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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 “李百戶的家的姑娘,聽聞被慶安郡主推下懸崖死的?!?/br> “原來是這樣,那棺材怎么又擺在這里?” “陰魂不散嗎?” 眾說紛紜,刑部前的百姓越來越多,嘈雜不休。顧家馬車從人群中路過,車簾一角被掀開,顧闕看過去,“發生什么事了?” 這是聚眾示威嗎? 聽瀾也不知道,“要下車去打聽嗎?” “不必了,與我們無關,走吧?!鳖欔I不好奇,也不想去摻和,在這里明哲保身為好。再者刑部就相當是最高法院,在這里不會有什么好事,浪費時間去打聽對自己也無益。 聽瀾只好作罷,吩咐車夫走慢些,不要碰到行人,免得起沖突。 顧闕得了顏珞的地契,趁著今日得空就想著去看一看,她還帶了照相機呢。 照相機是現照現出的那種,但她不敢拿出來。她聽過一個笑話,有人覺得拍照的一瞬間就會吸走人的魂魄,是攝魂的黑白無常。 所以她買了以后就不敢拿出來,就怕有人把她當作怪物,而且這個相機很貴,是她積攢幾月才咬咬牙買回來的。 喧囂聲遠遠地甩在后面,顧闕的心漸漸歸于平靜,街道繁華,行人多,店鋪多。 顏珞的鋪子是顏家三夫人的陪嫁,后來就給了顏珞做嫁妝。 京城內街市多,分為東西而市,有規定的開市閉市時間,到了時間就得掛門,不能徹夜開著。 顏珞的鋪子在黃金地段上,而且是三間連在一起的,如果要是租賃,價格肯定不低。 顧闕做足準備,打聽過了市價,到時付租金,若是將來生意好,就將鋪子買下來,只要有錢,做什么事都不難了。 三間鋪子都在營業,而在不遠處,就是顧闕的香皂鋪,隔了十來間商鋪。她已經好久沒有過來了,店內存貨足,可以半月來一回。 三夫人有精神病,鋪子對外租賃,顏珞收著租金。顧闕本以為店鋪是空的,帶了相機過來拍下構造,到時再看著改。 馬車停了下來,她只好作罷,在外看了兩眼沒有進去。三間商鋪,左邊是買胭脂水粉,中間買衣裳,而右邊的一間是玉石鋪子。 都是女子用的物什,若是改造酒肆,未必就合適。 不是所有的黃金地段都適合酒肆,顧闕不是一時沖動,心里有打算,三間鋪子明顯不合適。 顧闕失望而歸,領著聽瀾在街上走動。聽瀾是小姑娘,聞見香皂味就走不動路了,拉著顧闕去看一眼。 “今日難得出府,我們去看看?”聽瀾苦苦央求,“您看看可有好的送給顏相,我瞧著顏相也喜歡香皂,浴室里的那塊都快用沒了?!?/br> “府里有牛奶皂,比這里的好多了?!鳖欔I皺眉,見她實在是想去,挪挪步子就隨她一起去。 香皂鋪門前依舊有許多客人在排隊購買,是整條街上生意最好的,顧闕看著心里舒服極了。聽瀾哭喪著臉,“人太多,這得等到什么時候?!?/br> 顧闕站在人群中合不攏嘴,聽瀾不知她在笑什么,不免開口詢問。 世子高興什么呢? 顧闕高興自家的生意后,一年來,香皂店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接下來,就是要制造高端的香皂了。 比如可以當做洗面奶來用的香皂,比如蠶絲羊奶皂等,高端的香皂,可以收攬一波貴族婦人們。 她兀自想著,聽瀾猛地拽了拽她的衣裳,“世子、世子,趙大人來了?!?/br> “哪個趙大人?”顧闕心里默默盤算著日子,等科考結束后就提上日程,冷不防地被聽瀾拉著,抬首去看,卻見一青年走來。 是趙明悟,穿著常服,肩寬腰窄,而他身邊站著一位姑娘。顧闕是不認識,或許原主認識。 她挺直了脊背,看向趙明悟。 趙明悟比她告了半個頭,又是習武之人,身材挺拔,兩人站在一起,就可以感覺顧闕瘦不拉幾都沒三兩rou。 但顧闕皮膚很白,如冠玉,俊秀無雙。 顧闕初來的時候好奇原主頂著這么一張臉怎么沒人發現她的女兒家身份,從開始的懵懂到后來暗地里詢問。 原來在這里,女子鮮少出門,壓根就沒人女扮男裝過,更沒有人想到這么一點。木蘭辭中,木蘭當兵十一年都沒有人發現,便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女扮男裝,更不會去猜自己的同伴是女人。 并非古人愚蠢,而是未曾見過。 趙明悟走到顧闕面前停住了,看向香皂鋪,“世子過來買香皂給丞相嗎?” 顧闕與他不熟悉,但從語氣上聽出來了幾分親切感,搖首道:“不是,是丫頭要過來看看,趙大人呢?” “陪顏家meimei過來看看?!壁w明悟看向自己身側的姑娘。 顧闕看向對面的姑娘,粉色對襟,顏色俏麗,就看了一眼,她便匆匆挪開視線,在這里,男人是不能盯著女人看的,會被人指指點點。 “原是顏家的姑娘?!鳖欔I笑了笑。 顏如兮朝顧闕行了一禮,“顧家姐夫?!?/br> 顏珞是顏如兮的堂姐,顧闕可不就是姐夫了。顧闕嘴角含笑應下了,“你們快些過去吧?!?/br> 她知曉兩人同行是夫妻情趣,不然憑借著趙家的身份,完全可以讓婢女過來采買,不必親自走一趟。 顧闕識趣地讓開,準備帶著聽瀾走,趙明悟喚住她,“世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