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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儒站了起來,行禮道:“回陛下,與我無關,慶安郡主樹敵無數,殺的人也不少,怎地就冤枉臣了。倒是王爺將一個被慶安公主害死的姑娘的尸體挖出去送去刑部是什么意思?” 顧闕聽得頭疼,但也明白過來一件事:慶安郡主殺了人沒事,但旁人殺了她,就要賠命。 霍成儒說不是他干的,女帝信了,太后也信了,因為她二人都知曉慶安郡主是什么樣的貨。但懷章王不信,他給刑部施壓,就是希望刑部去霍家查。 然而刑部慫,不敢去霍家,就有了今晚的勸和宴。 太后不斷勸和,霍家在朝,不乏有重臣,她想拉攏,縱自己喜歡慶安郡主,也不會因為她而壞了大局。 懷章王不語,氣氛很美好,顧闕品嘗宮里的菜肴,而顏珞靜靜坐在一側,時而睜開眼睛,時而閉眸。 殿上諸人心思各異,唯獨不知情的顧闕,放心吃、放心喝。殿上的酒液醇厚,味道辛辣,顧闕不喜歡,但她一面注意著顏珞。 不能讓顏珞喝酒。 不然,晚上耳朵又要遭罪了。 太后依舊在勸,想要霍家承她的情,歸于她的黨系。 懷章王眸色晦暗。 顧闕品嘗過后,興致缺缺,菜都是冷的,不好吃,都沒什么味道了。 她見顏珞不高興,悄悄拉了對方的袖口:“晚上回去吃暖鍋?!?/br> 顏珞驀地回神,余光掃過俏麗的小姑娘,唇角彎彎:“好?!?/br> 太后依舊在勸,不知何時,霍成儒起身,端著酒盞朝著懷章王行禮:“前些時日是晚輩不對,令嬡是晚輩的妻子,晚輩愿娶她的牌位回霍家?!?/br> 懷章王嘴角抽了抽,女兒死了,是誰殺的,查不出,但今日目的達到了。 當即,接下霍成儒的酒,“小婿多禮了?!?/br> 顧闕傻眼了,這也可以嗎? 眾人寒暄一句,時辰不早,太后宣布散席,女帝留下顏相,顧闕想著在殿內等候,顏珞不肯,讓她跟著一道。 女帝看了一眼顧闕,道:“顏相護得可真緊呢?!?/br> 話中帶了凜冽之意,顧闕也聽明白了,顏珞卻說道:“只有這么一位夫君,當然要護得緊了?!?/br> 女帝:“……” 秀恩愛,死得快! 女帝不耐煩,“你們走吧,明日再說?!?/br> 顏珞謝恩,領著顧闕走了,轉身的時候就問顧闕:“暖鍋里有什么好吃的?!?/br> 女帝眼皮子跳了跳,什么是暖鍋? 她想追上去問清楚,又想起自己是女帝,豈可去追臣下,想了想,只好放棄。 夫妻二人上了馬車,出宮門,回家。 到了家里,顧闕松了口氣,讓聽瀾去準備暖鍋。菜都是現成了,主要是鍋底。 顧闕換了一身衣裳去廚房準備鍋底,顏珞先回書房,那里有人在候著。 今夜這么一出是太后安排的,慶安郡主的死已然查不出來了,但懷章王心中不甘,覺得就是霍家小子霍成儒下的毒手。軍戶女的的事情這么一鬧,慶安郡主的名聲徹底毀了,許多人覺得她該死。 懷章王再給刑部施壓,事情越演越烈,到時候,不僅找不出兇手,王府的名聲就差了?,F在,最好的結局就是霍成儒娶了慶安郡主的牌位,這樣,慶安郡主就是霍家的人了。 死后,也占著霍家正妻的位,惡心霍成儒一輩子。 而顏珞要的結局就是懷章王揪著事情不放,渾水摸魚至于誰惡心誰,不在她的謀算中。 水混了才可以摸魚。 **** 顧闕用的鴛鴦鍋,用的酒精燃燒的辦法。鍋底有辣的,還有番茄的,顏相喜甜,番茄也合適。 等菜都備好,顏珞回來了,聞到香氣,再看鍋下的火,“這是火油嗎?” “不是,一種酒,不能喝,但能燃燒,吃鍋底最合適?!鳖欔I給她倒了一杯甜牛奶,又指了指番茄鍋底:“你想吃什么,就直接放進去?!?/br> 顧闕看著紅色的鍋底,眼中的笑意更濃了,濃郁得撥不開。 她問:“雪糕也能放進去嗎?” 顧闕:“……”能不提雪糕嗎? 第28章 壞透了、你怎地生得這么好看呢? 顧闕沒有理睬她, 而是將甜牛奶遞給她:“喝些,會舒服的?!?/br> 顏珞沒有選的余地,抿了一口, 看著顧闕忙碌著。 香味撲鼻, 很是濃郁。顧闕順口就問她:“上回肚子疼得厲害嗎?” 她做夢都沒想到堂堂一丞相會偷偷摸摸將冰匣子里的雪糕都吃完了,說出去誰信呢? 反正自己是不信的! 顏珞托腮看著她忙,隨口說道:“疼得厲害和不厲害有分別嗎?” 顧闕夾菜的動作頓住, 詫異地看著她:“你每回都疼得厲害嗎?” “沒有分別?!鳖佺蟠鸱撬鶈?。 顧闕張了張嘴巴, 想問她來那個的時候疼不疼,話到嘴邊, 沒好意思問出來,畢竟自己現在是男人, 不該問這么私密的問題。 算了算, 讓聽瀾去問問冷面,或許就知道了。 鍋里燒得咕嘟咕嘟作響,顏珞瞧了一塊紅色的物體, 筷子夾了起來,“這是什么?” “西紅柿啊, 我種的呢,現在還很少, 等我大面積種植的時候,我就可以出去賣了。這等物什拌糖吃, 很好吃的?!鳖欔I一面說一面夾了一塊牛rou放在她的碗里, “多吃些rou?!?/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