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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被卮鹚氖遣惠p不重的一聲冷笑。 殷北卿掰過顏鈺的肩膀,使得她面對自己,這也讓顏鈺清楚看見她眼中的不悅。 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股不悅的來源,所以表情顯得更加煩躁。 “為什么沒有?!币蟊鼻涮帜笞∷南掳?,用力到留下紅色印子,“嘴上說要與我交好,卻事事與我見外?!?/br> 顏鈺當時快懷疑人生了。 她覺得這人指定是哪里有點問題,沒有非分之想那能叫見外嗎! “還是說,你也同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一樣?!币蟊鼻湔f著,更加貼近她,薄唇吐出的字像是一根根扎在人身上的刺,“表面與我交好,背地里也說那些厭惡我的話,同我親近讓你覺得很惡心,是不是?” 顏鈺被她的視線鎖住,此時的身體雖然沒被禁錮,可卻覺得渾身肌rou都動彈不得。 她仿佛又從殷北卿身上感受到第一次見面那種壓迫感,貼在浴桶邊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顫抖。 她懂了。 和這人關系不好,危險! 和這人交朋友,更危險! “你怕我?!鼻埔娝男幼?,殷北卿眸底神色暗下幾分,風雨欲來的前奏已然響起。 沒完了是不是。 顏鈺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勾住她的脖子往自己這一帶,抬起下巴在她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親完之后,殷北卿明顯傻住了,顏鈺自己也心跳如擂鼓,但還是平定嗓音問回去。 “這樣,夠不見外了嗎?!?/br> 殷北卿抬手,指尖碰了碰顏鈺嘴唇碰過的地方。 原來被親吻的感覺是這樣的。 她眼中露出幾分柔和的笑意,方才積攢起的暴戾一瞬間消散,“你喜歡我?!?/br> “我……”顏鈺覺得自己簡直百口莫辯。 殷北卿偏頭,長發撩開露出修長的雪頸,隨后她敞開雙臂,看向顏鈺。 “那我便允許你替我洗浴?!?/br> 您倒是先問問我的意思啊。 “身上你還是自己來比較方便,我可以幫你搓后背” “不是沒有非分之想嗎?!蹦橙苏Z氣一秒冷下來,表情變得比天氣還快,“洗?!?/br> 顏鈺只得拿起毛巾,開始伺候她。 “太輕了,用點力氣?!?/br> 顏鈺咬牙加力。 “現在又弄疼我了?!?/br> 顏鈺耳朵都快冒煙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替某人羞的。 她開始想象現在自己只是在擦一塊木頭,用不著不好意思。 不,她才應該是木頭。 這只是一塊木頭在和另一塊木頭摩擦罷了! 好不容易洗完,顏鈺揉揉酸脹的手腕,覺得這活實在太傷胳膊了。 “好了,我去給你拿衣服?!?/br> “等等?!?/br> 又怎么了? 殷北卿抬手指指她。 顏鈺:“嗯?” “很臟?!?/br> “我去再打一桶水?!?/br> “就在這?!边@祖宗泰然自若地往后一靠,抬手抵住額側,“洗吧?!?/br> “在這?” 您“監督”我洗? 殷北卿眼神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Ok。 行。 反正此時此刻顏鈺的大腦,已經完全被自己木頭催眠法成功催眠。 她豁出去地想,這有什么大不了,總比澡堂子里幾十個姑娘一塊洗的場面好些吧。 她在心中默念:她是木頭,我也木頭。 這只是一塊木頭在看另一塊木頭自己搓自己而已。 …… 等“木頭們”洗完澡,距離太陽升起只有不到一小時了。 身心俱疲的顏鈺還是決定躺下休息一會兒。 她太累了。 伴君如伴虎,伴殷北卿要命。 一身金騰花香氣的殷北卿也十分不客氣地在她身后躺下。 看著顏鈺緊閉的雙眼,她又十分不消停地幽幽說了一句,“雪積與仲蒲交好?!?/br> “嗯,看出來了?!彼肋@兩人感情很深,書里雪積死去的時候,仲蒲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失魂落魄的狀態里出不來。 “她們睡覺一般都會抱著?!?/br> “……” 顏鈺好像聽懂了。 但其實不是很想懂。 可以裝作沒懂的樣子嗎。 “你得自覺,病秧子?!币蟊鼻浜芸煊旨m正了這個稱呼,一字一句地加重說,“哦,是我的好朋友?!?/br> 顏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卻還是沒有法子拒絕,最后只能就著閉眼的姿勢,一胳膊把人攬進懷里,并且十分自覺地將手掌蓋上去拍了拍殷北卿的頭。 “睡吧?!眲e折騰我了祖宗。 殷北卿十分滿意這個姿勢,比起她自己擺弄出來的,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擁抱。 “你今天比平時更好聞?!?/br> 廢話,您直接撒了留香至少還有三個月的香囊在浴桶里,我們兩個人都直接被腌入味好么,顏鈺暗暗吐槽。 “你也是?!?/br> “病秧子?!?/br> “嗯?!鳖佲曒p聲應。 “睡了嗎?!?/br> “沒有?!彼€是耐著心回。 “你之前說過我有一個死劫,就是今晚?” 說到這個顏鈺一下清醒了,她睜開眼,“不是,之前同你說過,你的死劫是名男子?!?/br> 殷北卿漠然,“忘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