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極泰怎么還沒來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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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讓殷述把兩人的開房記錄拿出來公之于眾?當然沒可能了,所以裴洺這次絕對是陷在感情和作風風波里出不來了。 可惜樊予婕忘了一點很重要的,殷述實際上真的用開房記錄做過一次澄清,就是當初獵艷會的事情,但那時牽扯明星藝人太多吃瓜都來不及,樊予婕又恰好在劇組拍戲,便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喝了口咖啡,興致勃勃地準備看裴洺要拿出什么“證據”來硬洗。 投影屏幕暗了暗,很快出現了另一個角度拍攝的熱搜上面的酒后留宿半小時事件。 視頻上董曉瑋從裴洺的房間出來,裴洺緊跟著也出來了,他沒有追著董曉瑋下電梯,而是在門框上靠了一會兒后往鏡頭處看了一眼,似乎發現了鏡頭的樣子。 緊接著殷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直奔機位,皺著眉頭伸出手鼓搗了一會兒后,畫面黑了。 ——卡被拔了。 樊予婕騰一下直起身子,手里的咖啡也灑在了白色的紗裙上。 不、不可能!為什么后面還有一段?! 殷述被裴洺逼著給他做澄清了?! 第106章 為什么她沒收到后面殷述出來的這一段?那個狗仔故意留了一手陰她? 臺下所有的記者和媒體都和她一樣震驚,投影上出現了一個根本未被提及的人,這個人還是殷述,自然是一片嘩然。 閃光燈和相機的咔嚓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路費值了!不虛此行??! 等閃光燈的頻率漸漸低了下去,裴洺才慢騰騰地喝了口水準備開口放炸雷。 不知是不是他神經有些緊張的緣故,他感覺今天喝的這杯水味道有些奇怪,仿佛是施工隊剛剛修完水管,還沒來得及放干凈污水時就接了水燒的涼白開,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兒。 ——正常主辦方不是應該給他提供瓶裝礦泉水么?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水的時候,他拿過話筒說道:“各位記者、媒體大家都可以清楚地看到這貼早上在網絡瘋狂傳播的所謂‘酒后留宿’的視頻其實還有另外半段,之所以被人如此斷章取義送上熱門,是因為后面的半段足以顛覆前半段的假象——三個人在房間里,怎么可能有留宿這種事發生呢?” 下面立刻就有記者尖銳地提問為什么殷述會和他在一起。 裴洺道:“這個問題我本不應該回答,因為這是殷老師的個人隱私,但是殷老師最終還是同意我在發布會上公開他那天的行程,所以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殷老師那天正好也在b市試鏡一個廣告片,行程軌跡能從后援會公布的本月通告表里查詢到?!?/br> 樊予婕做著水晶玫瑰美甲的手緊緊握著咖啡杯,連把紙質被子攥出曲扭的痕跡了都還沒有察覺。 “當然,即使我能證明沒有‘酒后留宿’事件,大家也會追問董先生是否是因為感情問題來找我,所以這個問題我也會在發布會上一并解釋?!?/br> 說著他抬手示意工作人員放下一段影片,工作人員會意,按下播放鍵。 投影上便出現了另一段畫面,主人公還是董曉瑋,但另一個男人卻不是裴洺,而是一個有著輕微啤酒肚,穿著名牌夾克衫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長得一臉兇相不太好惹的樣子,等董曉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屋里忽然傳出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走了?” 男人回答:“走了?!?/br> “嗯?!?/br> 樊予婕差點一口氣憋在胸腔里上不來,手里的咖啡徹底灑了一地,身邊的助理連忙幫她擦拭。 什么情況?為什么裴洺會有她和董曉瑋私會的視頻,聲音還這么清晰?難道接下來他要放出其他的料? 她那天接下來說了什么? 樊予婕越是緊張,腦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完全回想不起來那天接下來的事情,只覺得腦袋里嗡嗡發懵,心臟驟停。 