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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闕翻了白眼,“我會哪門子小情人,在這里,我認識女子不超過十人。我給你數數,聽瀾春露、吱吱唔唔、阿婆,廢帝、還有當今的陛下,就這么八人。你覺得,誰像小情人?” “當今的陛下?!鳖佺筝p哼了一聲,拿手在顧闕心口畫圈圈:“聽聞有句話是這么說的:畫個圈圈詛咒你被自己的情人殺死?!?/br> 顧闕拍開她的手:“你不就是我的情人?” “呸,我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過的妻子,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才是情人?!鳖佺蠹m正她的錯誤,又信誓旦旦地說道:“等天下大亂,我與你站在城樓上拜堂,讓數萬將士、無數百姓做我們的見證人。我們一拜上蒼,二拜亡魂,這才是轟轟烈烈的成親?!?/br> 顧闕被她稚氣的模樣氣笑了,“你不怕他們丟你爛菜葉丟雞蛋了?” “不怕,他們砸不過來。你想想,城樓那么高呢?!鳖佺笞孕艠O了,臉頰肌膚在天光下泛著光澤,“顧闕,你說,天下文人會不會氣死了?” 這便是顏珞!氣死天下人才甘心。 顧闕不與她說道了,讓人去擺飯。 顏珞嘮嘮叨叨,說起自己心中的成親儀式,“要么不辦,要辦就請天下人觀禮?!?/br> 顧闕左耳進右耳出,絲毫不放在心上。 吃過晚飯,顏珞歪在床上玩游戲機,顧闕在核對賬簿,當春露將湯藥送進來的時候,顏珞捂住嘴巴了,顧闕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沒有聽到。 顏珞氣得拍桌,顧闕繼續按著計算器,故意與聽瀾說話:“鋪子里的生意好了許多?!?/br> 聽瀾不敢搭話,好與不好都抵不上顏相的一句話。 顏珞無奈,一口將藥湯喝了,顧闕立即遞給她一根糖,“草莓味的?!?/br> 顏珞心里有氣,挑剔道:“有玫瑰、月季的嗎?” “沒有,不吃我自己吃了?!鳖欔I不慣她,直接塞進自己的嘴巴里。 顏珞去搶,兩人抱作一團。 婢女們偷笑。 同時,新帝坐在寢殿內望著畫像發怔,宮娥勸她早些就寢。 新帝沒理會,宮娥大膽問:“可要召皇夫來侍寢?” “不必了?!毙碌郯櫭?,想起林畢文就覺得惡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相比較早逝的顧世子,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他的詩詞都帶著一股高貴的氣韻。 隨著時日漸久,她愈發不能面對林畢文的臉了。 莫名惡心。 將畫像收好,新帝上榻就寢,然而,一閉上眼睛,面前就浮現顧世子冠玉般的臉頰。 她又睜開眼睛,覺得內心尤為枯燥,心口被石頭狠狠壓制著,透不過來氣。 看著漆黑的夜色,她披衣而起,推開窗戶,燈火搖曳,莫名想起顧二姑娘。 她在做什么呢? 心中的思念忽而有了些浮動,尋一日,見見顧二姑娘。 不過顏相護得緊,不知該怎么才能見到? 除夕宴嗎? 距離除夕宴也不久了。 新帝回到床榻上,閉上眼,徐徐睡了。 相府中兩人躺床上,你看我,我看你,顏珞側躺著,身上沒什么力氣,只覺得小腹熱,約莫是阿婆的藥起了效果。 她推了推顧闕:“你吃了我,我想吃雪糕?!?/br> 顧闕沒說話,手在她耳下畫著圈圈,顏珞捉住她的手,忽而咬住手腕。 “給你吃個新口味的,不過你別動,我們兩吃一根?!鳖欔I被她吵得沒辦法,起榻穿衣,隨意將衣裳披好。 今夜是聽瀾當值,顧闕讓人去冰庫雪糕。 顧闕又爬回了床上,貼著她。顏珞闔眸,在她胸口上點了點,“顧二?!?/br> 顧闕眨眼:“顧二真難聽?!?/br> 顏珞:“誰叫你是老二呢,如果你是jiejie,就叫顧大了?!?/br> “難聽死了?!鳖欔I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去咬她的耳朵。 兩人抱成一團,顏珞被她圈住,整個人縮在她懷中,氣喘吁吁,道:“我的名字可好聽了?!?/br> 顧闕洗耳恭聽:“叫什么?!?/br> “嘉娘?!鳖佺蠓^身子,伏在顧闕的耳畔低語。 嘉:美好、夸獎贊許。 代表著阿爹阿娘對她的夸贊。 嘉娘是閨名,除了親近的人外,幾乎無人知曉。就像是顧闕,她叫顧闕,應該還會有閨名,但是侯爺夫人沒有給她取。 顧闕不知還有閨名這件事,愣了下,“嘉娘?!?/br> 她笑了笑,原來,顏相取名是有遺傳文帝陛下夫妻的。 吱吱唔唔不說,還有還沒來的鬼鬼祟祟,這個陣營太快樂了。 野史未曾記載細節,大文人若是知曉這些搞笑的名字,只怕對顏相又會改觀。 笑死了。 顧闕躲在被子里偷笑,顏珞羞得臉色發紅,“不好聽嗎?” 阿娘喚嘉娘的時候可溫柔了,分明很動聽。 第84章 逼迫、有人打我家顧闕的主意! 顧闕的認知一直是與眾不同的。 名字跟隨人的一生, 至關重要。在早些年代,望著兒子的人家會取招娣盼弟,為的是什么, 讓人有些反感。在大魏, 取名也有將就,男孩子會有字,比如李白, 字太白。 瓊琚公主是一封號, 嘉娘如同太白,不過, 女孩子的閨名是不能隨便告訴人的,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她覺得不好聽是因為后面有個娘字, 然而在這里, 一般女子都會帶上娘子,有些人家不取名字,按照行序來喚, 比如三娘四娘,前面再帶上姓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