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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闕頭疼,顏珞背過身去, 委屈極了, 道:“你們男子, 就一月的新鮮度嗎?” “別鬧, 我錯了還不成嗎?”顧闕嘆氣, 怎么就過到了這種地步呢? 她扯了扯顏珞的衣裳, “饒我一回?” “好?!鳖佺髴铝?,立即翻過身子,“你過來些,我們靠著睡,暖和!” 顧闕怕了,也不想再躲,煩透了,明明那么清冷的人,偏偏這般愛折騰的性子。 兩人相靠而眠,顏珞也沒有再說話,貼著顧闕,瞇著眼睛。 **** 翌日醒來,朝臣遞上奏疏,永樂侯府世子顧言將霍家老家主告了。 案子是在刑部,刑部尚書不知如何處置,就將事情告知陛下太后,當殿請陛下太后定奪。 半夜去告的,是顧府下人去辦,刑部尚書一夜沒睡。兩邊都是不好惹的人,案子不知怎么判。 女帝聽到顧言的名字后,陡然來了興趣,問顏珞是怎么回事。 霍家大老爺也在,聞言后更是汗水打濕了衣襟,不明白,文弱的少年郎怎地就將父親告了。 顏珞回道:“回陛下,臣不知情?!?/br> 女帝詫異:“你不知曉?” 顏珞一本正經道:“臣確實不知,若是知曉,也會勸阻的?;衾蠈Τ糜泄?,是我等前輩,怎么能這么胡鬧呢?!?/br> 太后垂簾,在一側問道:“為了何事鬧到官府了?!?/br> 刑部尚書說道:“霍老身子不適,丞相體貼,喚了府里的大夫去給霍老看病,未曾想,霍老將人扣下,還私自動刑將人打了。顧世子心疼大夫,就將霍老告了?!?/br> “這個霍老,怎地還是那么犟……”太后哀嘆,她問霍家長子,“是這么一回事嗎?” 霍大老爺霍子旭打了寒顫,忙揖禮道:“回太后,是臣辦事不周,那名大夫是臣府上的家生子,討匿了去,昨日恰好見到。臣為罰她,便打了幾板子,未曾想顧世子說那是他買來的奴仆,一時間,臣只好將人放走?!?/br> 女帝笑了,道:“身契在誰的手中?” 顏珞說道:“回稟陛下,在臣夫君的手中?!?/br> “那便是顧家的人,顧世子生氣也是理所應當,你們給顧世子道歉便是,何必鬧出笑話?!迸巯肫痤欔I文文弱弱的姿態,生氣會是什么樣的模樣呢? 心癢難耐。 霍子旭忙領旨,“臣去府上給顧世子道歉?!?/br> 此事便結束了,回府后,霍子旭說給父親聽?;衾蠚獾迷伊吮?,“小兒無知?!?/br> 孫氏是什么人? 是他妻子給女兒陪嫁的醫女,明面上是教養嬤嬤,可卻是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那年中宮大火,孫氏便沒了蹤影。 小兒竟將他告了,若是將孫氏弄到太后面前,豈有孫氏的活路。 霍老氣得面色發紅,一口氣沒喘過氣,暈過去了。 “父親、父親、快、快找大夫?!?/br> **** 顧闕得了霍家的賠罪禮,自己感覺莫名其妙,霍子旭親自來道歉,她不好直問。 少年郎一雙眼睛清湛,看著極為有神,霍子旭知曉他有狀元之才,也沒有多說話,道歉后就走了。 顧闕想問又不敢問,倒是的侯府來了人,代替侯爺訓話,將她罵了。 哦豁,又背鍋了。顧闕被罵得頭腦暈乎乎地,哪里還有往日的精明,自己回去后呆了呆。 左思右想不對勁,自己沒有讓人去告狀,難不成是阿婆? 也不對,阿婆使喚不動顧府的人,她將門房人找來詢問。 不用多問,昨日有人領了丞相的吩咐出門,拿的是她顧世子的牌子。 好家伙,顏珞在坑她! 顧闕又氣又惱,顏珞不在府上,沒法去質問。自己和自己生了會悶氣,出府去看看自己高檔香皂鋪裝修得怎么樣了。 翻修得很快,在這里開鋪子與現代不同,沒有那么多燈光,但顧闕選擇用琉璃材質,陽光折射出彩虹般的光亮。 到了晚上,再用燈火,依舊炫目。 匠人們用心,也知曉大塊的琉璃不好尋,打造的時候,他們份外小心。 還未開門,已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望,甚至有人詢問琉璃來自何處,想要去購置。 匠人們不知曉,他們只管按照圖紙來修,高檔香皂鋪未開門,便已有了名聲。 顧闕去的時候,門前擠了不少人,自己都擠不出去,都是男人,她也不好擠進去,只好在外面溜達一圈,想著從后門出去。 然而,她剛轉身,就被人拉住了:“顧世子,我家主子有請?!?/br> 他是宮里的內侍,說話聲音很細。 顧闕不敢拒絕,只好跟著內侍走了。 女帝在馬車上,她有丞相在,政務較為輕松,得空就出宮來玩,尋找自己的白月光。 顧闕上車后,先行禮,女帝依靠著車窗,細白的指尖挑起車窗,問顧闕:“世子來做什么?” “我來給丞相買些香皂,見到門前站了許多人,就想著去看看,陛下是出宮玩耍嗎?”顧闕板起臉,不茍言笑,一雙眼睛失去幾分靈動。 女帝看著門前擁擠的人,打發人去問問,余光掃了一眼顧闕:“你倒是貼心?!?/br> 顧闕沒搭理她,低著頭,不吭聲。 女帝覺得沒趣,想起顏珞對顧世子的寶貝勁又有些好奇,男人真的有那么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