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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見刻意說的這么無禮,自然是因為想試探一下斯佩多的真實想法,畢竟荷見是真的很難理解斯佩多對他的關注。 ——不過他也不是全無猜想。 在名偵探柯南的世界里,從和秋山信介接觸算起,荷見或主動或被動地遇到了不少犯人和里世界成員,等到他把灰色偵探的業務做的風生水起之后,他發現了一件讓他覺得有點微妙的事。 他對灰色乃至黑色陣營的人有一種奇怪的親和力,程度因人而異,但幾乎沒有免疫的。其中像濱中cao這種本身受影響較深又和荷見相處了比較長時間的,最后干脆產生了不可逆的變化。 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后,他找母親問過,確定這種對邪惡陣營的親和力是種族特征中的一種,只不過混合了他本人的一些性格特點后效果可能被放大了,偶爾會有奇怪的后果。 荷見懷疑斯佩多可能被他暫時蠱惑了。 之所以說是暫時,是因為荷見覺得等到斯佩多看清‘荷見敬人’實際上對他的計劃不能提供任何幫助后,他就會頭腦冷卻,意識到更合算的做法是把荷見賣給復仇者監獄。 為了避免這種事真的發生,那最好還是在斯佩多頭腦冷卻之前就自己指出這一點,然后和他談一個比較有利的條件。 不出荷見所料,在聽到如此冒犯性的話之后,斯佩多雖然適時地表現出了傲慢的態度,但卻沒做什么實際行為來‘懲戒’‘不知好歹’的荷見。 “難道你覺得你可以對著我指手畫腳嗎?看來我對小輩的寬容被你誤解成別的什么東西了啊?!?/br> “誤解嗎?”荷見微笑著重復了一次,但沒有再得寸進尺,“那看來閣下對我也有很深的誤解?!?/br>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雖然你可能覺得有點荒謬,不過我想你對我投以的關注是受到了某些影響后的產物,不知名的幻術師閣下?!?/br> 明明荷見說的是‘不知名的幻術師閣下’,但有那么一瞬間斯佩多幾乎覺得對方其實知道自己的身份。 當然這種可能又立刻被他自己否決了——D·斯佩多這個名字已經死去太久了。 而這種奇怪的悚然讓斯佩多沒有第一時間嘲笑荷見說的‘你對我投以的關注是受到了某些影響后的產物’。 理論上來說,他作為這個世界上大概率最強的幻術師,精神強度強到可以離開自己的rou/體繼續存活這么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能夠反過來影響他的幻術師——即使是本代彭格列的霧守眼下也還太嫩了。 但正因為如此,在聽完荷見那半帶著嘲諷語氣的話之后,斯佩多的內心升起的諸多想法中居然有一條是‘果然如此’。 他雖然時間很多,除了時不時留意西蒙家族和彭格列的情況之外沒什么事,但在全世界跑來跑去,花了這么多精力找一個只是‘有些才能’的少年,其實很不合理。 而附身在這個丹尼爾·桑德曼的學生身上,日常想搭訕荷見也相當奇怪——他到底為什么這么關注這個少年來著? 斯佩多有些凜然地回憶自己的決策過程,意識到這種奇怪的影響和幻術的作用機制是不一樣的,否則不可能從他只拿到荷見的越獄資料開始就受到了影響。 這是一種更為微妙的東西。仿佛是cao縱了他的好感度,強行增加了他的興趣——他或許本來是對這個‘荷見’有點興趣的,但絕對不該到這個水平。 而這一次,斯佩多是真的對荷見升起濃厚的興趣了。 “你既然敢對我說出這一點,想必也應該知道怎么避免吧?!彼冻鲆粋€帶著點血腥味的笑容,幾乎是威脅一樣說道。 少年轉過來看著他,攤了攤手。 “據我所知,大概只有死了才行。有幾位被我坑得很慘的老兄一直沒能從自己的思想中解放出來?!?/br> 斯佩多并沒有把這句話很當真,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經歷不足,想不到解法是很正常的。 雖然在內心深處寬容得幾乎過了頭——這一點他倒是又沒察覺,但斯佩多嘴上該說的狠話當然還是不會少說的。 他把自己標準性的笑聲延得格外長,用一種滿懷惡意的語氣說道:“死了就能解開,真不錯。我猜殺掉你一定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了。說說看,你比較喜歡什么樣的死法?” 在持續的狂笑中,斯佩多離開了這具容器,并沒忘掉要抹掉標記——他以后不會再用這個容器了。 丹尼爾·桑德曼的意識回歸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正站在走廊的角落,和學弟在說些什么。 ……在說什么來著? 他有些驚恐地發現自己又想不起來了。 或許是丹尼爾的心情表現到了他的臉上,學弟非常及時地開口:“我們在說剛才微分幾何課的考試內容?!?/br> 瞬間,丹尼爾的驚恐退化成沮喪。 ——行吧,肯定是自己考太爛,又選擇性失憶了。 “別擔心,現在這個學期才沒過去多久,你能挽回的?!本o接著是學弟的鼓勵。 不知怎么的,他的話聽起來很有說服力,丹尼爾迷迷糊糊地回去了。 好在從這一天開始,他沒再出現思維中斷的情況。 第69章 “你有沒有覺得對我有一種過度的興趣, 或者是來的過于輕易的好感?” “很不幸,沒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