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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府邸簡直就像一個游樂場,只要沒人管他不能做這不能做那,沒人在耳邊念叨要隨時保持端正,憐一個人也能玩得非常開心。 加茂憐走到后院的小池塘,準備像往常一樣脫下鞋,把腳放入冰冰涼涼的水中,感受水波在皮膚上緩緩劃過。 可他剛拐過彎,就看見一個高大(至少比他高大)的背影已經占據了自己的座位。 對方在加茂憐走近的瞬間,若有所感地轉過腦袋,冷漠的深綠色眼眸帶著頹廢的戾氣,讓小男孩情不自禁地頓住腳步。 黑發少年嘴角結痂已久的疤痕被撕裂了一道血口,眼角有一小塊青紫色的淤青,掌心被什么東西劃破了,還在滴著血。 禪院甚爾淡淡地收回目光,對面前這小鬼毫無興趣。 孔雀瞳嘛,一出生就注定天資卓越幸福成長的家伙。 臉上剛剛被咒靈弄出來的傷口還有些疼,少年面無表情地轉過腦袋,將受傷的手掌浸進水中,紅色金色的魚苗聞著味道湊近,小心翼翼地接近,輕嗅著他溢血的掌心。 “會感染的?!奔用瘧z踹了木屐,一屁股坐在對方身旁,將腳踩進了水中。 魚苗立馬散開,禪院甚爾頓了頓,將手抽出池塘。 “你怎么啦?”憐指了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嘴,“被人揍了嗎?” 禪院甚爾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小家伙,但好不容易找了個清凈的位置,也懶得挪開,于是置若罔聞,盯著池塘對面那顆松樹發呆。 忽然一只手出現在自己面前,五指攤開,拖著一顆打開包裝紙的巧克力球。 “受傷了,吃點甜食會好很多?!睉z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他往前湊了湊,金發頂著野花花苞剛好在少年臉頰旁邊擦過,癢癢的。 甚爾不自覺抬手撓了撓,忘記自己臉上有傷的事實,疼得輕輕嘶了聲。 “喏?!奔用瘧z又往前湊了湊。 但顯然面前這個少年對他愛答不理,轉過腦袋就當沒看見,冷酷無情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加茂憐抿了抿唇角。 禪院甚爾聽見一聲輕輕的抽泣,他茫然地偏過頭,剛剛掀起眼皮,一下就對視上了兩只水汪汪的白金色眼眸。 小男孩癟著嘴,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鼻尖和眼角瞬間紅了,他的手還抬在空中,執拗得要命,甚爾感覺自己要是不立馬接過,就像犯了什么謀殺狗崽一類的變態重罪。 禪院甚爾垂眸盯著對方手中的巧克力球,在悶熱的天氣下有些融化,他頓了頓,伸手捏了起來,滿是細傷的指腹剛好擦過男孩柔嫩的掌心。 “我吃了,小鬼,別哭?!彼Z氣有些暴躁。 加茂憐眼見著禪院甚爾把黏糊糊的巧克力球吞下,才吸了吸鼻子,手背蹭了蹭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花。 甚爾松了口氣,緊接著鼻尖嗅到一股更加馥郁的甜味。 他抬眸,小男孩白嫩的小手捧著一大堆錫紙包裹的巧克力球湊到他面前,這家伙淚眼汪汪,仿佛自己拒絕就會毫不猶豫地哭出來。 禪院甚爾:…… 加茂憐:QAQ “……”少年幽幽地嘆了口氣,從中挑出一顆,放在自己嘴里,“好了?!?/br> 他揉了一把小男孩軟乎乎的腦袋,起身就要離開。 “大哥哥?!奔用瘧z忽然開口叫住他,“我叫加茂憐,你叫什么名字?” 禪院甚爾微微一頓,沒回頭。 夏日的風悶悶地吹過,喧鬧的蟬鳴在沸騰,將少年的回答吹得模糊不清。 小男孩噢了一聲,濃郁的糖果在嘴中緩慢化掉,他戀戀不舍地舔了舔唇角,含糊不清地念出了那個名字。 “豆嘰?!?/br> 第74章 74 五條悟所說的特殊訓練方式就是讓虎杖悠仁抱著咒骸玩偶看電影, 這家伙寄來了三箱電影帶和一臺投影儀,讓加茂憐在一個月內放完所有電影,必要時候指導一下悠仁如何平穩地釋放咒力就行。 于是上午禪院甚爾給虎杖悠仁進行體術教學(單方面毆打), 下午加茂憐抱著爆米花吸著可樂,虎杖悠仁裹著繃帶抱著咒骸, 快快樂樂看電影。 教學非常輕松, 讓加茂憐困擾的是另一件事。 他最近老是重復同一個奇怪的夢境。 夢中108只孔雀瞳懸掛在漆黑廣袤的空間里, 錯落無序, 像散在天際的星星,或者是明晃晃金燦燦的燈籠。他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被困的地下室, 除了孔雀瞳的光輝, 其余地方黑黢黢的不見人影, 四周死寂一片,看不清黑暗的邊界在何處。 在夢里, 加茂憐沒有自己的意識,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 盤腿坐在祭臺中間, 沒有目的地翻閱著一本泛黃的竹簡卷軸。 醒來后加茂憐卻完全記不清卷軸上的內容,努力地去回想上面的字跡, 那些像蝌蚪般的符號奇怪地組合在一起,還沒等他理解其中的意思,就飛快地從他腦袋里溜走了,再想就什么也想不起來。 夢里越加清晰, 夢外就越加模糊, 好像自己在和自己作對, 大腦混沌, 分明那只奇怪的卷軸從未在現實的記憶中出現過, 但加茂憐卻能真實地回想起指尖觸碰到竹簡上那種光滑的質感。 距離澀谷事變的日子越近,同樣的夢境就出現得越加頻繁。 加茂憐沒有隱瞞,直接將這件事告訴了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建議他回加茂家找一找是否真的有那份卷軸,翻出來看看上面到底記載了什么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