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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您也無法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我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年紀增長,狀態下滑,傷病,即使不做手術,也打不了幾年了?!?/br> “那為什么不在這最后的時間里,盡最大的努力,在現在的位置上發光發熱,去拼一把呢?!?/br> 金順崎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女孩子,其實內心像火一樣guntang,像金屬一樣堅硬。 他勸不動她。 金順崎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雖然你都這么說了,但手術是不可逆的,哪怕只是微創,躺上手術臺的那一刻,對于患者來說就充滿了無數未知和風險,如果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歡迎隨時來找我?!?/br> 喬語初拿起名片,沖他感激一笑,轉身離去。 “謝謝您,金醫生?!?/br> 金順崎卻又把人叫住了,男人站起身,雙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胸前掛著工牌,英俊又挺拔。 “對了,喬小姐,有句話我還是想反駁您,26歲也并不算是晚婚晚育的年紀?!?/br> 喬語初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其意。 “???” 金順崎聳了聳肩。 “因為我已經36了,還是單身呢?!?/br> *** 喬語初回到訓練中心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三個人一塊去食堂吃飯。 簡常念端著餐盤走在前面,國羽訓練中心的食堂都是自助,各種中西菜式,魚蝦蟹rou一應俱全,流水一樣從窗口送出來,簡直是目不暇接,光是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謝拾安跟在喬語初后面,看她想吃什么,就夾起來放進她的餐盤里。 “醫生怎么說?” “說可以做手術或者保守治療,回來讓我考慮好了再去找他?!?/br> 喬語初隱去了她和金順崎談話的大部分內容,只挑了無關緊要的跟她說。 謝拾安點點頭,挑了她喜歡吃的菜放進餐盤里:“手術肯定有風險吧?!?/br> “沒,就是一個微創小手術,見效快又沒什么風險,保守治療還要好久,我可受不了那個折磨,你看吃飯都要人幫忙?!?/br> 謝拾安笑笑。 “那有什么,我喂你也可以啊?!?/br> “可別,我還沒七老八十呢?!?/br> 簡常念占好了位置,沖她們招手。 “拾安,語初姐,這邊?!?/br> 喬語初拉著人往過去走。 “走吧走吧...,又不是喂豬,這么多夠吃了?!?/br> 三個人吃完飯后,簡常念看時間還早,便慫恿著她們說想出去逛逛。 謝拾安:“不去,我要去訓練室打球?!?/br> 她便拉住了喬語初的袖子軟磨硬泡撒嬌。 “語初姐,天天打球人都傻了,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誒,我還沒來過北京呢?!?/br> 謝拾安額角青筋暴跳,相處時間不長,倒是把橙汁兒那一套學的淋漓盡致呢。 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十分惡心。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喬語初忍俊不禁:“上次來的時候沒住這邊,聽說附近有個后海,夜景很好看呢?!?/br> 謝拾安:“……” 于是本來說著不去的人,還是當起了跟屁蟲,看著她們的背影暗暗磨牙。 簡常念,你給我等著,單打撞上的時候我非得打哭你不可。 走在前面的簡常念莫名打了個噴嚏,背心一陣發涼。 從訓練中心出發,坐公交不過幾站路就到了喬語初口中所說的后海。 一下車,簡常念才明白,原來后海并不是海啊,而是由幾塊水域一起組成的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湖的兩岸都是商業街,仿古建筑,店鋪林立,什么糖葫蘆、爆肚、鹵煮、豆汁兒,各種各樣的老北京小吃應有盡有。 行人摩肩接踵,霓虹閃爍,酒吧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一片人間煙火氣息。 簡常念邊走邊看,不時發出驚嘆,見路邊又有賣糖葫蘆的,實在忍不住饞掏錢買了三根,回首遞給她們一人一個。 喬語初讓謝拾安先幫她拿著,自己拿著手機邊走邊拍。 “現在我們就來到了北京的后海地區,好繁華啊……” 鏡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臉上,喬語初往身后一晃,簡常念剛好咬了口糖葫蘆。 “唔……好硬,我的牙!” 她捂著嘴,疼得直叫喚,惹得喬語初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謝拾安臉上也有一絲淡淡的笑容。 “沒事吧?來,我們一起拍張照吧?!?/br> 三個人站在了銀錠橋上,肩膀挨著肩膀,頭抵頭,留下了最無憂無慮的笑容,和最美好的時光。 過了銀錠橋,再往里走,行人漸漸少了起來,酒吧的音樂聲卻逐漸大了起來。 不遠處的酒吧門口圍著一群人,不時有嘻嘻哈哈起哄的聲音傳了出來,簡常念還以為又是什么熱鬧呢,興奮地拉著人跑了過去,等擠進人群里才微微一愣。 原來竟然是表白現場嗎? 不過和一般的表白不同,主角是兩位女生。 短發女孩單膝跪地,從兜里拿出了戒指。 “我們除了性別相同外,沒有任何不同,我能感受的到,我們的心在慢慢靠近彼此,一塊磁鐵正負相吸是常理,但是我愿意越過這些阻力,去毫無保留地愛你?!?/br> “請問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旁邊站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們的親友,在她們的鼓勵,以及對方的真摯表白下,女孩子終于被打動了,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