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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將來的事情,坐立難安。難在與歷史抗衡,試圖改變命運的軌跡。 顏珞做每一件事的背后都與當年的事情脫離不了關系,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顧闕依舊不知曉, 甚至撬不開縫隙去試圖琢磨。 現在能做都是,就是減少傷害。 該死的人死了, 不可惜。 該活著的人活著,才是最好的結局。 “顏相, 說來也是奇怪, 我覺得你會珍惜我。我對你的未來, 很有幫助?!?/br> 顏珞笑了, “確實, 你很重要, 你說的我都答應你?!?/br> “好,寫下保證書,我不求你饒過無辜之人,希望將來事成之時,莫要屠城?!鳖欔I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沒有阻止你復仇的?!?/br> 她說得認真,顏珞奇怪:“我為何要屠城?” “我……”顧闕說不出所以然來,為何要屠城,自己忘了問大文人。 顧闕嘆氣,道:“我做了一夢,你誘梁王入城后殺梁王后,屠殺滿城百姓?!?/br> 顏珞笑了,覺得不大對,顧闕好像知曉自己的計劃了,雖說一點點,但也是秘密。 她不好深究,匆匆答應了,“好,我保證不屠城?!?/br> 顧闕讓人拿執筆,盯著她寫下保證書。 得到保證書后,她大為松了口氣,主動去親了親顏珞,顏珞卻嫌棄她,“別來這套,你的寶貝呢?” “關于土炮的,你們的炮有些落后,我這里有先進的?!鳖欔I去柜子里打開鎖,找出資料,說道:“我不知道能不能對得上,我覺得肯定比你們現在擁有的強?!?/br> 確實是資料了,是一張張A4紙打印出來的,并不是之前整本的書籍,大文人要的高價,顧闕也能理解。 顏珞接過資料,看到全是簡體,看了顧闕一眼,沒有說話。 顧闕的秘密,她想深究,但知曉打草驚蛇,問多了,顧闕會不高興。 罷了,她不去問了。 “我先看看,今晚就不回來啦?!鳖佺蟊еY料起身,很滿意,想走,又停下來,走到顧闕面前,咬了咬唇角,“我們明晚再圓房?!?/br> 顧闕笑話她:“都圓過啦,那叫……” 叫什么來著,顧闕羞于啟齒,將顏珞趕走了。 顏珞走后,顧闕也要看書,關于水稻一類的事情。 兩人各忙各的,事情繁雜,都沒有沉迷于情愛之中。 相比較之下,女帝的日子就很快活,日日換新歡,溫茯漸漸退出了她的視線。 過了半月,傳出溫家議親的事情,女帝大方提出要賜婚。 顏珞笑死,女帝將帝王無情四字詮釋得淋漓盡致,玩過就不要了,絲毫不曾顧及溫茯的感想。 一日下朝,她攔住溫茯,“聽聞溫大人要成親?!?/br> 溫茯臉色不紅,聞言后,咬住了唇角,顏珞說道:“你喜歡男人嗎?” 溫茯低頭,沒有回答。 顏珞冷笑:“我可是在幫你哦?!?/br> 溫茯這才抬首,看向面前似笑非笑的女子,“為何幫我?” “你被陛下拋棄,挺可憐的,你與我爭,殊不知我從未將你放在眼中,與陛下相處這么多年,我知曉她的性子。她說愛你,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就算沒有那件事,她立你為貴妃,很快也會忘了你。溫茯,可以動腦袋,但不能獻出自己的身體?!?/br> 溫茯咬牙,臉色慘白,“我是不是很可笑?” “確實很可笑。如今,你還有回頭路可以走,外調離開京城,你便不用成親。出了京城,你便是土霸王,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鳖佺舐朴频卣f道,眼睛壓根不看溫茯,而是看著空中飛過的鳥兒。 溫茯驚訝,“外調出京?丞相這么幫我,必然是希望我做什么的?!?/br> “你得盛寵,出去任經略安撫使,當是綽綽有余?!鳖佺笳f道。 溫茯震驚:“經略安撫使?” 經略安撫使掌軍事和民政。 顏珞頷首,“對,你若去,我便送你去。如今江南不通,南京路經略安撫使極也很重要,你過去吧?!?/br> 溫茯神色好轉,忙問她:“為何幫我?” “瞧著你可憐,我只有一個條件,將來給我些方便即可?!鳖佺笳Z氣輕松,與她慢悠悠解釋:“梁王封了淮水,唐州、蔡州、穎州等地等同處于火坑上,南京路經略安撫使格外重要,你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助手。溫茯,靠旁人沒有用。一旦失守,你可知曉后處,但眼下陛下強渡淮河去圍剿,南京便是后防,個中厲害,我會找人與你細說。記住,你我今日之言,不可為第三人知曉?!?/br> 溫茯低笑:“我已經走投無路,還能有再差的嗎?” 顏珞掃她一眼:“自己都沒有底氣,如何逆風翻盤,我給你機會,如何自處,你自己看著辦?!?/br> 言罷,她轉身走了。 溫茯滿是疑惑,時至今日,她為何幫自己呢? 日后的‘方便’究竟是什么意思? **** 顏珞說到做到,沒過兩日,就哄得陛下將溫茯調去南京路,太后不滿,指責她:“一個小姑娘懂什么?” “母后,阿茯懂,我看過了她寫的針對南京路的軍事改革,句句在理,可見,她有幾分本事,你莫要小看她。再者她是朕的人,日后向著朕?!迸厶鏈剀蜣q解。 調令已出,太后也不好追回,只說一句:“莫要吃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