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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闕問顏珞:“你給他的?” “他的動作很快,一月內就做好了,算是神速?!鳖佺笪⑽⒁恍?,眼中冰冷,“若先帝在,該多好?!?/br> 顧闕沉默了,沒有說話。 眾人嘰嘰喳喳,不斷發表自己的意見,又在說梁王會不會打過來。 淮河一過,朝廷就危險了。 顏珞說道:“暫且過不來,朝廷兵馬足,會死守的,最少也要一年半載?!?/br> 說得興起,都覺得口干舌燥,酒肆內的茶水賣得格外好??腿艘捕?,雜亂的聲音更多,什么樣的猜想都會有。 顧闕認真地聽了,顏珞也會給她解答。 兩人坐到午時,吃了些飯菜,準備走的時候,忽而有人跑進來,說道:“梁王大敗?!?/br> 顧闕驚訝,顏珞早有預料,含笑地攬住她的腰,挑眉手:“急功近利罷了?!?/br> 梁王占著火炮優勢,忽略了近地交戰,一旦沒有火炮,大大不敵朝廷。而且才月余,能造成多少火炮,敗乃是必然之事。 兩方算是打了平手。 顧闕問顏珞的打算,顏珞不瞞她:“兩邊打起來,時間拖得越長,傷亡越大,慢慢耗?!?/br> 從酒肆出來,已是黃昏。 顧闕摸摸自己的心口,有些豪氣,說與顏珞聽。 顏珞沒有笑話她,只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br> 顧闕想想也是這般道理,拉著顏珞回驛館。在酒肆內坐了一日,回去就躺下了,不過驛館的床小,兩人躺著有些擁擠。 天色漸黑,周圍靜悄悄,兩人都穿著裙裳,合衣而靠,顏珞喜歡看顧闕,夸她漂亮。 顧闕心思就飄了,傻乎乎地說我明日還穿給你看。 正合顏珞的意思。 接下來幾日都不會離開,這里能聽到消息,而這些消息傳到京城最快也要□□日。 顏珞打算看看形勢,平衡兩方勢力,戰事不能讓一方占盡便宜,要勢力均衡,慢慢地耗下去。 這樣于她,才有利。 好在大魏猛將多,死了一個季達還有張達李達,總之,不缺將軍,相比之下,梁王處有些窮酸了。 打了幾回,不分勝負,甚是焦灼。 顧闕穿了兩日的裙裳,顏珞嘴上說著好看,得空就占她便宜。 然而,床.笫間顧闕總能討回來。 端午這日,再度傳來消息,大魏連損三名老將,皆曾在先帝麾下。 吱吱來稟的時候,兩人坐在院子里包粽子,顧闕不會包,顏珞會,雙手捧著粽葉,白白的肌膚,綠綠的粽葉,修長的手指幾下翻轉,粽子就成形了。 顧闕就這么看著,眉眼帶笑,看著簡單,一學就廢。 顏珞喜歡吃白米粽子,什么都不放的那種,顧闕追問,她就說阿娘只會包白米的粽子。 顧闕澀然,不問了。中午飯吃粽子,吱吱一口氣吃了四五個,說想去戰場看看,又說自己的功夫好,比起那些老將軍也不差。 顧闕嘲諷:“那些老將軍都死啦?!?/br> 吱吱偃旗息鼓,不敢再說了,恨恨地咬了一口粽子,嘴里嘀嘀咕咕。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相擁而眠,翌日醒來,吱吱就在門外喊著出去看看。 顏珞沒應,她氣鼓鼓地走了。 兩人繼續靠著,你看我、我看你。 蜜里調油。 午時才起,顏珞起身后坐在圓桌旁喝了杯牛奶,提筆寫了十來個名字,朱筆劃去四個。 還有□□人呢。 顏珞在想不能死得那么快,快了就不好玩了。 顧闕知曉朱筆劃去的名字是死人了,剩下的都還活著。 一人寫,一人看,兩人都沒有說話。 午后,兩人出驛館去玩,吃過晚飯才回。 到了晚上,顧闕打哈欠了,顏珞精神很好,圈她在懷,問她:“今日怎么不穿裙裳?” “不穿了?!鳖欔I犯困,靠著她就睡著了。 顏珞疑惑,怎么就那么累呢。 接下來幾日兩人很安靜了,因為,阿婆給的藥吃完了。 晚上也沒什么動靜了。 五月初八,回京城了。 到了京城,都已是月底,兩人回來后,顏珞入宮復命。 聞及戰事,連損四名老將軍,女帝氣得拍案,將這位叔祖父罵了一通,聞及他的火炮,斷定京城內事情必是他所為。 既然是他,就沒有必要再設關卡,言下之意,讓他們回南平。 南平后防空虛,就剩下一座空大營了。太后主張不回去,留在京城,再設新軍,護衛京城。 然后南平通州兩處從開國便有,無大事不入京城,如今,南平并入京城,有違祖訓。 這一回,女帝不肯了,太后已有羽林衛幾句軍隊,倘若再添一軍,自己這個皇帝等同虛設了。 母女二人互不退讓,顏珞不管她們,自己回家去了。 夫妻二人回來第二日先回娘家去看望三夫人。顏家設宴款待。 趁著顧闕不在,老夫人詢問子嗣一事,顏珞道無。老夫人嘆氣,不再多問,詢問兩個孩子滿周一事。 兩人不在家,孩子滿周就在侯府過的,顏家按照規矩送禮,大夫人去恭賀,三夫人作為外祖就沒有過去了。 對外看來,顏家失禮了,三夫人病情特殊,顧闕也沒有怪罪。 老夫人的意思是讓顏珞去侯府表達歉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