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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樓,你騙我?!?/br> 啊……顏鈺眨眨眼,她沒想到殷北卿居然還記得這事。 “想聽什么,現在說給你聽?” “……”莫名的,那三個字讓她覺得羞于啟齒。 顏鈺主動牽起她的手十指交握,貼在胸口,“能感覺到嗎我心臟的聲音,只有在你面前它才會跳動得這樣失序,我知道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完美,多疑、假面、格外在意別人眼中自己的形象,但在你面前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樣子,你都不會離開我?!鳖佲晸崦哪橆a,忍不住柔和眉眼輕笑道,“像個傻子似的?!?/br> “卿兒,我愛……”這話應該才是殷北卿最想聽的,她卻不等聽完便紅著眼睛含住顏鈺的唇舌。 原本好不容易被□□得學會一些接吻技巧的人,又在情緒的掌控下變成橫沖直撞的野獸,那壓制的力度,似乎恨不得將牙齒深深地刺入顏鈺的皮膚,像個吸血鬼那樣將這具身體里溫熱香甜的血液吸干。 “所以現在你再重新回答我的問題,相不相信我?!?/br> 殷北卿毫不猶豫的點頭在顏鈺的預料之中,于是她牽起對方的手,呼吸不太穩地告訴她:“進我的魂域?!?/br> 殷北卿在顏鈺鎖骨上重重咬上一口,舌尖抵著攔截涌出的血珠,其實進入魂域并不需要吸食對方的血液,只是這樣的交融,讓意識碰撞得更加猛烈,她擁著那把細腰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發麻顫抖。 濃烈令人沉迷的氣息將她包裹,清晰地引向目的地—— 第140章 SA KUN LIN 有無形的紗布將她的雙眼蒙住, 殷北卿感覺身體被水吞沒了似的,有一道柔軟卻有力量的物質輕輕地將她包裹起來,肌rou群自然而然地放松, 有種陷入深度睡眠的安定感。 溫潤好聞的氣味一直若有若無地飄在鼻間, 忽然她耳尖動了動, 聽見有風聲拂過, 于此同時背部也緩緩地靠到堅硬的物體上,睜開眼, 她已經躺在一片空曠的地面。 這里的地板是透明的, 往下看的景色同頭頂的一樣,是層層疊疊的云, 無論看向那個方位都是無邊界的白。 殷北卿往前走了一步,這玻璃好像比看起來要厚實些,于是她提起的戒備心放下來,步子逐漸邁大。 唯一能夠用來辨別方向的就是遠處一顆參天高的大樹, 如果不注視著它來行走,這里便是一片死寂的沙漠, 雖然不會感覺到太多身體上的痛苦,卻會被溫水煮青蛙的沉默寂寥逐漸吞沒耐心和意志, 最后變成有進無出的純白地獄。 它看起來溫柔, 經歷者死前受到的折磨卻高過任何一種血腥殘忍的酷刑。 殷北卿嘗試用靈法飛躍這大片的空地, 結果發現在這里自己的魂力是被全面壓制的,體術也下降到普通平民的水平, 才走了沒幾十分鐘, 便雙腿脹痛。 她其實并不知道顏鈺要她進來的目的, 潛意識里卻覺得自己必須要走到那樹下一探究竟才能回去。 終于,她拖著快磨出火星子的腳掌站到樹前, 這片魂域里只有它周圍這一圈地面是肥沃的土壤,里面整齊地種著品種不一的珍稀藥草,在它們的外面罩著一個圓頂的玻璃罩。 殷北卿將手掌貼上去,想要摸索門把的位置,但手指才剛剛觸碰到,便有一股力道在后面推了她一把,站定好身子時人已經在樹下。 “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正在樹下抱著果子啃的盼盼跳起來,小眼睛瞪得老大。 殷北卿蹲下來,捏住它的耳朵提起,“胖墩,告訴我,這樹是做什么用的?!?/br> “嗚……疼、疼的,你輕點?!迸闻我话驼婆拈_她的手,氣呼呼揉著耳朵沒好聲地說,“誰要告訴你啊?!?/br> 那樹似乎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勾著殷北卿不??拷?,見在盼盼那得不到回答,她著魔了似的將手放在粗壯的樹干上開始撫摸。 正在她感覺到某種熟悉的氣息想要繼續探索靠近時,上方的樹枝中有一縷突然伸長了過來,尖銳的末端猛地在她手背上劃過。 血立刻從皮膚下涌出,將干燥的樹干染成深色,殷北卿皺眉想將手收回來,卻發現它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 魂域外,顏鈺雙眼募地睜大,急促的呼吸聲中她的瞳孔劇烈收縮,直到針那樣細。 周圍的事物變得模糊,一些怪異的畫面卻如洪水倒灌涌入她的腦中。 她看到自己正將殷北卿抱在懷中聲嘶力竭地哭喊,而滿身是血且失去了一條手臂的殷北卿卻虛弱地連抬起手替她擦掉眼淚都費勁。 “我不值得您流淚?!彼哉Z與表情都顯示出十分尊重與感恩,語氣禮貌卻疏離。 顏鈺只是哭著搖頭,淚珠落了一顆又一顆,“我會救你的,我會救你的……” 她不斷重復著這句話,像是在給自己信心,“再堅持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有人都棄你而去,但是以后有我護著你,所以……所以不要就這樣離開好不好?!?/br> 殷北卿眼皮無力地垂落,顯然命不久矣,“神女大人,我要能早些遇見你該多好,如果我從現在開始祈禱,下輩子這個愿望它會實現嗎?” 顏鈺呼吸一窒,說不出話來,只是眼淚落得更兇。 一滴guntang的淚珠砸到殷北卿唇邊,淚液順著唇縫流至舌尖,她嘗著那苦澀的味道臉上卻笑開了,食指輕輕勾住顏鈺腰帶上的香囊遞到鼻尖細嗅,似乎是想將這個氣味刻入腦子里牢牢記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