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邪神的祭品后 第68節
身體無力地靠在他懷里,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一會兒,眼看著青年又要親,她慌忙抓住他的手,慌不擇路一樣帶著他的手落在頸間。 她撒嬌般開口:“哥哥……親親這里吧?!?/br> …… 與屋內的熱意騰騰相反。 別墅門外,扔了個垃圾回來的小松鼠心格外冷。 聞栗站在門前,盯著緊閉的大門幾秒,感受到了里面不同尋常的氣氛。 它無比確信,如果現在進去,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聞栗惆悵地轉身,仰起小腦袋,望著臺階外深夜的深沉雨幕,冷冷的雨水在它臉上無情地拍。 再見了啊嗚,它今晚就要遠航。 第56章 淮水區9號別墅。 暴雨拍打窗戶玻璃, 滴滴答答的聲響吵鬧嘈雜。 手機接連響了幾聲,牧云眼皮動了動,醒了過來,胳膊搭在眼睛上緩了一會兒, 才摸到床頭的手機點亮。 咩咩:【你醒了嗎?我晚上應該回不去了, 給你點了個外賣,待會到了人家會給你打電話】 咩咩:【門密碼是375612】 咩咩:【記得吃藥, 謹遵醫囑】 咩咩:【ps:你的網線被我拔了, 電腦也被我鎖了,別想著再偷偷工作】 牧云揉了揉腦袋坐起身,屋里悶得厲害, 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臉上的燥熱降下去不少。 走到桌邊打開電腦, 果然網絡無連接,還設置了密碼。 這小兔崽子。 外賣員打了電話,牧云下樓開門,接了外賣,正要關門回屋, 目光忽然瞥到對面不遠的別墅門口, 柵欄門縫隙后, 一條紅尾在車燈一晃而過間搖了搖。 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只小松鼠。 它不知道在做什么, 正坐在門口, 兩只小爪子惆悵地托著臉,四十五度望著天空, 周身泛著淡淡的憂傷。 牧云盯著它的尾巴看了幾秒,轉身回了家, 拆開外賣吃飯。 十幾分鐘后,他把包裝盒收拾了一下,出門扔垃圾。 目光再掃過去,那團小小的紅色還待在那里。 似乎比剛剛更憂傷了,呈“大”字躺在地上,尾巴懨懨癱在一邊。 牧云思索了下,抽了把傘,撐開走進雨幕里,走到柵欄門前。 小松鼠察覺到動靜,抬起腦袋來瞅了一眼。 它愣了下,眨巴眨巴眼。 這不是前段時間在游輪上碰到的那個男人嗎! 男人撐著傘站在柵欄門前,忽然沖它招了招手,聞栗猶豫了一下,冒著雨一路小跳了過去,隔著縫隙看他,揮了揮小爪子。 男人蹲下身,朝它伸手:“下這么大的雨,先跟我回家?” 由于上次的游輪白葡萄酒事件,聞栗對這人印象還不錯,穿過縫隙,把爪子按在他手上。 男人伸手輕松一摟,整只鼠就攏到了掌心,站起身,轉身回別墅。 像是怕它淋了雨受冷,掀起帶著體溫的衣服下擺把它裹住,熱乎乎的,聞栗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那次啊嗚給它寵物衣服,衣服上的氣味嗎? 嗯……他是賣衣服的? 不過他身上的另一種味道……好香……好像是小餛飩的味道。 好餓…… 它最近飯量越來越大,今天晚上啊嗚沒回家,中午留的飯被它吃完了還是餓。 最后餓的不行了才去想辦法自己做飯,結果都煮壞了,只能清理掉,沒想到扔個垃圾回來就進不了家門了。 “咕?!?/br> 肚子沒忍住叫了一聲,小松鼠尷尬得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希望沒被聽到。 男人帶著它回了家,把它放到了沙發上,拿來了吹風機給它吹干毛發。 濕噠噠的尾巴再次蓬松起來,火紅張揚,小松鼠悠閑地享受著吹毛服務。 啊嗚之前也會給它洗澡吹毛,但是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它就自己洗澡自己吹了。 牧云看著小松鼠,它體型比之前見要大了很多,那時候的寵物衣服已經穿不上了,只在頸間戴著蝴蝶結。 