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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奔用瘧z郁悶地應了一聲,站起來收拾桌上的東西,這是酒店續住的最后一天。 考驗加茂憐一個月練習成果的日子就要到了,昨天禮儀教師在上完最后一門課時,難得地夸獎了憐一句:“藤原小姐,能夠將您從座敷童子塑造成一名勉強及格的淑女,這是我的榮幸?!?/br> 加茂憐雖然對其中夸獎的成分有所懷疑,但對自己的表現還是很有自信的,至少他現在能穿著十二單踩著木屐行動自如了。 為了行動方便,他換上了一件淺橘色帶金魚花紋的和服浴衣,熟練地戴上假發。他們得先去洞爺湖附近的溫泉酒店,等到拍賣會開始,再換上正式的服裝。 禪院甚爾花雇主錢請的化妝師也會隨行,幫助加茂憐隨時調整妝容——雖然平時只要穿戴好衣服就不會有人將他當成男生,但為了更好地柔和他面部的輪廓感,加強面相反差,他們還是找了當地有名的化妝師,要求“務必將藤原憐奈小姐化妝成楚楚可憐的溫柔型美少女”。 “藤原小姐本來就很漂亮嘛?!被瘖y師由衷地贊嘆道,“現在超流行中性風,少年氣可是很受歡迎的,完全沒必要掩蓋?!?/br> 加茂憐難受地撓了撓脖子,為了遮住喉結,他在脖子上圍了一條與和服同色系的choker[1],說實話戴起來很悶熱,他現在特別佩服大街上那些打扮精致的女孩子們,戴那么多飾品,還能輕輕松松地逛好幾個小時。 少年的皮膚狀態很好也很白皙,化妝師根本舍不得用粉底破壞這吹彈可破的皮膚質感,只淺淺地用了一層隔離打底,輕柔的化妝刷沾著桃杏色的腮紅,在少年眼下兩頰處輕輕掃過,給他涂上了一層蜜色的唇釉,妝容清透自然非常適合夏天。 加茂憐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這顏色不過分,可以接受,然后就聽見化妝師說:“現在的浴衣適合淺色的妝容,等晚上換了十二單,就必須用櫻桃紅的顏色才更亮眼,當然眼妝也要改一改?!?/br> 加茂憐:“……”他閉上了嘴。 禪院甚爾當著加茂憐的面笑得不加掩飾,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少年絕對會動手揍他。 化妝師察覺不到房間里早已風起云涌,她梳順了加茂的金發,讓它們披散在腰際,稍微燙卷了鬢角兩側的長發,這樣能夠更好地遮住少年人較為清晰的下頜骨,再從頭頂分出兩束頭發,順著往下編了兩根精致的辮子,在腦后盤成一朵薔薇造型,將金魚發簪插了上去。 最后加茂憐戴上了黑色美瞳,這也是為了讓藤原憐奈的身份和自己徹底區分開來,畢竟他的原生瞳色不算常見。亮黑的眼眸讓少年一下變得溫柔了許多,削弱了孔雀瞳帶來的凌厲氣質。 “妝容完成了,藤原小姐,您看這樣合適嗎?”化妝師有些愧疚,其實這張臉跟本就沒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加茂憐瞟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妝容合不合適看不出來,但別扭的感覺卻如影隨形,他胡亂地點了點頭,頭上的珍珠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禪院甚爾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走吧,憐奈小姐,我們該出發了?!?/br> · 他們到達支笏洞爺國立公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 化妝師是北海道人,她當然不知道咒術界內部的秘密拍賣會,只以為這兩位客人是來拍攝夏日煙花祭照片的,所以特別推薦了今晚在洞爺湖的花火大會—— “這里的花火大會一般從每年四月底持續到十月底,今天正好是年中最大的一場煙花盛宴,他們會從晚上七點半一直放到八點半,藤原小姐和禪院先生可以去哪里逛逛,想必一定可以拍攝出不錯的照片?!?/br> 加茂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和禪院甚爾一起去了事先預約好的溫泉酒店,將行李放好。 帶了一整天的妝,就為了下車門進入酒店到回房間的那段路程。 不得不說還好他們謹慎,這家溫泉酒店里有許多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咒術師,禪院甚爾帶著加茂憐走進酒店后,已經有一部分人注意到了他們,那些目光無一例外都放在了這位術士殺手身上。 “是禪院家那位……” “他來干什么?” 加茂憐聽見角落里有人在議論,忽然輕輕地咳了一聲,打開折扇遮住下半張臉,少年刻意將聲音清晰地傳進周圍人的耳朵里,“甚爾君,等會兒我們先去看煙花吧,然后你再陪我去拍賣會,好嗎?” 禪院甚爾默契配合,唇角彎曲成一個柔和的弧度,“好啊,憐奈小姐,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都陪你?!?/br> 他們如愿以償地聽見周圍略帶懷疑的言論轉變到了另外一個角度。 “憐奈?……藤原憐奈,嘶,我知道了,那位金發大小姐似乎是最近在北海道特別張揚的存在……” “我聽說過,出入的餐廳貴到離譜,似乎是英國哪家財閥的繼承人,家里和咒術界也有些關系?!?/br> “沒想到這種嬌小姐也會來參加拍賣會,果然和傳聞里一樣任性啊?!?/br> “噢噢?!庇腥嘶腥淮笪?,“禪院甚爾竟然已經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好歹是御三家出來的——” 他驟然噤聲,男人墨綠的眼眸像刀鋒一樣刺了過來,發出了一記警告。說閑話的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就好像被一頭兇猛的野獸標記了位置,聽到了死亡逐漸逼近的腳步聲,直到男人的視線移開,他想起來該如何呼吸,壓抑的肺部猛地一縮,氣喘吁吁,腦門上瞬間浮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