好在裴洺接下來關掉了視頻。 其實那段視頻后面還有兩句,是樊予婕說“派人盯緊了”,以及裘哥一口應承。 一旦放出來,整個輿論將會驚天逆轉,而他之所以沒把這兩句截進去,是等下要讓樊予婕親口替他“澄清”。 裴洺示意場下安靜,然后說道:“很多記者朋友可能認識這位男士,這位是樊予婕樊老師的經紀人裘哥,我和樊老師私底下有工作往來,董先生正是受到樊老師的委托前來我的酒店與我洽談的,今天我也特地邀請了樊老師來到現場為我作證——請看?!?/br> 所有人順著裴洺手勢的方向呼啦一下往樊予婕的角落里看去,樊予婕出道至今從未如此無措過,她急急忙忙站起來,可卻被蜂擁而上的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么可能?裴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這里?!難道是他故意下套騙自己來的?! 樊予婕異常狼狽,她今天不僅沒有畫適合上鏡的精致妝容,就連白紗的連衣裙都沾滿了星星點點的咖啡漬,偏偏記者和媒體還那么多,一個個懟著她的臉拍,閃光燈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樊老師請問剛才裴洺說得是真的嗎?” “視頻里面的女聲是您本人嗎?” “請問樊老師接下來是和裴洺有合作嗎?你們私下關系如何?” 樊予婕煩躁得恨不得破口大罵然后讓保安把這群記者統統扔出去,但她不能,她花了好幾秒穩定情緒才屈辱地開口說道:“是的,裴洺所說都是真的,我今天也是特地來作澄清的,董先生是我的外聘助理,雖然整件事是一個誤會,但是這些視頻和熱搜究竟從何而來我們一定會追究并保留追究法律責任,謝謝?!?/br> 說完趕緊排開還要提問的記者,身邊的助理用力推搡開幾個靠得近的,急匆匆從安全通道跑了。 她明明是來看笑話的,居然變成為裴洺的澄清做嫁衣! 跑到后臺關上門,喧囂雜亂之聲才被徹底堵住。 樊予婕氣得手都在發抖,不僅想看的笑話沒看到,自己還被拍走了無數上不得鏡的照片,明天網上又會有一大波黑她狀態差的通稿了! 她已經按照王昊明說的給裴洺的水下了引子,怎么現在還沒發作?! 王昊明接到樊予婕電話的時候正在悠閑地上網等裴洺的洗白新聞,誰知新聞沒等到,先等到了樊予婕劈頭蓋臉一頓罵。 “那個降頭到底什么時候起效?!” “別急呀,馬上?!蓖蹶幻髀朴频啬贸鲆粋€寫著裴洺生辰的稻草小人,稻草小人上綁著一朵折紙的玫瑰。 樊予婕沒有料到裴洺會那么快就約董曉瑋,也沒料到他這么快就召開發布會,一時沒能找到裴洺的頭發指甲之類的東西,幸好王昊明說和裴洺有關的事物比如貼身衣物也可以,只是效果會差點,便從董曉瑋那邊買來了裴洺曾經親手折給他的紙玫瑰,助理打飛的趕趟十萬火急拿回來的。 降頭也沒來得及挑,大師那邊還剩什么便在里面選了個最兇的,據說是柬埔寨那邊一個被丈夫飛黃騰達后拋棄的妻子,為了給丈夫做生意鋪路投錢,自己什么都沒有了,懷著孕被誣陷是其他男人的種然后趕了出來,整日以淚洗面,除了哭泣無計可施,死在亂葬崗后被收成降頭,因著肚子里還有一個,便格外兇厲些。 王昊明點燃了那個稻草人,草人立時噼里啪啦燒了起來,紙折玫瑰并未燃起,而是奇異地瞬間枯萎,待稻草人燃盡,一股翻滾著怨氣的黑霧從灰燼中倏然躥出,有生命一般順著窗戶飛了出去,飄散在空中。 “搞定,等著看好戲吧?!?/br> 裴洺那頭回答完既定的幾個問題后就把場子交給春哥回答記者各式各樣的八卦提問了,經過樊予婕那一遭后明顯大家的問題都緩和了不少,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尖酸刻薄。 有許多媒體都對殷述為什么會和裴洺在一個房間里感興趣,裴洺也不正面作答,而是精明地答非所問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和安排,也有臨時的碰頭相聚,殷老師和我住在同個酒店,如果殷老師那天不是恰好在我房間里,那我和董先生的事情便很難說清,正是因為他恰好在,所以我今天才得以在媒體面前開這個澄清會,謝謝?!?/br>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最快的記者又開始連珠炮似的提問,裴洺正要挑一個問題作答,忽然渾身一凜,感覺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正以極快的速度從門口直奔場館內,睜大眼睛想要看看清楚是什么邪祟敢在大白天肆無忌憚作怪,只見一團黑氣撲面而來,越過殷述給他的日常護身符,毫無阻礙地鉆進了他的眉心! 