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
女帝煞是新奇,顏珞漫不經心地整理衣襟,試圖掩蓋那些痕跡,嘴里不忘顯擺:“沒什么,夫妻恩愛罷了?!?/br> 女帝被逗笑了,“瞧著小顧世子弱不禁風,不想,竟能讓你如此沉迷?!?/br> “陛下想多了,我們昨夜什么事都沒做?!鳖佺筇裘?。 女帝不信,“你昨夜沒做,這是何時的?” 顏珞閉著眼睛說瞎話:這是幾日前的?!?/br> 女帝被說懵了,“幾日前?怎么可能,怎么會幾日不退?” 顏珞望著天:“力道不同,世子是男子,與女子不同?!?/br> 女帝信了,自己疑惑了會,摸摸自己的脖子,再看顏相臉上的幸福,心里開始想著,今夜也試試。 想通后,兩人說正經事。 “南平死了萬余人,損失慘重,火.藥之大,令人震驚。不過,朕決定今日起禁止百姓購買硫磺等物,只要沒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就算再厲害也是無用?!迸坌攀牡┑┑?。 兩人對面而坐,顏珞掀了眼皮,“陛下覺得這樣就能根除?” “自然不能根除,至少他們行動會受限制?!迸坌那楹昧嗽S多,面對顏相也展露笑顏,“顏相,朕想知曉他們在何處?!?/br> 顏珞道:“為何?” 女帝心中一動,道:“朕想得到他們的火.藥?!?/br> “他們確實有自己的門道?!鳖佺笠猜冻鲑潎@,“不過,是逆賊,不可信?!?/br> “朕先招降,得到配方后,再一一根除?!迸坌Σ[瞇,“可惜,他們藏匿在暗中?!?/br> 顏珞不接話了,陛下想得很美好,將其人都當作了傻子。 難不成,只有她一個聰明人? 女帝忽而說道:“朕覺得火.藥處還是交給丞相為好,溫茯什么都不懂?!?/br> 顏珞笑了,“臣才疏學淺?!?/br> 女帝道:“丞相莫要推辭?!?/br> “臣有心,身子無力,這幾日常覺得頭暈,再擔一份差事,您可能隨時都會失去臣了?!鳖佺笤俣染芙^,似笑非笑。 女帝不敢勉強了,顏相的身子確實很差。 君臣二人聊天,但女帝從頭至尾不說南平軍的事情該如何處置,顏珞裝作不知,繼續扮演君臣和樂。 女帝留顏珞用午膳,顏珞推辭,事情繁多。 回到官衙,冷面來復命,霍成儒連夜回來了,路上遇上兩波刺殺,幸好無事。 顏珞手中拿著公文,看著冷面,悠閑道:“冷面,你說陛下可是太悠閑了?!?/br> “您去炸了琉璃殿,她就沒辦法嘚瑟了,”冷面直接說道。 顏珞贊同:“你去辦?!?/br> 冷面:“……” 顏珞在宮里有自己的人脈,運送火藥進去不難,就算宮里禁嚴也不妨礙,難就難在炸了以后,宮里的那條通道就暴露了。 冷面舍不得,“可以炸其他地方?!?/br> 顏珞問她:“炸哪里?” 冷面想了想,先帝的陵寢炸了,骨頭做成杯子送給了女帝,太后還活著呢,好像沒什么可炸了。 她想了想,“那就炸琉璃殿?!?/br> 顏珞擺手,“不炸了,你讓無情回通州,還有,江南處該動手了?!?/br> 冷面笑了,立即道:“屬下去江南了,您多保重?!?/br> “我好得很,你自己去玩,若遇到好玩的記得給我送來?!鳖佺髧诟酪痪?。 冷面不舍,想說依戀的話,顏珞擺擺手,“趕緊走吧,讓我歇息兩日?!?/br> “丞相,屬下去了?!崩涿媲那碾x開。 顏珞坐直身子,翻開公文,腦海里涌現顧闕那雙笑吟吟的眼睛,抿了抿唇角,怎么就突然想她了。 禍害,真是個禍害。 顏珞拿出寶貝把玩,一點開就露出頁面,是禍害睡著的樣子。 那夜半夜回來,禍害睡著了,她偷偷拍了一張。 看了一眼,她將寶貝關上,處理公文。 **** 霍家子嗣散布在各地,為了能讓他們回來送霍老最后一程,霍家停靈不發喪。 霍老的死訊被南平軍的事蓋了過去,太后病了兩日,掙扎從床上爬起來,召集大臣討伐逆黨。 二月下旬,霍家發喪,江南傳來不好的消息,江南一處米倉炸了,數萬擔糧食被百姓哄搶一空。 江南是課稅重地,魚米之鄉,慣來富庶,這處米倉里的糧食是要送往京城的,如今,徹底沒了。 不僅米倉炸了,朝廷鹽船也被鑿沉了。 三月初,封地靠著江南的梁王反了,梁王是先帝的叔父,也就是女帝的堂祖父,打著為文帝雪恨的旗幟。 一紙檄文,控制先帝弒兄躲位,指著當今的皇帝皇位不正,暗殺霍老等多名忠臣。 消息傳到京城,已是三月中了,顧闕好奇,問孫氏。孫氏在宮里待過,與顧闕話起了家常。 梁王是先帝與文帝的叔父,是個庶出的,幾人年歲相仿,小時候玩得好,后來就藩就分開了。 梁王與文帝感情親厚,多年前文帝駕崩,他想回京吊孝,但被先帝拒絕了。 如今,就反了。 顧闕感嘆:“他的膽子可真大,如果是我,我沒有這么大的膽子?!?/br> 孫氏躺在椅子上,笑著望著天上的云層,感嘆道:“如果不反,他就是快活的王爺,何苦呢?!?/br> “阿婆,我敬佩他?!鳖欔I心里涌現敬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