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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賽打上癮了還,等我去洗個手?!?/br> 少年身量頎長又瘦削,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清晰地摸到骨骼與肌rou線條。 簡常念捏著她的肩膀,還沒使勁,謝拾安突然掙扎了一下,想要爬起來。 她一把把人按?。骸澳愀陕?!” 謝拾安又把腦袋埋進了枕頭里。 “額……有點癢,不太習慣,以往不是隊醫就是語初來做這些?!?/br> 簡常念心里想:這種出力不討好的活也只有語初姐肯干了,她對你倒是真的挺好的。 不過。 簡常念臉上露出了蜜汁詭異的微笑。 “拾安,你有癢癢rou???” 不好。 謝拾安腦中警鈴大作,下一秒就要強撐著爬起來,然而根本來不及,簡常念從背后不??┲ㄋ?。 謝拾安像一條毛毛蟲一樣在床上拱來拱去,四處躲避著她的魔爪。 難得見她這么狼狽的樣子,簡常念玩心大...起,欺身上前,就要撓她的胳膊窩。 謝拾安一個翻滾躲過,拿起了枕頭自衛,因為劇烈運動,向來蒼白的面色上浮起了一絲潮紅。 她惱怒道:“簡常念,你還有完沒完了!” 被吼的人,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被震住了神,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一面,又也許是不小心看見了她領口下的曲線。 簡常念不知道為什么,心跳得厲害。 她咽了咽口水,艱難吐字。 “我……” 話音未落,就被人一個枕頭迎面砸了過來。 “你什么你,不按肩膀了,來給我按腿?!?/br> 為了避免再被人從后面偷襲,謝拾安仰面躺好,二大爺似的,平平展展,把腿往她面前一伸。 簡常念內心磨牙:合著您使喚丫鬟呢。 但奈何現在還打不過她,只能忍氣吞聲,誰叫她先提議要互相幫助的呢,等會該她按的時候,不得想個辦法,好好折騰一下她。 簡常念打定主意,開始上手。 “先按哪條腿?” “右腿吧,使點勁?!?/br> 簡常念笑的咬牙切齒的。 “您要求可真多啊,不是不習慣嗎?” 謝拾安也算是看出來了,她越是不想讓她干什么,她就越是想要來挑戰自己的底線。 那怎么能讓她如意呢。 “現在有點習慣了?!敝x拾安也皮笑rou不笑道。 “是,謝大爺,小的這就加把勁?!?/br> 謝拾安還穿著訓練時的短袖短褲,腿上滿是淤青和疤痕,都是她訓練或者比賽時留下來的勛章。 看著她傷痕累累的皮膚,簡常念不知道為什么,再也沒了想要戲謔她的心思,只剩下一絲心疼,一邊輕輕按著替她放松肌rou,一邊低聲問道。 “你怎么受了這么多傷???” “不是訓練就是比賽時候摔的?!?/br> 謝拾安不以為然,這是每個職業選手都會經歷的事,簡常念入隊時間短,也只有她才會這么大驚小怪。 少年的手輕輕撫過她的傷疤,眼底有心疼。 “盡量保護好自己,不要再摔倒了吧,要是爺爺看見的話,得多心疼啊?!?/br> “而且,你這么白,留疤……就不好看了?!?/br> 簡常念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回應,回答她的只有從床頭傳來的清淺的呼吸聲。 她俯身過去一看,謝拾安竟然睡著了?。?! 說好的互相幫助呢?。?! 少年不忿,就要搖醒她,手剛觸到她肩膀的時候,又閃電般地縮了回來。 她睡著的時候,真的很安靜,褪去了平時里的冷漠和疏離,像純潔無害的天使。 簡常念突然有些不忍心打擾此刻的寧靜,無奈嘆了口氣,坐起來,替她蓋好被子,還沒忘記把鞋也幫她脫掉了,放在門口,關上燈,在黑暗里默默道了一句晚安,然后輕輕闔上門,轉身離去。 *** 謝拾安單打半決賽的對手是一名已經四十五歲高齡的老將,四川隊的蔣云麗。 在她們做著賽...前熱身的時候,解說也道。 “蔣云麗是我國國家級運動健將,在長達三十多年的職業生涯里曾多次獲得過世錦賽冠軍、全英賽冠軍、2000年悉尼奧運會女子單打亞軍,可謂是賽場經驗豐富,各項榮譽加身啊?!?/br> “雖然近年來因為傷病,她退出了國家隊的訓練,重新回到了省隊,也逐漸淡出了大眾的視線,但一復出還是打進了全國大賽的半決賽,實力依然強勁啊?!?/br> “這一場老將對新人,究竟是蔣云麗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還是謝拾安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且讓我們拭目以待!?!保?] 賽前,蔣云麗的教練給她的背上還有手腕上都貼上了肌貼,再三叮囑道。 “謝拾安打敗了尹佳怡,實力不可小覷,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從她的手里吃下一局,都是被2:0剃光頭帶走了,實在不行咱們就棄權哈,身體才是最重要的?!?/br> 蔣云麗笑笑,活動著肩膀。 “我可是世界冠軍,棄權不得讓人笑話啊,您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數?!?/br> 比賽正式開始,今天因為蔣云麗的復出,現場幾乎坐滿了人,在看見她拿著球拍上場的那一刻,全場都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 謝拾安在山呼海嘯里走上前去和人握手,略低了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