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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簡常念搖了搖頭:“不,我們查查她?!?/br> 如果是職業選手的話,應該會有些新聞報道什么的吧。 她這么一說,周沐也來了興致。 兩個腦袋湊在了一起。 “謝……shi?哪個shi???”周沐一邊打字,一邊嘟囔著。 簡常念也皺起了眉頭,光知道人家叫“謝拾安”并不知道是哪幾個字啊。 她想了想:“算了,挨個試吧?!?/br> 周沐一邊按鍵,頭也不回說道。 “奇了怪了,你好像對她很感興趣欸?!?/br> 簡常念噎了一下:“我……找到了沒???” 周沐接連輸了好幾個同音字上去,都沒搜出來。 “沒,這么多字到底是哪個???” 兩個人說話間,時鐘不知不覺走過了二十二點,店員過來收杯子準備打烊了。 周沐猛地一抬頭:“慘了,慘了,我得回學校了,再晚宿舍門就要關了?!?/br> 簡常念把人拉起來就跑:“那還不快走!” 她是職校,管的很松,周沐就不一樣了,搞不好還得落個檢討。 兩個人在路口分別。 周沐氣喘吁吁地沖她揮手。 “明天上午十點,學校門口等你一起回家啊?!?/br> 簡常念也站在路燈下和她揮手告別。 “好,你別睡忘了又讓我等半天啊?!?/br> *** 路邊的蒼蠅小館。 “來來來,干一個!” 兩個塑料杯子碰在一起,啤酒花溢了出來,嚴新遠仰頭一飲而盡,又給他和宋威分別滿上。 菜還沒上來,宋威的電話響了。 “誒,對,和老嚴在一塊呢,沒,沒喝酒,真的,我一會回去給你帶燒烤啊?!?/br> 這應該是在和老婆通話了。 剛剛在學校不方便抽煙,嚴新遠這會煙癮犯了,從兜里翻出他的老煙槍,在桌上磕了磕,裝上煙絲點燃,猛吸了一口,繞有興味聽他和家里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聽筒里又傳來小孩子的聲音:“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晨晨乖啊,你先睡覺,爸爸一會就回去了,睡醒明天爸爸帶你去游樂場玩啊?!?/br> “行啊,你現在可是家庭圓滿幸福,享天倫之樂了啊?!?/br> 把孩子哄睡著,宋威把電話掛了,雖是埋怨,但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容。 “什么天倫之樂,你都不知道小孩子淘氣起來有多煩人?!?/br> 話剛出口,他就覺得不對,然而想收回去已是來不及了。 嚴新遠雖沒說什么,但神情隱有一絲落寞。 剛好服務員送菜上來。 “您要的炒螺絲來咯!” 宋威找了個話頭圓過去。 “來來來,別光顧著抽煙??!嘗嘗這家的炒螺絲,那叫一個地道,麻辣鮮香!”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翻倒著幾個酒瓶。 宋威想了想,還是替他添上一杯。 “這話本不該我說,但你我相交多年,我想見你過的好?!?/br> 宋威雖人在江城,但都是一個圈子的,嚴新遠在國家隊的事他也略有耳聞。 要是他真的像表面上這樣灑脫裝沒事人一樣,也就不會離開國家隊了。 宋威試探著問:“老嚴,你就沒想過再找一個?都這么多年了,銘銘又……咱們歲數都不小了,等到拿不起球拍,走不動路了,總得有人照顧不是。你要是愿意,我讓我家那個,給你留意著……” 嚴新遠擺擺手,端起塑料杯子又一飲而盡,示意他再給添點兒。 “不提了,不提了,我……我現在不想那些?!?/br> 幾瓶啤酒下肚,嚴新遠面色潮紅,眼神也開始游移起來。 宋威蓋住他的杯子。 “你不能再喝了?!?/br> “能喝,能喝,嗝,今天……高興!” “滿上,滿上……滿上嘛?!?/br> *** 周六簡常念起了個大早,看著外面有太陽,就把昨天的衣服洗了晾在陽臺上,順便也把被子枕頭什么的,抱出去曬曬。 做完這些看時間還早,又掃了一遍寢室,順手把垃圾提下樓,然后去食堂買早餐。 “阿姨,兩個白饅頭?!?/br> “滴——”一聲輕響,飯卡刷在了機器上,顯示余額為9.46。 簡常念一個月的生活費只有二百塊錢,平均下來每周只有五十塊,這五十塊包涵了她的飯錢以及其他生活開銷,不得不省著點花,而饅頭是食堂最便宜的,又能果腹,再拌上一點外婆做的辣椒醬,很受她的青睞。 這個月她又省下了差不多十塊錢,這周回家外婆就可以少給她一點生活費了。 一想到這里,少年接過食堂阿姨遞過來的袋子,揚起了唇角,幾乎是蹦蹦跳跳地走了。 身后的食堂阿姨直搖頭,和同事嘀咕:“從開學起幾乎天天都能看見她來買饅頭……” *** 這周周沐總算是準時了一回,簡常念剛站在一中門口不多時,就看見她背著書包跑了出來。 “走啊,常念,回家,我跟你說,我可想我媽做的紅燒rou,粉蒸rou,小炒rou了……” “得了得了,念菜譜呢?!?/br> 早飯只吃了兩個大白饅頭的人可聽不得這些,扭頭就走。 周沐追上去,從背后攬上她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