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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碰我,誰是小狗?!鳖欔I盯著她的手。 顏珞理屈,委屈道:“你不喜歡我了?!?/br> “誰讓你喝酒的?”顧闕點明她的錯處,和誰喝酒不好,偏偏與太后喝,不要命了嗎? 顏珞辯解:“我沒有醉,不過三杯酒而已?!?/br> 顧闕不信她,甚至一個字都不信,她就這么靜靜看著。 顏珞要哭了,“我沒有醉?!?/br> 顧闕戳破她:“你昨晚摸我耳朵了?!?/br> “我喝酒就想摸,醉不醉都想摸?!鳖佺筇拱?,“和醉酒沒有關系?!?/br> 顧闕覺得無語,這是什么習慣呀,真是讓人覺得奇葩。 解釋清楚,顏珞習慣性指著自己的臉頰,顧闕沒辦法,親了親她。 顏珞起床了,神清氣爽,告訴她:“我將唔唔留給你,哪怕進宮也留著她?!?/br> “曉得了?!鳖欔I懶懶地應了一聲,目視著顏珞起床更衣。 臨走前,她問起昨夜的事情。 顏珞換了一身朝服,不茍言笑就襯出幾分威儀,讓人不寒而栗。 “陪太后玩了玩而已,不必在意,霍家應當無事了?!鳖佺蠊创?,“可有趣了呢?!?/br> 顧闕不信她的鬼話,霍家滿門差點就沒了,哪里來的趣味,只有恐懼?;艏覞M門幾百人,娃娃還不會走路,若是罪名成立,可就都死了。 顧闕不寒而栗,裹著被子又睡了會兒。 顏珞上朝,朝堂上太后說了湘王無罪,顏珞附和,女帝孤立無援。 朝會后,女帝質問顏珞。 顏珞愧疚,道:“昨夜太后給臣設了鴻門宴?!?/br> “這、朕昨夜怎地不知曉?”女帝恍然。 顏珞睨她:“您昨夜在琉璃房正是快活的時候?!?/br> 女帝愧疚,臉色發紅,道:“昨夜太后給朕送了一位絕色美女,朕覺得有趣,就……” 顏珞嘆氣,“陛下,美人計鴻門宴,太后之心,臣也沒有辦法?!?/br> “罷了,此事就罷了?!迸鄄缓妹銖?,“湘王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顏珞搖首:“臣也不知,霍家為假,您與我心知肚明,至于湘王,陛下多加注意為好?!?/br> 女帝心事重重,“朕覺得湘王就是一莽夫,心思不全,多半是有人為霍家故意攪亂視線?!?/br> “陛下圣明?!鳖佺箢h首,“陛下下旨,釋放湘王,至于霍家,也一并放了,彰顯陛下恩德?!?/br> 湘王當殿宣布無罪,陸松也言明霍家無罪,太后附和,眼下,就差陛下下旨了。 女帝氣得心口疼,吩咐顏珞:“你去安排?!?/br> 顏珞頷首,“臣這就去?!?/br> **** 午后,陽光明媚,顏珞騎馬,至霍家門前,忽而有人朝她丟了捆菜葉,吐了口口水。 顏珞被砸得差點掉下馬背,唔唔惱了,拔刀去捉住人。 顏珞微笑,吩咐左右:“仁慈些,別殺了,打上五十板子?!?/br> 唔唔揪住那人,是一書生,面紅耳赤,張口就罵道:“霍老何等人,豈容你等肆意侮辱……” 話沒說完,唔唔一拳打過去,書生被打倒在地,百姓沸騰,掙扎著要出去救人。 顏珞坐在馬上,迎著天光,顧盼生輝,唇角勾出淺淡的笑,“誰想救他也可,挨下五十板子,我就當作此事沒有發生?!?/br> 沸騰的人群立即安靜下來,唔唔恥笑他們:“孬.種?!?/br> 旋即,說道:“拿棍來?!?/br> 顏珞不理會,翻身下馬,吩咐人撕下封條,自己抬腳跨過門檻,身后傳來嘶叫聲。 疼嗎? 當然疼了,挨打是最疼的。 霍子旭聞聲趕來,見到門外一幕,惱羞成怒,顏珞先說道:“別生氣,我好心來放你們的,他卻拿菜葉子丟我,你說,該不該打?” “丞相,進去說?!被糇有褚膊⒎遣恢v理的人,書生挑釁丞相,不打死也要打殘廢。 兩人入花廳,顏珞不隱瞞,直言說出來。 她的功勞就該領著,何苦瞞著。 霍子旭愣住了,朝她立即跪下去,“丞相恩德,霍家做牛做馬當報還?!?/br> 顏珞避開,不肯受他禮,選擇圈椅坐下,慢悠悠說道:“霍大人,時至今日,霍家就算夾著尾巴做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br> 簡而言之,陛下在位一日,霍家一日不得安寧。 霍子旭跪地不起,長嘆一聲,“父親死前交代,萬事可聽丞相安排?!?/br> “若聽我的,回老家去吧,對外便說霍老托夢,想要歸鄉?!鳖佺蟮?。 霍家的老家在通州,恰好在顏珞的大營管轄下。 顏珞道:“霍大人,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三年后,你若愿入朝便可歸來,不愿,辭官教養孩子也好?!?/br> 霍子旭感恩,俯身大拜,“丞相,霍家劫后余生,必記您恩德?!?/br> “不必記了,少罵我幾句就好?!鳖佺筻托?,轉身就走了。 走出侯府,書生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下半身皆是鮮血,顏珞冷漠,當作未見,翻身上馬,吩咐道:“回去?!?/br> 封條已撕,收兵回衙。 **** 顧闕搗鼓出來了,無人機在空中灑水,孫氏聞訊趕來,拉著她就走,“正好,給我澆澆水?!?/br> 顧闕:“……” 她被拉走了,孫氏給她幾桶水,“澆!” 幾萬塊的機子拿來澆水,顧闕rou疼,忍著疼澆完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