他手指撥了撥蝴蝶結,拿出旁邊放著的東西,撕開包裝。 正瞇著眼悠閑時,嘴邊忽然遞上來一條東西,小松鼠睜開眼,聞著有點腥腥的,像是魚糜的味道。 它向男人眨了眨眼,目光疑惑。 男人放下吹風機:“貓條,吃嗎?” 吃的? 小松鼠試探地舔了一下,味道怪怪的,太腥了,也不咸,早就被啊嗚養叼了胃口的它小爪子一下推開。 牧云見狀,放下貓條,抬手晃了晃一袋凍干,倒在手心兩顆,“這個呢?” 小松鼠抱起一顆凍干啃了一口,艱難地咽下去,好難吃,沒味道,味同嚼蠟。 它尾巴都耷拉了下來。 牧云沒養過松鼠,正打算手機搜一下松鼠吃什么,忽然想起這不是只普通松鼠,于是關掉搜索頁面,轉而打開了聊天軟件。 【白小姐,你家的松鼠平時吃什么?】 對方不知道在做什么,過了五六分鐘才回了消息,牧云得知了平時都是人吃什么它吃什么,也會吃零食一類的東西。 牧云翻了翻牧咩的零食柜,拿出來盒脆芯餅干拆開給它,“我去給你煮點飯,你先吃著?!?/br> 小松鼠抱著餅干啃著,尾巴晃了晃。 他經常加班不回家,那小兔崽子又整天吃外賣不做飯,家里就沒什么食材,牧云翻了翻冰箱,只找到幾袋速凍水餃,煮了一袋。 等他煮好端著餃子回來的時候,那盒跟它差不多大的餅干已經被吃完了,牧云稍稍驚訝,把盤子放到它面前。 “你能吃完嗎?” 回答他的是光溜溜的盤子,以及圓滾滾的小肚子。 小松鼠吃飽喝足后一頭扎進沙發里,抱著大尾巴躺著。 牧云笑了一下,把盤子洗了,回來揪著它的尾巴從沙發里薅出來,托在手心里上了樓,用軟毯疊了疊在地毯上做了個窩,放在上面。 “你就在這里睡,不要亂跑,明天我再給你送回去?!?/br> 小松鼠懶洋洋窩進去,看著男人拿起床頭柜上藥板掰了幾顆,就著水咽下。 吃藥……他生病了嗎? 男人關了燈,周遭陷入黑暗,小松鼠看著男人蓋上毯子睡覺,自己也閉上眼,枕著尾巴睡覺。 直到半夜,它忽然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抬起腦袋,在黑暗中看到了男人紅得不正常的臉,像是高燒了,毯子也掀到了一邊,含糊不清地吐字。 小松鼠跳到床頭柜上,終于聽清了他在說什么。 “熱……” 他很熱嗎? 小松鼠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扭頭往自己尾巴上吹了口冷氣,跳到他枕邊,把蓬松的涼尾巴蓋在他額頭。 才剛蓋上去,一只手忽然猛的抓住了它的尾巴。 男人一瞬間睜開眼,下意識的反應想要制服歹徒,卻感覺手里握了團毛茸茸的東西,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一聲“嗷疼疼疼——”在他耳邊響起。 牧云目光掃到手心,才發現自己抓住的是小松鼠的尾巴,連忙放開手,“你沒事吧?” 小松鼠抱著自己的尾巴,控訴:“睡得好好的,你怎么忽然動——” 話還沒說完,它一下意識到不對。 完、完蛋了!它在人類面前說話了??! ——它要去被抓去做實驗了! 小松鼠驚慌失措地看向牧云,男人卻好像對松鼠開口說話這件事并沒有什么驚訝感,伸手揪著它尾巴尖:“我手勁比較大,給我看看有沒有骨折?!?/br> 聞栗緊緊抱著尾巴:“你是不是想抓我去做實驗!解剖、分尸的那種!” 牧云愣了愣,笑了,冷峻的眉眼染上笑意,軟和了不少平時的冷硬氣質。 “我要是想抓你去做實驗,上次在游輪上就抓了。我之前也見過會說話的動物,所以不驚訝?!?/br> 聞栗:“真的?” 牧云點頭:“嗯,真的?!?/br> 小松鼠這才放心地松開了爪子,由著男人手指一寸一寸檢查尾巴骨,“沒骨折,緩一會兒就好了?!?/br> 他摸著冰涼涼的尾巴,粗糙指腹摩挲了下,問,“你爬到我床頭是想干什么?” 小松鼠哼哼:“你一直在喊熱啊熱的,我就想給你敷敷降下溫,誰知道你會忽然抓我?!?/br> 牧云笑了,捏捏尾巴,“本能反應,抱歉。作為賠禮,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小松鼠一聽有好吃的,氣就消下去了,大方的原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