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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現摘的,新鮮著呢,懷章王沒多想,還特地將皮剝了才吃。 她不知曉果子提前被注射了毒藥。顧闕的果子、顧闕的針筒,都被用上了。 針筒上的針極細,壓根看不出針孔。 懷章王口吐白沫當場就死了,各處宮門都鎖上了,不準進出。 由上而下,一律徹查,宮里各處人心惶惶,查不到兇手,太后不會罷休。 懷章王妃哭暈了過去,世子更是咬牙紅了眼眶,顏珞也被困在了宮里。但是女帝不會虧待她,丟了兩三個歌姬給她解悶。 顏珞與她們大眼瞪小眼,歌姬們使出渾身解數想得她青睞。 顏珞看著三張艷麗的面孔,腦子里想著餿主意:如果帶她們回去,顧闕會吃醋嗎? 仔細一想,顧闕應該看都不看一眼,別說是吃醋了,指不定會給她們準備屋子,到了晚上,會將自己往她們屋里推。 罷了,不好玩。 顏珞繼續和她們大眼瞪小眼。 太后不信顏相,甚至將她軟禁起來,不準進出,并且讓人搜身,換了衣裳,奈何什么都沒有找到。 歌姬們唱歌,顏珞擺手,“不好聽,沒有我家夫君唱的好聽,換一個,跳舞,穿紅裙子?!?/br> 歌姬們沒辦法,又回去穿紅裙子。 跳了一曲,顏珞又擰眉,道:“丑死了,去找太后,讓她將我家夫君找來,她會唱歌,還會跳舞呢?!?/br> 這時,縮在馬車里打瞌睡的顧闕莫名打了噴嚏,誰在說她呢? 話傳到太后處,太后壓根不理睬顏珞,哪個男人會唱歌跳舞。 扯淡。 顏珞又繼續和歌姬們玩,出不去,還好有幾個說話的人,她不愛自己坐著。自己一人坐著,會頭痛。 四人打雙陸,輸了脫衣服。顏珞是高手,三人被耍得團團轉,衣裳脫得就差貼身小衣了。 顏珞大氣地揮揮手,恰好女帝來了,見到滿殿旖旎,腳下一滑,差點就跌了下去。 “顏相,你怎么……”女帝看著三人,再看看衣裳整齊的顏相,“你這是看呢還是要動手?” 顏珞瞥她一眼:“玩雙陸,你要來嗎?” “不、不用了?!迸坌奶摌O了,擺擺手讓三人穿好衣裳出去,撇開伺候的宮娥,拉著顏珞坐下細談,可不料顏珞拂開她的手:“我有夫君呢,別摸來摸去的?!?/br> “……”女帝僵住了,婚后的顏珞大變樣,快要無法溝通了。她狠狠瞪了一眼,“他死了,接下來,你怎么做?” “我想見我夫君,你將她宣召入宮?!鳖佺蟮晚碜约旱男淇?,一眼都不看女帝。 女帝不傻,知曉顏珞性子,這個時候不是你濃我濃的時候,她問顏相:“找她進來做什么?” 顏珞拿看剜她:“你要看春宮圖嗎?” “阿、這……”女帝呆了呆,“不是因為有事吩咐他去做嗎?” “她就是一文弱書生,兩耳不聞窗外事,能辦什么事,我就是想聽她唱歌而已。眼下,你不能動,我又不出去,找些樂子打發時間罷了?!?/br> 女帝不信,“他會唱歌?” “會,唱的可好聽了?!鳖佺篁湴?。 女帝凝視她片刻,“朕與太后說一說,打開宮門,再不開宮門,京城惶恐,百姓不寧,會出大事的?!?/br> 顏珞頷首,道:“將那三人叫回來,一人好無趣的?!?/br> 女帝邁過門檻,幸好有了心里準備才不至于再度摔跤,顏相有些不對勁。 比起成婚前,好像有些不同。 以前可不和女人玩的,男人也是不玩。她記得,先帝在時,有一年科考,也是一探花,長得風流倜儻,喜歡顏珞,不免故意造出偶遇,后來被顏珞弄出京城了。 現在,對她那位夫君,一夜不見就離不開了? 顏相也開始沉迷男色了。 **** 黃昏時分,宮門大開,消息傳了出去,懷章王吃了一顆金桔死了。 什么是金桔,無人知曉,金桔從何處來的? 顧闕就在門口,聽到消息后,心沉了下去,她知曉是顏相做的,金桔是她的,這么一來,自己便陷入風雨中了。 顏相究竟是何意? 片刻后,內侍出宮,見到顧家的馬車上前詢問,顧闕抬起車簾,內侍大喜,“顏相想見夫君,陛下吩咐奴婢請您入宮?!?/br> 顧闕了然,頷首道:“勞您帶路?!?/br> 她有禮,內侍也欣喜,“世子客氣了,您隨奴婢來?!?/br> 顧闕下車,將抽屜里的東西一股腦都帶著,都是些小玩意,不是毒物不是利器,就算被查出來也無妨,尤其是顏珞的‘天籟之音’。 進入宮門,顧闕提心吊膽,想起電視劇里演的那些劇,將人喊進宮,秘密殺了。 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多問幾句就好了。 一路無言,她害怕了,怕得不行,左右去看,甚至在想要不要買些防身的工具,比如電棍什么的。 皇宮很大,大到一眼看不盡,黃昏時辰進宮,走到天黑都沒有到。 越往里走越覺得陰森,顧闕不斷吞咽口水,忽而,內侍停下,左轉進了一宮。 她立即跟上,走了片刻,見到殿外熟悉的影子。 頃刻間,心里的大石落地,她快走兩步,幾乎沖了過去,喜色怎么也掩藏不住,“顏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