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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地笑了笑,不覺嘆息:“他長得確實好看呢?!?/br> 芝蘭玉樹般的人物,誰人不喜歡。 聽她這么說,其他幾位公主都笑了,而顧闕依舊在品茶,眉眼間不見了方才的緊張。 須臾后,顏相回來,幾位長公主立即不說話了,眼睛不住往顧世子那處看去。 顧闕起身,隨顏相離開。 女帝留在園子里歇息喝茶,園子里站著不少人,幾位長公主也紛紛告退,園子里頓時清凈下來。 晉陽也隨著離開,目光低沉,情緒不大好,她不善掩藏,宮人也看得清楚。 同時,顏珞與顧闕在宮道上漫步走著。 顏珞問顧闕:“她好看嗎?” 顧闕想了想,說道:“不知道?!?/br> “你是覺得她好看而不敢說吧?!鳖佺笫遣恍潘脑?,誰會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顧闕看她,道:“我都沒有去看她,如何知曉她好看與否?!?/br> 顏珞哀嘆:“你怎么不看一眼?” 顧闕回道:“我已有妻子,怎么可以去看旁人呢,是對你不忠?!?/br> 顏珞沒話說了,人家說得情真意切,雞蛋里挑不出石頭了。 兩人走了一陣,顏珞卻說道:“方才長公主們盯著你看?!?/br> 顧闕頷首:“那是你家夫君好看,你應該自豪才是?!?/br> 顏珞:“……”有長進! 顏珞提前下班,要去暖房吃草莓,顧闕只好領著她去了。剛從宮里出來走了片刻,遇見凌昭。 凌昭與趙明悟穿著官袍站在一處,身后跟了許多兵,顧家的馬車停了下來,兩人見到后立即上前行禮。 “下官見過丞相,顧世子?!?/br> 顏珞頷首:“兩位大人在做什么?” 趙明悟看向顧闕,紅袍玉冠,眼中閃過驚艷,而凌昭的目光落在了顏相身上。 趙明悟的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回道:“城里出了盜賊,下官在尋找?!?/br> “那凌大人呢?”顏珞唇角含笑,看向凌昭,兩人目光交接,凌昭藏在袖中的雙手微顫,不受控制地發顫。 凌昭很快便又垂眸,道:“臣來協助趙大人?!?/br> 顧闕好奇道:“什么樣的盜賊?” 凌昭看了一眼丞相,道:“據說是采花大盜?!?/br> 顧闕:“……”以前在書上電視上常見到,未曾想真會有這樣的大盜。 兩人還要忙,顏珞寒暄幾句,吩咐車夫啟程。趙明悟忽而開口:“世子,我有幾句話想同您說?!?/br> 又來了,顧闕頭疼,她看向顏珞,努努嘴巴:幫我拒絕。 顏珞輕笑,“好,我將顧世子借給趙大人片刻?!?/br> 這這這這這……真是小作精!顧闕郁悶地下車了,同趙明悟走到一側無人地。 趙明悟叢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這是二姑娘曾經贈予我的,前幾日尋到了,想著遇見世子就還給二姑娘?!?/br> 她二人竟私相授受了。顧闕大驚,忙接過玉佩,道:“此事不可聲張?!?/br> 趙明悟有些不舍,待看到世子明麗的眼眸后想起上回見到二姑娘。那回見面二姑娘身子尚好,給了她玉佩,請求他再等兩年,未曾想,沒過些日子就聽到她病重要去的消息了。 二姑娘若康健,定比世子還要貌美! 拿走玉佩后,顧闕匆匆上車了。 她要郁悶死了,天天背鍋,給哥哥背鍋就算了,還要給meimei背鍋,都說古代大家女子矜持端莊,玉佩都送出去,還端什么莊呢。 上車后,顏珞問她:“你們說什么了?” “沒什么,說了些閑話,問侯爺身子可好,又問meimei身子如何了?!鳖欔I不想說話了,有些累,更多的是郁悶。 她不喜歡這個身子,也不喜歡原主顧闕,更不喜歡顧言。 尤其是顧言,讓人煩透了。如果可以,她想一走了之。然而沒有路引和身份,自己是連京城都出不去的。 現代大可離家出走,可在這里,太難了,尤其是不知外間天地,自己就像瞎子,出去就是送死。 她有些煩,但沒有表現出來。 顏珞看著她,眼睛一眨都不眨,道:“你郁悶的時候挺有趣的?!?/br> 顧闕道:“我沒有郁悶?!?/br> “你有,哪怕你極力掩飾,可一雙眉梢是騙不了人的,你還不懂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鳖佺笳f道,以指尖為畫筆點了點她的雙眉,指尖頓在眉梢處,描繪著揚眉的姿態。 小姑娘家家的性子太真,未歷風霜,不知人心險惡。 “且你的脊背微微彎曲,兩者聯系在一起,你便是郁悶了?!?/br> 顧闕看了她一眼:“你是心里學家嗎?” “心理學家是什么?”顏珞不懂,但她沒有停頓,而是主動解釋道:“站在何地都要學會察言觀色,不用盯著看,看一眼,記住形態,擱在心里去想。像你這般,表露得太明顯了。若是可以,你也可以掩藏自己的情緒,笑一笑,也會不錯的?!?/br> “我、我笑不出來?!鳖欔I為難,“但是我可以學的?!?/br> 顏珞笑了,少女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認真極了,面對聽話的學生,誰會拒絕呢。 這個話題結束了,顏珞隨口提起方才的事情:“趙明悟與凌昭查的不是采花大盜,是逆賊?!?/br> 顧闕打起精神聽著,顏珞說道:“先帝有十二女,長女為安平公主,年過三十,前幾日被陛下賜死了,駙馬自縊,但是她一雙兒女不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