身體頓時感覺如墜冰窖,渾身雞皮疙瘩齊齊起立,要不是頭發噴了定型水,裴洺甚至感覺自己的頭發絲都要根根炸起了! 緊接著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忽然眼眶一酸,大顆大顆的淚水不要錢似的奪眶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裴洺:“······???” 淦,啥情況??? 一旁的助手連忙扯了一張紙巾給他。 裴洺擦了擦眼淚,但是止不住,面對著閃光燈淚水嘩嘩直流。 春哥在桌子下面掐了他一把,咬著牙小聲問道:“你哭什么?!” 裴洺被他掐得一個哆嗦,頓時哭得更兇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哭······” 見他哭得停不下來,春哥連忙提前結束發布會,說道:“裴洺最近壓力真的非常大,他不僅報了表演班提升自己,而且一直在跑通告,但自從昨天這些譴責他生活不檢點隱瞞感情狀態的熱搜出來以后,不僅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更影響了他和殷老師、樊老師私底下的關系,裴洺是個新人,為此他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希望大家不要再捕風捉影斷章取義了?!?/br> 裴洺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流下:“對不起,我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嗚嗚嗚······” 好幾個前排的記者和媒體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感覺這個小明星真的是太慘了。 后臺的休息室里,殷述正拿著平板看現場轉播,看著看著發現裴洺狀態不對勁,正要起來去前面看看,就見休息室的門嘎吱開了,裴洺哭得稀里嘩啦地走了進來。 “述哥,我好難過??!” 殷述:“······” 第107章 他的身上有一股繚繞不絕的晦暗邪祟氣息,殷述湊到他脖頸處嗅了嗅,皺起了眉頭。 怎么會有邪祟突破他的護身符附到裴洺身上? 裴洺見他聞得認真,忍不住紅了臉推開他的腦袋羞澀道:“你別這樣,還有別人呢?!?/br> 殷述:“······” 春哥:“······” “你剛才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殷述問道。 裴洺想了想回答道:“我感覺到一股陰氣在會場里,但是它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撲到我身上了?!?/br> “是什么樣的感覺?” 裴洺努力回憶:“就很冷很冷,然后很難過,很想······哭,嗚哇!” 說哭就哭,裴洺又抹起眼淚來,抽抽噎噎地說道:“不行了,我好傷心,嗚嗚嗚······” 春哥簡直想給他一巴掌,罵道:“哭什么哭,我還沒哭呢!你看看你捅的這簍子,我踏馬都要焦了!” 話音未落,春哥收到一記嚴厲的眼神警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裴洺一聽他罵自己,登時哭得更大聲了:“你、你以為我想嗎?一天天的不消停,倒霉死了嗚嗚嗚嗚······” 殷述當機立斷,抓起哭個不停的裴洺轉身就走,拋下一句話給春哥—— “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吧?!?/br> 春哥:“······淦?!?/br> 把裴洺塞進車里,殷述一路風馳電掣開回家,回到家后連開三重防護陣,但裴洺身上的邪氣并未因為穿過防護陣而有所消弭。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著實詭異。 裴洺喪氣地坐在藤椅里喝茶補充水分,這會兒他倒是沒在哭了,只是依舊很冷,腦袋懵懵的。 相里荼走到他身邊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說道:“這股邪氣很熟悉?!?/br> 殷述眉心一跳,心陡然沉了下來:“和當初誘惑你的邪神一樣對嗎?” 相里荼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裴洺捧著熱茶,蒸汽熏得他臉蛋紅紅的,他茫然道:“什么意思啊,我被邪神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