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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體忽地刺了刺。 她瞬間收回神, 往邊上避開,笑說:“那你幫我換吧?!?/br> 沈姝點頭出門。 徐瑾曼側頭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說: “姝姝,謝謝,我很喜歡?!?/br> “嗯……” 晚上十點多。 沈姝坐在床上,望著滿頁直接且暴露的英文單詞——breast、paroking…… 腦中莫名浮現被黑色布料束縛包裹的畫面。 捏著書的手微微卷了卷,好像……也不小。 沈姝身體微微坐直,對自己這種回憶感到不可思議。 這本書她每天晚上看。 一開始只是因為夜鶯這個角色與書中女主有一絲相似,她想找找感覺??绅埵怯袔讉€畫面會讓她覺得心跳加快,但在這種時候聯想到徐瑾曼,還是第一次。 她把書放下,長而慢的呼出一口氣,伸手按了燈。 把腰腹間的被子拉到心口,沈姝閉上眼睛。 藍灰色被子上沾惹的味道就像白天曬過太陽一樣,不是那么實感的紫外線的味道,而是溫暖的純凈的氣息。 是徐瑾曼的信息素。 她覺得家里得新買一床被子,萬一蔡瑩再來,徐瑾曼可以用。 也省的兩個人緊著一條蓋來蓋去。 徐瑾曼感覺世界都在旋轉,耳邊有很多種的聲音。 “你這個廢物!” “我怎么生出你這種東西!” “沒關系,你閉著眼睛,很快就不痛了……” “曼曼,忍下去,陪著我一起忍下去!” “可是mama,他們都說我瘋了,我真的瘋了嗎?” “沒有,他們才是瘋子,你是最好的,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mama會永遠陪著你……” “那你會陪著我……死嗎?” 冰冷而絕望的聲音清晰無比的映入徐瑾曼耳朵里。 徐瑾曼猛地驚醒過來! 她扶著心口,喘著氣,下一秒察覺屋子的漆黑,伸手將燈摁亮。 光亮恢復的瞬間,徐瑾曼瞇了下眼睛。 隔了數秒,她醒過神,杯子里的水已經干涸,下床走出房間。 徐瑾曼在半島臺倒了一杯涼開水灌進嗓子眼,聽到屋內打開,看去,透過玻璃杯壁,與沈姝微倦的目光對上。 “吵醒你了?”徐瑾曼問。 沈姝看了眼她手里的杯子,淡聲說:“喝水?!?/br> 她睡眠淺,一點點聲音就會醒過來。 徐瑾曼給沈姝倒了一杯,放到臺上:“喝了早點睡,不是說明天要早起?!?/br> 沈姝默了默:“嗯?!?/br> 喝完水,二人準備各自進房,沈姝喊住她:“圣心的人說要和我簽約,你覺得呢?” 圣心就是童嘉的影視公司。 這件事童嘉在前兩天就發消息和她提過一次,當時她只說聽沈姝的意思。 沈姝會主動詢問她的意見,徐瑾曼還有點受寵若驚。 徐瑾曼微微笑道:“你喜歡嗎?喜歡就去做,我說了,只要你喜歡,我都支持?!?/br> 沈姝看了徐瑾曼兩秒,心里那種猶豫好像忽地定下來。 當初選擇重新拍戲,不就是因為喜歡么? 沈姝點點頭:“睡吧?!?/br> “晚安?!?/br> 沈姝短暫頓了一下:“晚安?!?/br> 徐瑾曼起來之前沈姝就已經出了門,她睡了個懶覺,起來給微信里陳博推的那個混子發了個見面的消息,才慢悠悠收拾出門。 車開到一個舊巷子外停下,沒一會兒車門外光線被遮擋,有人敲響玻璃。 車窗降下,染著亞麻色的青年,脖子上掛著嘻哈項鏈,黑色大襯衣,嘴里咬著一根棒棒糖,年紀不大。 “徐小姐?” “上車?!毙扈鼘λ?。 “不好意思啊,讓您跑一趟?!?/br> “我只有他的名字,還有這兩個聯系方式,外加這幾個他出現過的地方,你能找到他么?”徐瑾曼簡明扼要,把為數不多的信息遞給青年。 青年看完,取下棒棒糖:“可以試試,不過這信息太少,錢怎么算?” 徐瑾曼拿出兩萬現金:“你需要做到兩件事,第一找出這個人,第二這件事只有我們兩知道。這是訂金,只有消息后面的錢都好說?!?/br> 青年接過錢,過了眼真假,訕笑道:“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到?!?/br> 青年跑著進了巷子里面,徐瑾曼在原地又停了幾分鐘,童嘉問她一會兒有沒有時間碰面,和周沛確定了今天沒有行程,才給童嘉回了消息。 如果不是陸蕓的關系,周沛還是可用的。 她早就看得出來,這個人是陸蕓放在原身身邊的,如今她對陸蕓已然不能信任,周沛能力固然再好,往后也不能絕對信任了。 也是巧得很,剛想到這兒,陸蕓的電話就打進來。 這幾天陸蕓的電話和消息她都沒有回,實在是無話可說。 陸蕓可憐么?可憐。 原身呢?她做錯了什么? 徐瑾曼一想到腦中的畫面,便感覺心臟束的死死的,仿佛瞬間穿到那個孩子身體里——在那個昏暗的書房里,她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她無法再面對陸蕓。 電話掛斷后,陸蕓發來一條短信。 【曼曼,我知道你在生mama的氣,但你要注意身體,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