視,用語言技巧顛倒了真相。 荷見非常非常無語地發現入江的表情變化顯示他已經完全相信了這套自己想出來的可能性。 ——這家伙的敏銳和遲鈍為什么能切換得這么快? 算了。荷見想起自己之前和入江開的那個‘Father’笑話,默默在心里向形象被害變成哥譚教父,廣收養子來擴張勢力的布魯斯道了個歉,然后非常心安地認下了入江正一的腦補。 至于白蘭這個在一旁搗亂的家伙,他當然已經在心里又記下一筆。 “對了,最近好像沒有再感覺有人時不時在看你了,荷見君?!?/br> 在這個時候想起來這件事,顯然是入江的腦洞把剛才的話題和這件事聯想在一起了。 確實,非要說的話,控制欲強和日常監視也算是對的上。 但荷見實在是不想往布魯斯身上扔這種奇奇怪怪的鍋,就輕咳一聲,說道:“其實那是一個……注意到我的學長。我找到他規勸了一下學習的重要性,他就不再這么做了?!?/br> 除了沒提斯佩多的部分,這個描述基本上是真的,但對入江來說,這種解決手段怎么聽都太離譜了,他剛想說什么,又突然想起最近確實沒有再出現奇怪的視線,只能帶著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沒有說話。 而荷見因為入江提起這件事,一下子想到了一個方便的可轉移話題。 “我差點忘了,你還給了我一把改裝過的nerf槍?!焙梢娨贿呎f一邊把裝著那把nerf槍的包打開,“既然事情解決了,就物歸原主吧?!?/br> 前幾天因為和白蘭聊的都是‘特殊’話題,他都把要向白蘭炫耀這把nerf槍的事給忘了,現在正好炫白蘭一臉,就當當場把剛才白蘭亂說話的‘仇’給報了。 身為一個能力極強的技師,入江正一并沒有意識到他隨手改的一把玩具槍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很遺憾,這種‘玩具’正好對某種幼稚群體是絕殺,再加上是摯友制作,白蘭幾乎是立刻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看向入江。 他的那雙紫色眼睛里儼然寫著幾個大字—— ‘我也想要!’ 荷見適時地按人設飄出陣陣茶香,抓住機會反復炫耀。 兩個智力不知怎么開始狂掉的家伙又重新開始語言交鋒,互相懟來懟去,幾天里柔化了的氣氛一下子化為烏有,惹得入江正一干脆抱著幾本書和一沓演算紙溜出了房間。 還是去圖書館安生一點,他想到。 入江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在圖書館的走廊突然被劇烈的頭痛襲擊,一下子把手上所有的東西撒了一地不止,甚至直接站不穩半跪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