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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瀾被說得心里發憷,“奴婢只是一個婢女而已?!?/br> 孫氏苦澀地笑了。公主與奴婢,還不如奴婢活得好。 **** 屋內,顧闕拿了藥,顏珞不肯吃,“我身子好著呢,不要?!?/br> 顧闕將藥塞到她的手里,“就吃一顆,你若暈了就不好了?!?/br> 顏珞斜躺著床上,微瞇著眼睛:“不吃,你小看我?!?/br> “那我走了啊,你看,我都動心了,你怎么拖后腿了呢?!鳖欔I嘀咕一句,“顏相,你是病人,該聽話,前幾日,你還暈了呢?!?/br> 顏珞被說得臉色發紅,不大高興道:“你輕視我?!?/br> 顧闕抿唇笑了,“我喜歡你?!?/br> 顏珞不信:“我信個鬼喲,你個小姑娘壞得很?!?/br> 顧闕擰眉:“我不壞,你不愛?!?/br> 顏珞瞪她:“你的心真壞?!?/br> 顧闕笑死了,“我壞,你喜歡嗎?” “我就喜歡你的臉,想咬你的脖子、咬你的胸口,親一親就好啦?!鳖佺蠼舆^藥,嘀嘀咕咕一句話后,擰開瓶蓋,聞見一股藥味,她捂住鼻子,“你真煩?!?/br> “明日拔了阿婆的藥草?!?/br> “全拔了?!?/br> 顏珞吞了一顆,瓶子遞給顧闕,嘴里好苦,“這個藥有什么用?” “大補?”顧闕疑惑。 顏珞苦得眨眼睛,“大補,怎么補?補心補肺?還是補肝臟呢?” 顧闕被問住了,“補腎?” 顏珞瞪她:“你就干站著?” 顧闕上床。顏珞指揮她:“熄燈啦,” 顧闕又下床去熄燈。 顏珞想起一事,“我口渴了,要喝水?!?/br> 顧闕又去拿水,水在小爐上,有些燙。她倒了一杯,吹了吹,還是燙。 顏珞趴在床上,透著一盞微弱的燈火去看她,纖細的背影映入眼簾,不知怎地,心里好暖,她問顧闕:“小顧世子,我心有些暖,你暖嗎?” “顏相,你真是戀愛白癡,你沒看小說嗎?”顧闕一面吹著熱水,還不忘笑話她。 心有些暖?那是喜歡啦。 顏珞不肯承認:“肯定是藥吃的,藥是大補的,身子會發熱?!?/br> 顧闕將水吹好了,遞給顏珞,“一杯夠嗎?” 顏珞喝完,就躺下了,顧闕又倒了一杯放在床榻前的小幾上,自己慢悠悠地上床了。 兩人躺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顏珞先說道:“小視頻不好看,太生硬了?!?/br> 顧闕沒看過,不知曉怎么個生硬法,眨了眨眼,“那你要怎么樣?” 顏珞沉吟了會兒,認真說道:“唯美些?!?/br> 顧闕:“……” “我不會?!鳖欔I為難,“什么叫唯美呢?” 顏珞笑話她:“你想象中的詩情畫意是什么?” 顧闕想起那些詩詞,山谷空靈,霧色朦朧,那股山川美侵入心間,她驀地明白了,“帶著自然美?” “詩情畫意,便是自然美嗎?”顏珞也不明白,總覺得缺了些什么,她翻過身子,趴在床上,拿胳膊戳了戳顧闕:“我覺得小視頻太過刻意啦。那不是欲.望,而是麻木的動作?!?/br> 顧闕朝她貼了貼,“她們好像不是愛人,是演員?” 顏珞知曉什么是演員,知曉她的意思,“多半就是演員,要不我們試試?” 顧闕:“你腦子是不是壞得了?” 顏珞辯駁:“你罵我?” 顧闕:“你是想拍下自己嗎?” 顏珞心虛:“我就說說啦?!?/br> 顧闕受不住她奇怪的思想了,翻身伏在她的背上,抓住她的手去摸摸她的臉頰,“你的想法太奇怪了,太前進了?!?/br> 真想拉著她去自己的那個時代,她必然會成為杰出的女性。 顧闕嘆氣,這個時代束縛了她。 “顧闕,你壓著,有些難受?!鳖佺罂棺h。 顧闕臊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的慌張,閉眼去吻她的眼睛,唇角輕啟:“顏珞?!?/br> 顏珞微微一笑,“你慌什么,你看,我都還沒撩你,你就慌了。睜開眼睛啦,我有那么丑嗎。我要睜開眼睛,看見你身上每一寸肌膚?!?/br> 顧闕不動了,顏珞說道:“圓房要穿紅衣裳的?!?/br> 顧闕摸著她長發,瀑布一般垂在枕前,夜色朦朧,意境陡然就變了。 氣氛旖旎,顧闕咽了咽口水,坦然道:“你怎么那么麻煩?” 天天喊著圓房,到了關鍵時刻,不是喝水就是換衣裳。她好氣又好笑,松開顏珞,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你是拖延癥犯了嗎?” 兩人臉對臉,顏珞與她對視,理直氣壯道:“這叫規矩,你不懂,我懂。你想想,穿著紅衣裳,雪白的肌膚,多好看啊?!?/br> 她嘴上這么說著,眼睛開始往顧闕襟口下去看了。 顧闕捂住她的眼睛,磕磕絆絆地指責她:“你眼睛開始不對了?!?/br> 顏珞順她:“你把衣裳脫了,我看一眼?!?/br> 顏珞有個毛病,看人喜歡看臉。長得好看,她就愿意多說一句話。比如顧闕,她就愿意和她說話。 顧闕一笑,眉眼間染盡溫情,她摸到腰間的衣帶,主動打開了。 顏珞眼睛定住,一眨都不眨,不由伸手,掌心貼在她的脊背處,掌心微顫。 呼吸凝滯,掌心溫熱不說,細膩溫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