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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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邊辭后,水央追了會兒攢著沒看的肥皂劇,又去洗了個澡,腦子里想著哥哥這會兒不知道有沒有上完課。 9點多,陳嘉屹的電話給她打了過來。 水央激動得仿佛有無形的小尾巴在身后翹,她陷進柔軟的大床上,兩條細長的小腿彎曲,粉嫩的小腳一晃一晃地交叉勾著。 剛洗了澡的女孩兒沒穿內衣,頭發濕答答地貼在鎖骨和肩膀上,軟胸隨著動作的浮動露出一條深深的乳溝,有一半隱在床墊里。 “哥,你下課啦?!彼龁?。 “嗯,剛回來?!蹦腥说纳ひ羝珕?,顯得略顯疲憊。 水央雀躍地分享著:“我考完啦!” 陳嘉屹挑眉:“考得怎么樣?” 水央回來后已經對了一遍網上的答案,她發揮很穩定,心中估算了下分數,按照去年北城大學的分數線來說八九不離十。 或許是考完太興奮,水央暫時將和哥哥之前的齟齬拋在腦后,畢竟血脈相連,她此刻只想和男人分享自己終于解脫了的感受。 “我覺得還可以,英語和語文發揮的很好。大部分題都做過,就是數學最后一個大題第叁問浪費了好多時間…還有…” 陳嘉屹薄唇勾起微微的弧度,聽著meimei在聽筒里喋喋不休的話語。 他視線掃向監控大屏幕里在床上半露乳球的meimei,白膩的胸脯激得他想立刻飛回去用掌心覆上去狠狠揉搓。 他早就將監視器里的聲音調至靜音,盯著meimei姣好的面容,耳朵邊是她小聲跟他撒嬌。 男人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 他像戴著一副精致的人皮面具,面具上刻畫著一位關心meimei的好兄長形象,水央在他面前時,他永遠理性與自制。 可面具下,他那暴戾的占有欲好像已經快要掩蓋不住,都像是在天平上小心翼翼地放置砝碼,一不小心,墜入了無盡的黑暗。 她在床上躺著的這幅樣子可真乖…… 陳嘉屹掩藏好自己的情緒,面上云淡風輕。 他盯著屏幕里meimei的臉,對電話里的meimei柔聲說:“好,你先跟同學玩幾天,哥哥忙完馬上回去看你?!?/br> 水央興奮地在床上滾了兩圈,她腦子里思索著要不要和書棠和可可出去旅行。 “好……不急的哥,你忙完再回來吧?!?/br> 陳嘉屹長指從冰箱里取了瓶礦泉水往屋子里走,指尖一旋,打開瓶蓋喝了兩口潤嗓。 他忙了一天,此刻聽著meimei清恬的聲音十分熨帖,就想和她多聊幾句。 “幾點回來的?”男人隨口問。 水央食指點唇,想了下大概時間。 “6點多吧好像?!?/br> 陳嘉屹掃了眼腕表上智能機器人發過來的提醒:6點38分,水央進的門。 可魚缸智能傳感器傳過來的數據顯示水央今天并沒有喂魚。 他瞇了下眼,緩緩質詢meimei:“那怎么沒喂金魚,忘記了嗎?” 水央雖然平時跟他鬧別扭,但每次喂魚的時間都很固定,哪怕是高考前都雷打不動回家就喂,不會耽誤這么久的。 現在都9點多了,她在走廊進進出出,叁個小時,注意到魚缸應該早就喂了。 這邊的水央心里也泛起疑惑,她確實是被邊辭的到訪給打岔到忘記了,但是哥哥又怎么知道她沒喂魚…… “喔,可能忘記了哥哥,今天有同學受傷了,正在我們在附近散步,我就叫他上來包扎了一下?!?/br> “誰?” 陳嘉屹語氣陡然降下來,直覺讓他覺得這是個男生,還是對他meimei不懷好意的男生。 他不動聲色地拿起遙控器調出6點38分的監控回放。 隨即盯著大屏幕里面緊緊挨著坐且遠遠超過社交距離的一男一女…… 男人的眉頭頓時緊鎖,如同暴風雨前的陰霾,眼中閃爍著無法抑制的怒火,刺骨凜冽,在昏暗的臥室中讓人不寒而栗。 “呵……” 陳嘉屹對著電話冷笑了一聲。 水央并沒有察覺到哥哥的情緒變化,她還在糾結,如果跟哥哥說的話,這事畢竟牽扯到邊辭的隱私,她都拒絕人家了,沒必要到處大講特講的宣揚。 “啊,就是書棠,你見過的,我們……” 水央不安地吞咽口水,想嘗試圓和謊言,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嘉屹打斷。 “你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都敢蒙騙哥哥了?!?/br> 男人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水央心里騰然涌起一股恐懼麻意…… 陳嘉珩低啞的嗓音格外陰沉,似乎是發怒的征兆。 “怎么,你的小同桌這么見不得人,現在都哄得你開始騙哥哥了?” 水央霎時覺得有些窒息,她視線茫然的掃過周圍的衣柜,桌子,矮幾上亭亭凈植的荷花…… 這頭盯著她的陳嘉屹心臟狠狠揪了一下,眼中煞氣更重。 他臉色在暗燈下浮著病態的蒼白,語氣淡漠道: “不用看了,你每次一進家門我就知道,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br> 水央張著嘴啞然,寒意從腳底油然而生,她嗓子滯澀住,什么也說不出口。 在高考結束后本來放松的心情突然被繃上了一根高壓線,隨便動一動都被電得無力回擊。 她想起了那個被她夸過可愛的兔子耳朵機器人,每次進門時,都會說: 您好,主人,歡迎回家。 那天他為什么不讓李翊進家門送禮物,可能是怕他們一起研發的這種高科技監控機器人被李翊識破…… 原來,機器人歡迎的從來不是她,它有且只有一個主人,是在歡迎他的回家。 每次在她踏進門的一剎那,哥哥雖遠在異國,視線卻如同一條隱形的繩索,纏繞在她身上。 只要他想,他仿佛就在她身邊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那些固定時間送來的花,必須要定點投喂的魚缸……都是為了告訴陳嘉屹,在他忙碌沒空的時候,meimei有沒有亂跑,是不是乖乖回到家聽話照辦。 …… 水央嘴唇如潮水般褪去了潤紅色,蒼白的臉頰被冷汗浸透,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 她顫著聲音回復。 “你監視我?!?/br> 陳嘉屹看著監視器里的meimei,她急忙從床上起身,視線在慌張瑟瑟地到處移動,散落在肩頭的長發在空中四散揚起。 少女的眼中彌漫朦朧,澀紅的臉揚起恐懼的神色,無助得像花梗上快要吹跑的一朵發抖的蒲公英。 陳嘉屹輕輕嘖聲。 好可憐…… 他想。 “是?!彼ё秩缃鸬南騧eimei下達裁決。 “我連你自慰都看得見?!?/br> 男人想起畫面里那個和她有說有笑的男生,他當然見過,在她生日那天,警察局,和她同齡,明顯對她不軌。 可meimei明明看出來,卻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毫不留情的拒絕。 男人控制不住暴戾的情緒,他神色湖面凝結的薄冰,稍稍一碰便會四分五裂,他只能盡力平復呼吸,散漫地扯著襯衫衣領扣子,語氣肅穆:“你乖一點,不要做讓哥哥不高興的事?!?/br> 他有多少次教導過她不要叫她跟男生說話,那些情書表白他從meimei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嚴厲勒令她拒絕。 可她現在怎么突然不聽話了,做什么都要頂撞他,妄圖違背兄長的囑咐。 水央渾身發冷,她甚至看不到監控位置到底在哪里。她下意識想往屋子外逃去,一轉瞬就看到那些金魚,隨即一下子就被自己蠢笑了。 魚缸里,魚兒仍然無知無覺的游動著。 像是在歡迎那頭的漁夫,他的金魚終于又回到了牢籠。 她覺得自己脖子上如果非要戴點兒什么,她哥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她套上一個項圈。 “你至于嗎?” 她冷笑一聲,從她成年的那一刻哥哥就這樣,或者是從她愚蠢的想要勾引他開始,又或許更早。 水央眼中浮動的淚花閃爍著諷刺,好久好久,她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為什么?” 她又問。 陳嘉屹盯著屏幕里meimei的淚,冰涼的語氣帶著一點遺憾不解,卻不留半點轉圜余地。 “因為你越長大越不乖了?!?/br> 一個人交了不好的朋友,去獨自打架斗毆還不同他說,短短半個月,時不時就要頂撞忤逆他,勾引他的眼神里帶著反抗和不馴。 才兩年,她就變得不再那么依賴他,再也不像他出國之前那樣地乖順懂事,只會在家里乖乖等他。 水央呆立了會兒,她舉著手機站在偏死角的位置不動,黃點只能掃到她細瘦的背影。 良久,陳嘉屹聽到meimei的聲音傳來,她不再顫抖,而是表現出一種詭異的平靜。 女孩兒好似一如既往,像乖順的娜莉一樣,順應著男人道: “好,以后不會了,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