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如果是正經宴會(1)【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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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至少十二歲這一年參加的是個正常宴會。 她把甜品放在旁邊的托盤里,撐住椅子上那人的腿,壞笑道:“說真的,你不覺得這椅子太高了嗎?” 男孩合上魔法書,面對面手牽手的距離,哪怕是藏在巨大的兜帽下,也不難看出他的眼神中瞬間浮現了嫌棄和無奈。 “你又來了?真是無可救藥?!?/br>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讓我進來?!彼棺⌒?,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摸上典籍,想要拿開,給自己挪出位置,身體也往前蹭。 他握住她的手腕,擋住她,嘲弄道:“進來做什么?坐我腿上的話,你就夠不著地了。一起變矮了可怎么好?” 她跟著用余光瞥了一眼男孩掛在半空的小皮鞋,忍不住又竊笑起來。 “啰嗦什么?我們是小孩啊,小朋友不就是這樣的嗎?” 重點強調了一下‘小孩’和‘小朋友’的小。 ——最近她最愛干的事情,就是全力以赴地冷嘲熱諷,嬉皮笑臉地奚落哥哥沒有她高,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 男孩沉著臉:“……你做好站一晚上的心理準備?!?/br> 在她反反復復樂此不疲地無情作弄下,當初那個真心替她的成長感到高興的哥哥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不管他是站著,還是坐著,哪怕是躺著,她都會不懷好意地嘲笑他,搬出各種各樣不同的理由和借口,或明明白白地看不起,或劍走偏鋒陰陽內涵,歡樂得不行。 還特別喜歡擺出一副慈愛長輩的樣子,摸他的腦袋,表示自己在他上面。他丟下她,自己開門傳送到了叔叔家的宴會長廊,直到她原地道歉,才穿回來拽著她一起進門。結果過來并肩走在一起時,她還是毫不知悔改,甚至故意抬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就跟大哥攬著小弟一樣:“我們走,皮皮蝦?!?/br> 如今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看來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糖果,用力拋到空中又一把接?。骸伴w下,請收下我的貢品,在這個美好的夜晚,希望你的心可以跟它一樣變得甜蜜起來?!?/br> 反正就是一通胡言亂語。反正對面是小孩,就是要這樣哄。 “就算你做這種事也是枉然。今天晚上這個世界沒有你的座位了?!彼炊紱]看糖果一眼,盯著她的瞳孔是紅色的,依稀可見上面有個灰暗的法陣正在旋轉:“這句話是一個魔法,已經生效了?!?/br> 見他這么認真地生氣,她只覺得更想偷笑了。 撕開流光溢彩的包裝袋,捏著透明的硬糖遞到他嘴邊。 往前送了送,抵住他的唇瓣。 “張嘴?!彼佳蹚潖?。 見他還是冷著臉,不理睬自己,她忽然柔情款款地喚了一聲:“白——” “你叫我什么?”他有些錯愕,后背發毛。仿佛她真的明白這個稱呼的份量。 趁他張嘴說話,她把指間的糖果硬推了進去。 他咬住了這顆糖,然后立刻嚼碎了。 “上來?!彼f道,干脆地拿開了魔法書籍。 就,果然非常好哄。 最近不存在那種必須跟哥哥待在一起的規定,她是自愿跑來的,準確來說是死纏爛打地來倒貼的。 因為她現在正沉迷于捉弄他不可自拔。 于是她扶著他的肩膀和椅子,抬高一條腿,作為支撐,聽話地往上爬。他習慣性地伸手摟住她的腰,接住她,給她過來的力量。 很快,全身的重量都壓到哥哥腿上。 是側著的坐姿,坐好之后理了理長長的紗裙,將亂糟糟的裙擺理順。 今天過生日,所以打扮得很隆重。 坐下雙腿就完全藏進了裙子里,只能隱隱看見涂著紅指甲的腳尖。 哥哥也穿著非常華麗的玄色法袍,她順手替他也整理了一番。 撣了撣他的上衣后,甚至自作主張地把他的兜帽摘了下來。原本半掩在黑暗中的清瘦小臉,也被打上了宴會的燈光。 打量著他那頭有一絲凌亂的銀發,也伸手打理了兩下,撫平碎發。 別問,問就是她應該的。畢竟比他高嘛。 這也是惡作劇里面的一部分。之前爭過究竟誰大一些的問題,按理說應該沒什么區別,一個年紀,一樣大,所以她不服氣,想要當‘jiejie’,爬到他頭上去。 