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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在,陸松也在,夜深怕是要起很大的風。 **** 回到相府,顧闕盤過賬了,恰好得空,兩人一道用晚飯。 吃過飯,快到子時了,顧闕不好多問,讓人打地鋪睡覺。 顏珞看著地上的鋪蓋,看了眼春露,春露縮了縮腦袋,道:“二姑娘說的?!?/br> 顏珞走過去,踢了踢鋪蓋,“收走?!?/br> 春露不動,要哭了,“您、您別為難奴婢,您昨夜與二姑娘說了,說一夜不碰她的?!?/br> 顏珞不聽:“不對,她今天早上就親我了?!?/br> 春露不信,肯定不是二姑娘主動的,但她不敢說,悄悄說一句:“問一問二姑娘?!?/br> “她聽我的,你收了?!鳖佺笾甘沟?。 春露瑟縮,她又說道:“她聽我的,我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走??煨┠米?,你不拿走,要我親自動手嗎?不聽話就換了你們,想想冷面?!?/br> 冷面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教訓,春露哪里不知,畏懼顏相,還是將地鋪搬走。 顧闕進來后,看著空空的地面,回身招呼春露。 春露不敢應,指了指屋內的顏相,“丞相要換了我?!?/br> “我曉得了,你下去?!鳖欔I嘆氣,走進內室看著床榻上的女人,“你鬧什么?” 顏珞倚靠著軟枕,修長脖頸下肌膚雪白,隱隱可見青筋,她歪頭微笑,朝顧闕勾了勾手:“睡覺啦?!?/br> “你說過一月不碰我?!鳖欔I穩住心神,恨不得閉上眼睛,心里嗚呼哀哉。 要命了! 第83章 嘉娘、你背著我去見小情人了。 顏珞有些飄。 顧闕自己去搬被子打地鋪, 躺下后警告顏珞:“我明日就去找阿婆,顏相,你該矜持才是?!?/br> 顏珞懶懶地打了哈欠, “為何要矜持呢?” 像阿娘那般矜持?寧死都不肯低頭與旁人共事一夫嗎? “我睡覺了?!鳖佺筇上滤X了, 渾身透著不滿,就連背影都帶著對顧闕的不滿。 顧闕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早上天色沒亮,顧闕就起了, 悄悄出屋, 好困。 聽瀾也覺得奇怪,“您怎地起來這么早?” 顧闕是躲避顏相, 但是聽瀾不知道,只當她有要事去辦, 未曾想, 顧闕只是起來搬著躺椅躺在廊下繼續睡。 春露聽瀾皆露出不解,春露心里嘀咕,拉著聽瀾說道:“姑娘這是做什么?” “發生什么了?”聽瀾滿頭霧水。 春露紅著臉將昨夜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瀾疑惑:“昨夜是我守夜的,我瞧得清楚, 二姑娘睡在地上的?!?/br> “難怪了,肯定是吵了?!贝郝稊喽ㄗ蛞钩鍪铝?。 兩人覷了屋門一眼, 心中哀嘆。 到了時間后,婢女們捧著熱水帕子魚貫而入, 顧闕當作沒有看見, 蒙上眼睛繼續去睡。 顏珞出來后就瞧見了廊下的人, 慢步走了過去, 春露與聽瀾都跟著緊張。 顧闕睡得正香, 顏珞凝著她, 道:“顧二,我如果有骨氣,就將你趕回侯府?!?/br> 顧闕沒醒,回籠覺太香了。 顏珞拿手戳了戳她的胸口,自顧自開口:“可惜,我沒有骨氣?!?/br> 一問一答的話,顧闕沒有聽見,春露聽瀾聽到了,兩人肩膀顫動,憋著笑。 顏相可太卑微了。 顏珞上朝去了,昨日的事情還需要解決。她去得早些,路上遇見陸松,陸松悄悄拉著她至一邊說話,“張三娘被賜死了?!?/br> 顏珞頷首:“蠢婦,合該如此?!?/br> “丞相,太后令魏國公在府上閉門思過,手中的差事都交出來。下官覺得,太后是想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等到風平浪靜再回來?!标懰烧f道。 顏珞笑了,走了再回來,哪里就有那么容易嗎? 朝會上,太后與新帝絲毫不提昨夜的事情,顏珞當作不知。 散朝,太后留下顏珞,滿面慈愛地拉著顏珞的手。顏珞不肯,將手背在身后,道:“下官的手,只能我家夫君碰?!?/br> 太后訕訕,道:“他也是被張三娘蒙蔽眼睛,今日就讓他登門賠罪?!?/br> 顏珞道:“不必,臣還有事,先回官衙?!?/br> 言罷,她轉身走了。 太后滿面含笑,得了她的冷臉,氣得臉色發白,新帝含笑,顏珞本就猖狂,又捏著把柄,豈會善罷甘休呢。 她笑著看君臣如何博弈。 新帝做壁上觀,顏珞回官衙去了。南京路經略使溫茯來信,南京路兵馬有調動。 南京路是淮河后防,也就大魏的第二道防線,此時調動是為了什么? 按理來說,京城有命令才可調動,可京城并沒有命令。 顏珞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溫茯此時發信是想得到京城內的回復,顏珞壓著未動,讓人去密查。 一來一回,最少需要半月的時間,南京路再有調動就不在控制中了。溫茯不懂軍事,最是好騙。 顏珞無奈,調了一人前往,隨機行事。 晚上回家后,顧闕給她一封文書還有一份名單,道:“南京路調動是因為太后收集兵馬,想要重掌南平大營。南平是座空營了,以南京路的兵去填充南平。不僅南京路,各處也有幾分調動,人數不多,加在一起就多了。此事略過你,直接去辦的,樞密院是有文書傳下去的,并不是空談,是有確切的文書。就算你知曉,也晚了。但我有辦法,如何扳回一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