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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說,晚上準叫你說出來。 顧闕自己吃飯,不等顏珞。 片刻后,顏珞回來了,見她先吃上了也沒有計較,自己拿起筷子吃飯。 吃過午飯,顧闕問忙不忙。 顏珞搖首:“不忙?!?/br> “我們打麻將吧?!鳖欔I提議,“喊阿婆,差一人就聽瀾或者春露補上,再不濟還有吱吱?!?/br> 顏珞不懂,“那是什么?” “就是馬吊,我教你們打,比你想著打打殺殺,好多了?!鳖欔I想讓顏珞輕松些,玩游戲浪費腦子,打麻將最舒服。 顏珞不懂馬吊,孫氏懂,看著顧闕的眼神就變了,“你會玩這個?” 顧闕在孫氏眼中就是一輪明月,竟也這么接地氣玩馬吊? 顧闕微微一笑,“會玩一點點?!?/br> “她就不會,你教她,你倆一組,我們三各玩各的?!睂O氏指著聽瀾春露。 配屋里放了桌子,顧闕將麻將取了出來,孫氏眼前一亮,“這玩意新鮮?!?/br> “是新鮮,都是一樣的?!鳖欔I道。 顏珞拿起一塊麻將,上面有七個圓圈,是七餅,摸著很光滑,她凝著,問顧闕:“這是什么做的?” 顧闕說不出所以然來,隨口一扯:“番商賣給我的?!?/br> 顏珞卻問:“將這個融化,再澆在在一起,你說覆于人的面上,會不會死呢……” 古有刑罰,以濕紙覆面,掩住口鼻,一張接著一張,最后,活活憋死。 顧闕翻了白眼:“你能不能別攪和我打麻將?” 顏珞訕訕,“說說罷了?!?/br> 有點,顧闕覺得顏珞聰明過分,她竟然知曉麻將可以融化。 果然,和聰明人在一起,倍感壓力。 顧闕沒心思打麻將了,將麻將丟給阿婆,又喊吱吱進來玩。 她拉著顏珞回屋,關上門,第一句話便是:“能不能不要把殺人掛在嘴邊?” 顏珞被訓得眼睫輕顫,乖乖地坐在榻上,不忘問一句:“那個玩意是什么膠做成的嗎?” 顧闕給的現代史,她看了些,知曉那個世界物什新奇,她喜歡那個叫‘手.槍’的玩意,顧闕不給她。 “閉嘴?!鳖欔I煩躁,直勾勾的看著她,“想殺人,真刀真槍地去做?!?/br> 顏珞搖首:“不好,太枯燥了?!?/br> “枯燥?你是……”顧闕說不出來了,憋了會兒,道:“你是殺人殺多了,你日日看著我,不覺得枯燥嗎?” “你?不會枯燥啊,你多有趣,日日都有驚喜,我想喝奶茶了,還有,你好久沒給我貼美甲了。顧闕,你變了,對我好像沒有耐心了。你是不是我很煩了? ” “我與你說,我方才在想,如果將一人放在透明的膠中……” “打住,你再說我要收拾你了?!鳖欔I及時捂住她的嘴巴,出聲威脅道:“你再說關于殺人的事情,剝奪你的雪糕?!?/br> 顧闕喪氣,好好的一場麻將就這么被糟蹋了。 顏珞果然就不提了,勾著她的脖子,順勢,將自己送了出去。 她們都很年輕,氣血滾熱,顧闕壓著顏珞,一吻而深。 第94章 祭拜、雙手被顧闕捧著,很暖。 二人交纏在一起。 顏珞低眸, 她若璀璨星辰。 顧闕抬眸,她如朗朗明月。 視線交融在一起,下一刻, 榻上云雨。 半個時辰后, 宮里又來人了,敲響了屋門,驚醒沉迷中的二人。 顧闕迷惑, 顏珞懶散地翻過身子, 被子從光滑的肩背滑過,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斑斑紅痕。 “煩,你說晉陽怎么就那么煩, 回回拿我當擋箭牌?!鳖佺笥行┎粷M, 局是她布,可結局不想收,尤其是這種時候, 渾身難受。 一點都不想起來穿衣、出門、進宮。 顧闕道:“你如何做到的?” 顏珞睨她:“什么?” 顧闕沒說了,推了推她:“晚上回來再說?!?/br> “顧闕, 為何事后你能睡覺,我卻要去忙, 公平嗎?”顏珞抱怨,不該是她舒服地躺著的嗎? 顧闕笑了, “等你辭官了, 你就會舒服地躺著了?!?/br> 顏珞不甘, 俯身又咬了她。 磨磨蹭蹭半個時辰, 顏珞才登上馬車, 上車后回頭看了一眼, 哀嘆連連。 顧闕躺了片刻,緩和后起身去配屋里。 配屋里正是熱鬧,顧闕拿了一塊麻將,眼神陰冷,諸人不敢說話了,尤其是孫氏,須臾后,頓了頓,道:“別學她?!?/br> 顧顏珞不過是舉一反三,顧闕沉默,將麻將放了下來,道:“阿婆,記得收好?!?/br> “曉得曉得,你玩去,別耽誤我們?!睂O氏趕走她。 顧闕一人出去了,站在庭院內,鼻尖似乎還有顏珞的香味。 回到屋里,她翻開史記,看到后處:二月初大雨連綿,堤壩潰,百姓傷…… 堤壩坍塌,洪水波及多處,天災在前,淮河封鎖也失了用處。百姓本就不易,偏偏淮河兩岸的大魏與梁王在今年增加賦稅。 逼得百姓不得不反。 顧闕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貴人眼中,百姓如螻蟻,他們的生死不會讓貴人們眨一眨眼睛。 她哀嘆,顏珞進宮了。 新帝找她,詢問齊王尸身一事。 顏珞道是不知,“此事皆是太后在管,臣可未曾碰,陛下這般興師動眾地問臣是想告訴太后,此事是臣所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