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魔界開飯館、重生后我綠了后媽np、龍傲天的惡毒師妹重生了、猜猜我是誰(futa)、程子汽水、[綜漫]幽靈偵探工藤君、[美娛同人]紅遍全球、[韓娛同人]First Love[BTS]、語冰(養父女骨科,1v1h)、渡心(校園 NPH)
不得不說,這張羊臉真的太有欺騙性了,再加上這家伙最近不明原因的示好,易鶴野已經幾乎快要喪失警覺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企圖讓自己清醒起來,就聽小羊故作驚訝道:“大清早的就自虐,你不至于這么嚴重吧?!?/br> 易鶴野看了他一眼,方才被那一杯熱牛奶騙來的小小感動立刻消散,他面無表情地起身,轉身走到電閘前。 小羊立刻慫了,虛空抱住他的手指阻攔:“哎呀,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br> 易鶴野懶得聽,手扒拉到電閘開關上。 “警方那邊有消息了?!毙⊙蛘f。 易鶴野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大概是被易鶴野臨走前放的狠話刺激到,安全科最近的工作效率瞬間呈幾何倍數增長。 在易鶴野和噩夢纏斗的一夜里,安羽$*西gt;gt;整全科上上下下數千人徹夜未眠,對這位可疑的“嗶先生”展開了地毯式的排查。 終于,在太陽上山前傳來了好消息——這位被大數據強行抹除的人,終于算是找到了一絲馬腳。 “我靠……還要不要人活了……” 網安總部,宋洲舟紅著眼睛在電腦面前,面色崩潰——他早上四點,就被安全科的電話吵醒,要他從一條視頻的觀看記錄倒追,搜索出這個藍羊生前在網絡上的行蹤,從而還原出他的真實身份來。 其實,搜個人對他來說也沒有多痛苦,痛苦的是,安全科那群人一個個都是社交暴kong分子,動不動就要跟他打視頻通話,甚至還有要登門拜訪的,簡直讓他精神崩潰。 宋洲舟一邊流著汗,一邊對手邊的AI 助手說:“所有的視頻電話全部掛斷,給他們回短信說不方便接,讓他們給我發消息?!?/br> 他痛苦地敲著鍵盤,有氣無力道:“再有要上門的,就告訴他們我已經死了,訃告存在桌面上,日期改一下就可以發?!?/br> 宋洲舟覺得自己需要吸氧——別說假死了,真來個一波穿制服的上門來,他可以給他們表演一個現場暴斃。 和其他部門的領導不一樣,宋洲舟沒有且不想要一些下屬,他反復重申自己一個人干活的效率比一個組能高出幾千倍,才避免了自己辦公室還有別人出現的恐怖畫面出現。 此時,他頭昏腦漲地孤軍奮戰,直到覺得自己大限將至之時,面前的畫面突然在他眼前閃過一絲光亮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信息,又跟先前幾個支離破碎的線索糅合在一起,這才罵了一句臟話:“我靠……怎么是他?” 裴向錦接到宋洲舟的電話,正在和四維網絡方面耐心溝通——現在無論四維的立場如何、到底做沒做過虧心事,他們都已經成為對抗藍羊的關鍵一環。 畢竟人也是他們的,游戲也是他們的,但盡管已經到東窗事發的地步,對方仍然一口咬死不承認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沒有,裴警官?!眲⑺季S這樣對他說,“FOUR女士已經退出一線工作很久了,機器人年久失修就和老年人容易罹患阿爾茨海默癥一樣,說胡話,并非本意?!?/br> 裴向錦聽得一肚子惱火,以至于看見宋洲舟打來的電話,想都沒想,就直接掛斷了劉思維的通話。 他聽著那邊社恐人結結巴巴的闡述,好半天才問出一句:“什么?是你的學長?” “對、對?!彼沃拗劬o張兮兮道,“他叫方春陽,是大學時期很、很厲害的人物,專業是游、游戲設計……” 宋洲舟就讀的圖靈信科大,是世界超一流水平的工科大學,網絡安全和計算機科學等學科常年世界排名第一,方春陽能進入這個大學就讀游戲專業,也注定是這個專業領域的佼佼者。 “這、這個人……跟我不是一個專業的,所、所以了解的不多……”宋洲舟結結巴巴地道,“我已經把他的相關資料恢復了,你們可以自己看一下……” 這個世界上能和宋洲舟有交集的人屈指可數,裴向錦對此也毫不意外:“好?!?/br> “那、那我……”宋洲舟一身冷汗地想要掛電話,又被裴向錦打斷了。 “你對這個人有什么印象嗎?比如大學時候有沒有什么偏執傾向?” 宋洲舟覺得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但迫于想要快點結束通話的壓力,他的腦海突然高速運轉起來。 “我記得他以前因為違反禁區條令被帶走過?!彼沃拗壅f,“大學的時候,因為這個事情還鬧得挺大的……” 裴向錦皺起了眉,對于普通人來說,禁區就是指A區,一個只有精英可以進出的神秘生活圈,也就是簡云閑出生長大的地方。 “其他的你找別人問吧……”宋洲舟拿起氧氣面罩,輕輕躺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面部表情逐漸安詳,“我只能到此為止了……” 裴向錦掛了電話,立刻展開了對這個人的排查。 宋洲舟做事很細致,搜索來的信息非常齊全,甚至包含了方春陽曾經的一些私人博客記錄。 他沒有功夫一個字一個字耐心的看,而是根據關鍵詞檢索,先把想要的內容挑了出來。 這一篩選,裴向錦結結實實嚇了一跳,這個人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在網絡上搜羅所有A區的照片、視頻資料,有官方的、還有偷拍的,有些甚至是在暗網上才能找得到的地下資料。 再看他的日記和大學作業,幾乎每個字句都透露著對于現實生活的厭棄,和對自然主義的癲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