那時他跨坐在她身上:“你能起得來,再做夢?!?/br> 如果她不肯乖乖改口叫他哥哥,他就會解開她的衣服,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很快面紅耳赤地放棄了逞口舌之快,但那之后還是會故意做一些類似于知心jiejie的動作,裝模作樣地照顧他。 因為撩撥頭發的動作,近在咫尺的距離使得氣息交融,紙鬼白微微側頭,往前傾。 清甜的碎渣悉數回到了她嘴里。 “自己收好,我才不要你的糖?!?/br> 看來咬碎之后就全部卷到了舌頭里,一起非常效率地還給了她。 她不是輕言放棄的惡魔,含著糖,哼著歌,將裝著甜品的餐盤拿到了腿上,用勺子挖了一勺焦糖布蕾,再次喂到他嘴邊。 “啊——”她說道。 手腕再次被握住,然后往回退,轉彎,他不茍言笑地控制著她,讓她把甜點喂回了她自己嘴里,拒絕被投喂。 她眼神一凜,做出頭疼的模樣,吃掉布蕾,沖他晃了晃銀勺:“居然什么都不吃嗎?這樣會長不高的,小白!” 紙鬼白成功再次被激怒了。 “好啊。既然要喂我,就拿出誠意來?!彼湫χ磫?,“知道我以前是怎么讓你吃東西的么?” 她有些茫然地皺了皺眉,根本不記得有這種事。 手被抓住,叮當,勺落回了餐盤。 她眼睜睜看著他按著她的食指,壓上了金橙色的糖霜,然后往里畫。 黏糊糊的,還涼津津的,十分綿軟的觸感。 然后這根沾了顏色的手指被拽到他眼前。 她試著收回手,他有些兇惡且不耐煩地瞪著她,用眼神警告她老實點,示威一般伸出紅色的舌頭,緩緩舔了上去。 她覺得被舔之處麻麻的,又濕又熱。 下意識用余光掃了一圈周圍。 這可是個正經聚會。主人帶頭舔手指,是不是不太好? 跳舞的,聊天的,喝酒的,好像都在玩自己的,沒人關注他們這個角落。 不過這種尺度應該不算什么吧? 反倒是她自己心里覺得怪怪的,因為哥哥雖然也會親她,但卻很少動她的手指,都是碰的其他地方。平時主要負責咬手指的是她。 哥哥又舔了舔她的指節,從接近手心的地方開始,往上回舔,把正在往下流淌的糖漿帶走。 “記起來了嗎?那時候你就是這樣攀在我手上,一口一口,一遍又一遍地練習進食的,而且還要人在邊上哄?!?/br> “這不可能,這種事情還需要練?”她脆聲反駁,試圖甩開心中的異樣感覺。 “不可能?我倒是覺得能用邏輯解釋得通。你應該知道你是依靠我的血活下來的,最初你便是像這樣咬著我的手指不放,向我貪婪索求的,之后會用同樣的姿勢接受其他食物,也在情理之中。此事絕非我杜撰,今晚你也要這樣喂我?!?/br> 斬釘截鐵地說完,在她充滿懷疑的眼神中,一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雖然他沒有咬她,但是吮吸得有些用力。 她后知后覺,心跳好像有些過快了。 這個外表弱不禁風的小男孩又對她擺譜了,用年幼的臉說著格外老成的話,裝腔作勢,做出一副好像很負責任的家長的樣子,好像果真含辛茹苦地一手養大她了一樣。 不過,確實有這個可能。 他是這么好的人嗎? 完全不像,肯定不是。而且他們明明一樣大,憑什么他就要這樣高高在上,好像什么都懂,對她頤氣指使的。 她明明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一定是待在一起太久了,潛移默化地受到影響,被迫習慣了這種事情。 “喂就喂,我還怕了你不成?”多大事,她迎難而上,毫不膽怯地接招了:“舔干凈?!?/br> 哥哥雙手都握住她單薄的手,指尖點在她手心,同舌尖攪弄的動作一起摩挲。 吃完之后,又舔了舔她的指腹,才松開手。 她莫名恍惚,抽回手。 為何有種心虛的感覺,就好像在跟哥哥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但還是忍著轉了轉左手指尖,催動魔力。 餐盤里的布蕾騰起,在飛翔魔法的作用下,穩穩落到了她攤開的手心,餐盤則帶著剩余的甜品回到了托架上。 現在她已經可以非常靈活地將一些魔法運用自如了。 手舉到他面前:“來吧?” 他也不廢話,就著她的手,低頭咬了一口。 然后忽然摟住她的腰,把她往里抱了抱。 “過來點?!彼f。 可能是遠了不方便吃到甜品吧?她認真地舉著手,并不在意這種小事。 哥哥揮了揮長袍,重新拿起書,厚重且寬大的黑袍往前散開,像是打開的扇面,將她靠在他腿上的下半身籠罩在內。 書骨隔著法袍,抵在她的大腿上。顯然,她被當成了新的臨時書架。 但是忽然她渾身一顫,露在外面的腳尖回縮,躲進了繁復精致的裙擺中,雙腿微蹭。捧著點心的手想要躲開。 原本哥哥摟在她腰間的手不見了,悄悄出現在陰影中,摸上她靠內的大腿邊緣。 他捏了她一下。 “別動?!?/br> 他這樣說道。 作者的話:見不得人的事情摩多摩多。 爭取今天再肝一章出來,愛我記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