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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語初一怔,就要辯駁。 “我和他不是……” 金順崎在底下輕輕地攥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先別急,從容開口道。 “這種數額且毫無根據的賠償金額,已經涉嫌敲詐勒索了,你們能請律師,我們也能請?!?/br> 對面坐著的律師稍稍放松靠在了椅子上。 “沒關系,你們可以起訴,我們有時間也有精力陪你們打官司,但是據我所知,喬小姐的父母都上了年紀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了牢獄之苦?!?/br> 律師說到這里,又輕輕地笑了一下。 “還有就是,聽說喬小姐的父母也在鬧離婚呢,短時間內,要安撫父母,要處理財產分割,還要抽時間來應付我們的訴訟,也真是不容易呢?!?/br> “你——”喬語初氣急攻心,正欲張口,早有一個人拉著她站了起來,冷冷道。 “抱歉,如果你們是這種態度,來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還羞辱我的女朋友的話,那這事別說五百萬,五十萬都沒的談,我們不會助長你們這種囂張氣焰,告辭?!?/br> 不等人阻攔,金順崎就強硬地拉著她離開了餐廳,一路上把她的手攥的死死的,緊抿著的唇角也能看出幾分,是真的在生氣了。 一直到走出好遠,他這才回過神來,把人松開,看著她臉上露出歉意的微笑。 “抱歉,我剛剛是情急之下才那么說的,不代表……” 掌心里還殘存著他的溫暖,喬語初也笑了笑。 “沒事,謝謝你?!?/br> 他站在街邊抽了一根煙,到底是不忍看她夾在中間多方為難,勞心費神,微微皺著眉頭道。 “其實也就五百萬,要不……” 喬語初堅決地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盡管我也很想獲得受害人家屬的原諒,想救爸爸mama出來,但是我也不可能去做一些超過自己經濟能力的事,尤其是……” 她看了金順崎一眼,嗓音低下去。 “借你的錢,五百萬,我是怎么都還不起的?!?/br> “不用還,這是我心甘情愿的?!?/br> 喬語初還是搖頭。 “朋友之間,怎么可能欠錢不還?!?/br> 金順崎吐出最后一口煙圈,掐滅了煙頭,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語初?!?/br> 喬語初倉促抬眸,就猛地被人拉進了懷里,金順崎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包裹著她。 四目相對,她又悄悄紅了臉,避開了他guntang的視線:“金,你先……放開我?!?/br> 金順崎把人攬的更緊。 “不是朋友,把這錢變成夫妻共同財產,名正言順,就可以不用還了?!?/br> 喬語初一怔,盡管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但還是紅著臉,一點一點推開了他。 “我不是為了錢才想和你……” 金順崎點著頭,急切道。 “我知道,我說這話也不是想威脅你或者怎樣,我是真的想幫你,也很喜歡你!” “可是你剛才也說了,不能助長他們這種囂張氣焰,答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現在是五百萬,以后還不知道又會編個什么理由出來要錢?!?/br> “他們要,我們就要一輩子給他們錢嗎?”喬語初反問,看著他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又有些不忍,艱難開口解釋道。 “我希望我的感情、婚姻都是純粹的,而不是裹挾在這些事里,摻雜著欲望和金錢,這么說,你能明白嗎?金?!?/br> *** 這個夜晚,謝拾安也睡的很不踏實,之前接連幾天右下腹的隱隱作痛,終于愈演愈烈。 她顫抖著,渾身冒著冷汗,死死咬著牙關,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驚擾到了熟睡的簡常念。 簡常念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似是看見她那邊的臺燈還亮著,渾渾噩噩叫了一聲。 “拾安,還不睡嗎?” 回答她的是一片窸窸窣窣。 簡常念勉強睜開了一只眼睛,看見她蜷縮在被子里,肩膀不停抖動著,頓時睡意全無,從床上彈跳了起來,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拾安!” 她把人翻過來一看,謝拾安緊緊閉著眼睛,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濕了,整個人臉色慘白,身體guntang,卻不停打著寒戰。 簡常念手足無措,慌張得尾音都在顫。 “拾安,拾安,你沒事吧!這是怎么了?!” 聽見熟悉的呼喚,謝拾安這才勉強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她,就無力地闔上了。 “我……沒事……別叫……隊醫……明天……明天還有比賽呢……” 她話音剛落,就難受地皺起了眉頭,推開簡常念,趴到了床邊,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她這幾天吃的不多,吐出來的都是些酸水,胃里都沒什么東西了,還在干嘔。 簡常念揪心極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顧不上她的阻攔,也來不及換衣服,赤著腳奪門而出。 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要去找隊醫。 她不停按著電梯下行鍵,見電梯還是遲遲不上來,索性跑到了樓梯間,一口氣跑下了七樓。 跑出公寓門口的時候,沒留意臺階,連滾帶爬摔了下去,膝蓋皮開rou綻,鮮血淋漓。 簡常念立馬爬了起來,顧不得疼痛,一瘸一拐地繼續往前跑,最終灰頭土臉,滿身傷痕地敲開了醫務室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