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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闕聞言笑不出來了,“你打她做什么?” “做錯事不該打嗎?”顏珞睨向顧闕,“這是規矩?!?/br> 顧闕不理解,吱吱不覺得委屈,低低應了一聲,轉身走了,想起一事,問丞相:“誰護送您呢?” 好孩子,挨打了還問誰來保護這個打她的人。顧闕心疼,想求情,不料顏珞說道:“你師妹在?!?/br> 聞言,吱吱撇嘴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忽然就哭了。 顧闕不理解,怎地又哭了? 顏珞望著她:“她的寵愛被人分走了,不該哭嗎?” “寵愛?”顧闕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過來,近身保護顏珞是吱吱的寵愛。她好奇吱吱的師妹,問顏珞:“她師妹是誰?” 顏珞唇角勾笑:“你猜?” 顧闕擰眉:“唔唔?” 支支吾吾呀。 師姐吱吱,師妹不就是唔唔。 顏珞滿意:“你很聰明?!?/br> 顧闕笑死,“誰取的名字,帶腦子了嗎?支支吾吾……” “我取的,不好聽嗎?”顏珞不高興了,吱吱唔唔多好聽呀。 顧闕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大清早就這么,生活真的很快樂。 笑過一陣,她問顏珞:“她們原來叫什么?” 顏珞仔細想了想,“吱吱原來叫落落,唔唔喚細風?!?/br> “多好聽的名字,你就換成了吱吱唔唔?”顧闕不大相信大才女的取名標準,真是造孽呀。 顏珞上朝去了,臨走前狠狠剜了顧闕一眼,“晚上吃了你?!?/br> 顧闕笑出眼淚水,自己擦了擦眼淚,神清氣爽地走出書房。 都說沙雕歡樂多,顏相明明這么正經,卻讓人笑得不行。落落細風多精致的名字,就這么被糟蹋了。 顧闕無法理解。 吱吱? 唔唔? 冷面? 無情? 顧闕笑著走回臥房。 一日從高高興興的清晨開始。 顧闕回屋洗漱,吃了早飯,又換下一身袍服,顧言回來了,不好躲著不見。 聽瀾躲在屋里沒出來,顧闕去尋她,春露說道:“世子不必尋她,她現在不想見人呢?!?/br> 顧闕不好勉強,聽瀾最像古代人,顏珞是最開放的古代人,比她這個現代人都要開放。 她要出門,門房躥出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扎著雙丫髻,穿著綠色的勁裝,個子小小的,只到顧闕的肩膀。 “世子,我是唔唔,丞相說這幾日我跟著你?!边磉砗俸傩α?,皮膚有些黑,一雙眼睛烏黑明亮,似葡萄。 如果皮膚白一些,會更好些。 顧闕想笑,但笑話人家名字就不禮貌,只好拼命忍著不笑,頷首道:“跟上?!?/br> “世子,你真好看,你是唔唔見過最好看的郎君?!边磉硇σ馑?,一雙眼睛格外靈動。 顧闕笑意微現,“你也好看?!?/br> “真的嗎?那您說,我與吱吱誰更好看?”唔唔盯著顧闕看,期待她的回答。 顧闕說不出話來,這是什么奇葩問題,難怪今早吱吱會哭。 “都好看,我覺得你們各有千秋?!?/br> 唔唔撇嘴,不大高興。 主仆二人登車去侯府。 顧闕從后門回家,顧言前日剛回,只有幾人知曉,顧闕被領進去的時候,就見到廊下在打拳的人。 兄妹二人遙遙對視一眼,唔唔守在院子門口。 顧闕上前,顧言站在廊下不動,衣袂翩飛,臉頰上多了些rou,看著很精神。 出于默契,兄妹二人沒有開口,顧言轉身進屋,顧闕進去,將門關上。 顧言輕笑,“你回來了?!?/br> 顧闕看著他純良之色,心里略有些愧疚,抿唇一笑:“我昨日才得知你回來的消息?!?/br> “剛回來,很不適,阿闕,我昨日出門了,許多人都說你是大詩人,這些年辛苦你了?!鳖櫻钥滟?,為兄姿態仁愛,“接下來,你便穿回女裝,尋個日子,我與顏相和離?!?/br> 顧闕沒應,“父親沒說嗎?” “說了,我說的是尋個日子,不是說即刻去辦。接下來,我會繼續留在府里養病,你便是顧闕了?!鳖櫻孕χ置eimei的腦袋,“你真好看,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若是穿裙子,必然驚艷四方。你的眼睛,靈動有神,像是天上的星星?!?/br> 顧言的夸贊讓氣氛陡然溫馨幾分,顧闕也松了一口氣,“你會出門嗎?” “你我之間并不是十分相像,我會留在府里繼續養病,不見外人,等兩年后我去下場試試。這兩年,我會認真備考。人總該要做些什么,不然會有遺憾的?!鳖櫻哉Z氣很輕,神色溫暖,看著顧闕的眼神帶著幾分寵溺,“你很厲害,探花郎讓我倍感壓力?!?/br> 顧闕害羞了,“誤打誤撞,哥哥也可以的,對了,我將瓊琚清至送回來?!?/br> “暫且不必了,免得過了病氣?!鳖櫻悦佳凵杏袔追痔撊?,他的病只能說大好,痊愈幾乎是不可能的。 顧闕不勸,這個時候不必露面。 顧言問了兩個孩子的近況,最后說起麗娘,顧闕坦然:“父親知曉她在何處,您去問父親,我并未動她?!?/br> 顧言搖首:“我讓父親放她走,父親不肯,說她出去,對侯府有危險,不如就在莊子里,有吃有喝,尚可活下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