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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不過是對凡間修士而言的。 此時李青燃在書桌上的闊葉綠植上摘了一片,隨意點了兩下。 闊葉迅速在空中自燃,落下的灰燼形成了一個“杜”字。 杜家人。 而后,灰燼又十分有序地從窗口飄出,飄向了東南方位。 豐都城并不算大,東南方位的杜家,一走便知。 可惜連客棧的門都未走出,就被攔了回來。 攔他們的是客棧的店小二。 店小二看了一眼案臺上的滴漏,一邊喊著“二位客官留步?!?/br> 一邊手忙腳亂地將手頭的事停下,趕了過來。 把李青燃與宴厭當作了游歷的修士,趕忙道:“這馬上就要入夜了,七月半這段時間,豐都城里入夜走鬼,白日走人,二位還是避諱些得好。何況,一入夜家家戶戶都閉門了,也沒什么可逛可看的?!?/br> 宴厭順著看了一眼滴漏上的刻度,點點頭,“多謝小哥提醒,可否方便打聽個事兒?!?/br> 小二年紀小,可能是擔心勸不住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姑娘客氣,只要不出去,甭說打聽個事兒,您就算讓我給你說段書都成?!?/br> 宴厭被逗得彎眸笑了笑,道:“這城里可有杜姓大家?” 小二遲疑道:“姑娘是來找人?” 宴厭點點頭。 小二撓了撓頭,面露疑惑,“豐都城里杜姓的倒是有,沒有大家……只有個獨居的老頭,在東南邊兒靠墻根兒的位置。姑娘好好想想是不是記錯了?!?/br> 宴厭“哦”了一聲,道了謝,將后面的問題咽了下去。 本想來還想問問杜家有沒有失蹤的人,按照年紀樣貌對一對應該就八九不離十能確定出水縛靈的身份。 這倒也省了事,杜全族只剩下一個人,沒得選。 那么帶他去看一眼,也就當是和凡塵告別了。 豐都城的夜是瞬間暗下來的。 就在小二說完話沒多久,宴厭折返回房間的時候,便注意到窗外已經全黑了。 宴厭的手剛搭上房門,李青燃便一同走了進來。 在宴厭疑問的眼神中,李青燃道:“待會兒邪祟出行的時候,可能會有點難受?!?/br> 宴厭點了點頭,那種隱隱的不舒服其實從上岸的時候就開始了。 鳳族至陽天生對邪祟之物就有些相沖,平日里,鳳息遇邪祟之氣便瞬間能將其以玄火燒燼。 所謂的相生相克,本就是此消彼長的關系。 若如七月半的豐都這般,處處是邪魔。 便反過來,邪氣能克制鳳息了。 這一點宴厭是知道的,正是如此,當初她靠近死域時才惹得鳳族長老的好一頓教訓。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那些縛地靈被驅去死域時,發出長長的,連他們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喟嘆。 帶著各自的眷戀和執妄,慢慢消散在引魂鈴的鋃鐺聲里。 李青燃一揮手,門窗應聲閉合。 又落下一道結界在房屋結下禁令,將邪魔氣息最大程度的隔開。 小鳳凰忽然開口道:“其實也沒有那么不舒服?!?/br> 半空之中忽然銀光閃滅了一下,傳來了一張司命的飛符。 當時小鳳凰傳信問了十方惡境和死域的事,想來李青燃也是感興趣的,便當著李青燃的面將飛符拆了,一副與君共賞的態度。 司命在飛符對她問的十方惡境只是倒是沒怎么詳細說,寥寥幾筆帶過,只說有專門的仙官負責沒有發現司命異常。 與之相比,后文極大篇幅,字字珠璣之言才是他這封回信的重點。 小鳳凰私闖薄光殿的事被天庭知曉后,司命以星君和帝君座下舊人的身份全力擔保,說星象捭闔,以宴厭是辰虛歸位的定數為由,壓了下來。 但鳳后那頭不好交差,隔三差五來披香殿要人,在司命再三周旋,以情明理,以理喻情的反復說辭下,鳳后終于會錯了意。 從飛符的字跡上來看,司命寫這一段的時候應當是情緒激動,否則不至于將一手端正的瘦金字寫得如狂草一般。 小殿下,鳳后居然誤會本仙君屬意于你??? 昨日已經差人將鳳族行事族規,起居喜好差人送了過來,對了,那差的人就是烏瑯,他一手將冊子遞給我,一邊還問我是不是本君故意將你們相親之事攪黃的。 且不說本君修的是清修一道,你…… “啪”的一聲,小鳳凰將飛符揉了,對著旁邊的李青燃干笑了兩聲。 小鳳凰:“咳咳,雖然我覺得,屬意本殿下并不值得司命如此大驚小怪,但有一事你說的很對?!?/br> 李青燃:“嗯?” 小鳳凰:“這里的邪氣確實讓我很不適,讓我昏昏欲睡,其他事情明日再說吧?!?/br> 接著朝門做了請的手勢。 李青燃稍稍皺眉,遲疑了一下才退了出去,“咯吱”一聲房門在小鳳凰身后關上。 由于結界的關系,在關門的剎那,這個房間便陷入安靜之中。 靜得讓人心煩。 小鳳凰想著司命的飛符,默默念叨了一句,“莫不是我真的到了要相親的年紀?” 所以才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別扭和胡思亂想。 她對情愛之事知之甚少,僅有的幾個范例也是當年在岐山時,土地同她講的人間故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聽的故事就沒一個是有好結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