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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慧悶哼,止住殷雪繼續的手:“別撩撥我?!?/br> 殷雪頗覺無趣,在她衣服上擦了下手,說:“查到什么了嗎?” 宋容慧的心忽地空了些,聲色低暗:“徐瑾曼很奇怪……說不清。她是徐瑾曼,可是她又不像。那天在咖啡廳,她給我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見我一樣。今晚我見到她,也是這種感覺——你還記得夏純么?” “有點耳熟?!?/br> “徐瑾曼因為要弄沈姝,曾經查過她。今天徐瑾曼的反應卻完全不認識。我看得出,不是裝的,她也不是那種藏得住的人。徐瑾曼,她就像變了個人?!?/br> 殷雪的眼睛在冷光下,泛著光澤,她問:“她提起我了么?” “沒有?!?/br> “她快把我忘了吧?!币笱┭鄣装盗税?,而后仰著頭對宋容慧一笑:“你家在南區的特殊醫院有股份,下次你把徐瑾曼的檢查單給我帶一份來吧?” “要那個做什么?” “下次你來我再告訴你……有必要的話,你可以嘗試和徐離合作,對付徐瑾曼的人她都幫。不過那個女人心機重,你得小心別被她賣了。唔,只是利用,什么也別告訴她知道嗎?” “你跟她也有來往?” “相互利用罷了?!币笱┍砬槔淞藥追郑骸吧洗挝覜]玩兒過她,所以,你小心點?!?/br> 殷雪說著,手指不老實在女alpha的裙子上打圈。 這一次宋容慧沒有攔她,她短促吸了口氣:“我們一起長大,我當然會幫你?!?/br> “只是因為一起長大么?” 宋容慧望著嫵媚動人的臉,一時昏了頭,不,不只是這樣。 她又不是慈善機構的大善人。 在她即將俯身落下吻時,殷雪攔下她:“你知道我不喜歡接吻,我們玩點別的?!?/br> ‘親愛的Omega,跟我玩嗎?’ 徐瑾曼的聲音平地驚雷一般,響在明亮寬敞的臥室里。 沈姝的身體僵化在原地,她好像回到了某個令她驚恐的夜晚,那天那個人將她從門口一路拖到屋內…… “徐瑾曼……?”她試著冷靜去喊徐瑾曼的名字。 然而身后的徐瑾曼似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也沒有察覺她的異樣,雙臂依舊將她環抱在她與行李箱之間。 沈姝控制不住的,有些微發抖。 徐瑾曼說過那個人不會再回來……可萬一呢? 徐瑾曼兩只手慢慢的抽出鐵鏈,足有一米多長,鏈子在地毯墜成幾圈,徐瑾曼抓過沈姝的兩只手,輕輕圈住。 除了她掙扎著要脫離的時候,徐瑾曼的力氣都很輕,似乎還有一點意識——怕傷了她。 下一刻。 “為什么不跟我玩?害怕嗎?” 徐瑾曼幽幽說話,也像自言自語。 動作停下,她的下巴擱在沈姝的肩窩里,將鐵鏈從沈姝手上繞下來,稍停頓后,從行李箱撿起一副手銬。 不等沈姝掙躲開,‘噠’一聲,將人一只手扣上。 還不夠,再是一聲鐵質的觸碰,將另一只手銬鎖在她自己手上。 “不跟我玩,不能走哦?!?/br> 她的聲音忽而變得像小孩兒,有委屈和埋怨的成分,還有一小點的小心翼翼。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姝甚至聽出了一絲絲討好。 她沒有任何惡意。 心底那種尖銳的恐慌,莫名的緩和下來,就在這時,沈姝感覺徐瑾曼的手臂力道松懈。 背后因為緊貼而產生的黏膩,再分開后,迎來涼爽。 徐瑾曼往后倒在地毯上,沈姝因手銬和她連在一起,身體也朝后仰了一瞬。 她看到徐瑾曼身體下意識蜷縮起來。 “沈姝?!?/br> 徐瑾曼的聲音很低,模模糊糊的,沈姝不確定她是否真的喊了自己的名字。 “你說什么?” 徐瑾曼眉心似川字緊緊聚在一起,卷著身體,淺棕色的卷發被汗漬洇濕,粘在臉上和脖子,有一縷頭發往顯露出來內衣里面扎進去。 “我難受?!?/br> 徐瑾曼意識薄弱,冷汗之后是不斷上升的體溫、腺體突突直跳,情緒和身體在失衡的邊緣。 她隱隱知道身體狀態是應激癥的前期,秦教授說過,刺|激有促使應激癥發作的可能。 是因為喝酒的緣故么? 徐瑾曼此刻在昏沉中當然想不明白。 她只是憑著自然反應,很想提醒沈姝,讓她走,但話到嘴邊好像也說不出口。 有時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 沈姝聽著徐瑾曼不清晰的話,以及叫她名字的語氣,緊張而砰砰直跳的心臟,倏然間松緩。 她看著地上的人,鼻尖不由稍許一酸,剛才有一瞬間她再想,如果這個人又回到了以前的徐瑾曼…… 沈姝頃刻間渾身發寒,她甚至不敢想。 然后是慶幸。 舒了一口氣,后知后覺靜下來,冷汗熱汗已將T恤浸透,貼著皮膚盡是冷意。 她顧不得這些,箱子里翻了一遍,沒找到手銬鑰匙,也不見秦教授所說的抑制劑。 沈姝朝衣柜的方向望去。 徐瑾曼的包很多,基本每次見面都是不一樣的款式,或許實在其他包里。 她看了眼地上昏沉的不省人事的人,再看看將她們鎖在一起的手銬。 沈姝暈的更厲害了,衣柜在最里面,她把徐瑾曼拖起來,讓她伏在自己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