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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突然側頭,和她目光對上,二人都微微一怔,沈姝道:“你以前不是這個酒量?!?/br> 她話題很突然,徐瑾曼隨口回:“可能昨天不舒服?!?/br> 沈姝緩緩說:“下次不舒服就別逞能?!?/br> 徐瑾曼心說,這話聽著人好像又不生氣了? 下一秒,沈姝:“害人害己?!?/br> 徐瑾曼:“……”嘖。 隔了半分鐘。 被沉默覆蓋的客廳里,徐瑾曼輕輕咳了一聲:“沈小姐,你介意一起去個洗手間么?” 沈姝:“……” 本來想稍微緩解一下氣氛再說,現在看來,這氣氛一時半會是下不去了??偛荒茏屗恢比讨?。 “憋著?!鄙蜴?。 徐瑾曼:“……?” Omega記仇起來,是真的狠啊。 好在沈姝不至于滅絕人性,在周沛來之前松了口。 就是整個過程不是很順利,手銬短,沈姝的手幾次碰到徐瑾曼腿上的皮膚,兩個人都不是很自在。 周沛只20分鐘就趕了過來。 “能行嗎?”徐瑾曼看著周沛把工具拿出來。 周沛說:“上次給您開過,沒問題?!?/br> 徐瑾曼:“……”??? 她明顯感覺沈姝側了下臉——哦,上次。 徐瑾曼此刻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就想著,周沛是個好助理,有問,必答。 手銬解開,二人的手腕都各有青紫,沈姝的要嚴重些。 沈姝從洗手間簡單收拾出來,徐瑾曼問她要不要冰敷一下,沈姝搖頭。 徐瑾曼讓周沛送她回去,這時童嘉打來電話。 沈姝:“不用,我另外有安排?!闭f完朝門外去。 周沛回頭眼神詢問徐瑾曼的意思,要不要跟上去送,徐瑾曼搖搖頭,等人出了門,說:“她不想就不要勉強了,別讓她不舒服?!?/br> 周沛聞言一頓,隨即點頭。 洗手間里,徐瑾曼的肩帶被扯壞了一半,她脫下裙子,站在鏡子。 鏡中人皮膚雪白,滑嫩如嬰兒,沒有一點瑕疵。 她不由晃了下神。 徐瑾曼換好衣服出去,看到周沛還等在外面,鬼使神差道:“你幫我查個東西,我以前幼兒園的資料,要學員照片名冊?!?/br> 周沛的話平靜而沉穩。 “好的,到公司給您?!?/br> 徐瑾曼一頓。 看到她的表情,周沛解釋說:“您查過的東西,沒吩咐銷毀,我那兒都會有存檔?!?/br> 原身對小時候的事有這么強的執念,她查過,也符合她的個性。 那小暑這個人肯定也是查過的。 徐瑾曼試探問起。 果然,周沛沒有任何驚訝,搖頭:“您讓我銷毀了,好像還剩一張照片?!?/br> 到公司后,周沛將小暑的照片發給她。 徐瑾曼看著手機照片里的女人,五官依稀還有點孩童時的影子,只不過已經很淡了。 她打量著陌生女人的臉,微微心驚,仔細看,這個女人竟然和沈姝眉眼有一兩分相似的地方。 徐瑾曼深思片刻,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當時讀到原身費盡心機娶沈姝那段時,她也有過一瞬間的疑惑,原身變態不假,非要把人娶回家折磨的點,力度還不夠。 可如果原身將沈姝代入到小暑身上,娶沈姝是為了泄憤和報復,甚至……轉移那扭曲的感情。 就說的通了。 ‘小暑’ 沈姝。 連名字都有共同點。 幼兒園的事,一個孩子竟然記了這么多年,還將它變成了偏執。最后甚至將沈姝當成一個折磨的替代品。 徐瑾曼想到沈姝,心臟隱隱擰在一起。 而且孩童時期的原身已經心里扭曲…… 徐瑾曼目光落在手臂上,沒有任何痕跡。 或許是不足以留下疤痕,或許是靠手術手段修復。 但她幾乎可以斷定,原身的一切病癥皆源自于徐家。 或者說就是徐韜。 那張全家福也能驗證這一點。 徐韜一定對原身做過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家暴。 可陸蕓不管嗎? 還有一點,渠城的事陸蕓為什么不讓她查呢? 徐瑾曼站起身,往下巨大玻璃外,俯視而下,行人變成一個個移動的小點?,F在這些問題也不可能馬上就搞清楚。 最重要的也不是這些。 徐瑾曼忽地想起清晨那張動人的臉。 她想對沈姝再好一點。 一小時后。 童嘉敲開徐瑾曼的辦公室,看到散漫自在的徐瑾曼難得神思不屬,把包往桌上一放:“我就是嫌家里悶,你怎么也這幅歷劫的模樣?” 徐瑾曼心說,歷劫都沒這波折。 其實比起徐家的事,她更心酸沈姝。 原身把小暑放了,卻把沈姝當做替代品企圖利用婚姻之便折磨。 沈姝什么都沒有做錯,全然是無妄之災。 “什么事?”徐瑾曼問童嘉。 童嘉坐到徐瑾曼對面,接過周沛端來的咖啡:“我心情也不好?!?/br> 徐瑾曼:“巧了?!?/br> “那你先說說,你怎么了?” “有事就說,我今天沒空應付你?!?/br> 童嘉習以為常:“切,好歹朋友一場,我有一個忙,你幫不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