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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配合句話的真實性,那只原本擋在宴厭身前的胳膊頓了一下, 拉住了她的衣角。 宴厭:……?! 也不知道杜芷和杜芒那邊什么情況,宴厭起身打算告辭,伸手推開木門時便發現了些異常。 姑獲奴無法自行思考,也不會無故穿越結界。 如這般成群結隊出現,定然是受人支配。 天香樓樓層極高, 本就十分隔音, 先前在房中還不覺得怎么。 眼下門窗全開, 四周仍然如死般寂靜一片。 宴厭左手輕輕搭在門上,右手摸向鈴鐺。 原本已經踏出房門的腳往回退了一步,后背隨之際撞進了一個微微溫熱的懷中。 辰虛的聲音響在她頭頂,“小心?!?/br> “你待在房間里別出來?!?/br> 宴厭稍頓,在眼角的余光之中,看到了一團白色長袍癟癟地堆在長廊盡頭。 依稀辨別得出是人形。 她感覺不太好,正當打算過去一探究竟時,又被一把撈回了房中。 宴厭回頭:? 辰虛,“一個人待在房間,很可怕?!?/br> 宴厭:…… 那你倒是擺出一個被嚇到了的表情啊。 她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個詞用在此處比較合適,還是色令智昏比較合適。 總之,當她再一次走出門的時候,身后跟著一個“拖油瓶”。 并且在拖油瓶的眼神示意下,她放棄了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雖是如此,在下樓時,她還是有些掛心。 瞥了一眼正挽著自己手的辰虛,她忽然反應過來,方才那種不大好的感覺從何而來。 “墻角的那一堆衣服,是不是和你穿得很像?” 辰虛:“哦,是嗎,我沒有注意?!?/br> 宴厭:…… 整個天香樓從第五層道第一層都死寂一片。 滿地杯盞,水果,和零落第一的衣裳布料,不見一個活物。 天香樓之外,街還是那條街,無端火海中翻涌不息的火舌,將半邊天都燒得很紅,交錯縱橫的巷道無一懸盞,自燈火煌煌。 對面皮相店門面大開,甚至牛頭人的獨輪車都還停在原地。 徒留滿街的空曠寂寥。 卻仍然空無一人。 這絕對是一個很不正常的情況,甚至很難解釋。 哪怕平日里住在這小街巷中的邪祟,修為稱不上多高,但數量眾多。 不至于在同一時間全部制服,連慘叫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她在天香樓中睡了一會兒,鈴鐺上還是留著一層薄薄的寒意,消退得并不明顯。 所以時間應該不太長。 宴厭蹙眉,她朝街角那家書店走去,那是先前她和杜芷分開的地方。 果然同樣空空如也。 她忽然意識到什么,轉身一看,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臟話。 方才一直口中說著害怕,亦步亦趨跟著她的辰虛,也不見了。 長鴻弓瞬間在手中化形。 “辰虛!” 宴厭高聲喊了一句,無人應聲。 有那么一瞬間,她難以自抑地想,這條街莫非會吃人? 熱風自無端火海吹拂而來,幾乎撩得人憑空生出躁意,甚至吹得鈴鐺都暖了起來。 宴厭剛走兩步,就聞見了血味。 這種帶著類似鐵銹的氣味的風,在鬼界中很常見。 就好像流淌在火海里的不是濃稠的巖漿,而是鮮血。 可這一次不一樣。 她當真從無端火海中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背影,那只握劍的手正淅淅瀝瀝地滴著血,經由手肘手腕,最終由劍尖滴下,又瞬間被火舌舔舐干凈。 一只姑獲奴此時從暗處爬了出來,四手四腳匍匐在地,像一只巨大的rou蜘蛛。 在這陣混雜著血味的風里,它站了起來。 宴厭橫臂,弓弦張緊,一只燃著鋒芒的火羽搭在其上。 “你是誰?他們呢?” 原本蜷縮的身體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中拉長,暗啞的聲音被風吹散,飄進宴厭耳朵里。 “好久不見,小鳳凰?!?/br> 宴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你認識我?你是誰?” 黑影抬手隔空撥了一下,一縷風吹動宴厭腰間的鈴鐺。 “三殿下?!?/br> 宴厭當即反應過來,她其實并不需要問這個問題。 一來對方說了她未必信,二來,引魂鈴可追本溯源,一搖便知。 可對方設了這么大一個局,決然不可能僅僅為了自報家門這么簡單。 這樣一想,她反倒是不著急搖鈴了。 “本尊并未見過你,也非你口中的三殿下?!毖鐓掵P眸微斂,“方才與我同行的人,你將他弄去哪里了?!?/br> “放心,見殿下不易,不過是個小小的珍瓏局不必驚慌?!?/br> 沒有驚慌的宴厭絲毫沒客氣,拉弓的食指一松,繚繞著鳳息的箭“咄”的一聲破空飛了出去。 珍瓏局脫胎于幻境,而非幻境。其玄妙之處在于它將“幻”字略去了,無限接近于一個境。 尋?;眯g只是將人引入一處法力編織的情景之中。 旁觀者眼中,幻境之人迷迷糊糊,如墜大夢,神志不可自控。 而珍瓏局是將人直接從現世剝離,另外造一處,境中事物皆為實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