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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沒送出去, 現在恰恰好。 可能就是命中注定了要現在發現。 對這個包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陳濤的老婆,她一直負責霍家的海外生意, 當時她跟著霍先生在意大利忙,她說:“這不是霍先生給太太買的嗎,他當時在意大利拍的鉆石,特地去找工匠做的,說是太太指名要的?!?/br> 但是,從包里的卡片來看,很明顯不是云女士想要買回來戴的,她是想給霍君嫻當新婚禮物。 “那時候君嫻肯定沒結婚,但是在跟靳遠森那個王八蛋交往,我記得是這樣?!闭f著,陳濤老婆也把靳遠森罵了一遍,什么玩意,狗男人,貪財的賤人,后悔她沒有親手抽過去。 古思鈺笑而不語,用胳膊肘推推霍君嫻,“聽聽這是什么話,優美的中國話?!?/br> 霍君嫻也是沒想到雪姨這么會罵,抿著唇笑。 “媽,你能不能別當著女孩子面罵,要優雅!”胖墩一邊包餃子一邊提醒自己母親。 “你還管起我來了!”雪姨掐掐他的臉。 靳遠森的事放下不聊了,對于霍君嫻上一段婚姻,古思鈺其實一點也不在意,以前是,現在……現在不一定是,因為她老想罵靳遠森那個傻逼,早知道霍君嫻會成為她老婆,她當初應該把那個賤人暴打一頓,找一群男人把他jian了,讓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去做男人。不過聽說監獄里經常發生這種事兒。 以往她能如愿以償。 餃子包的差不多了,有車子進院子了,客廳里的人都去接,霍君嫻拿了紅包過去,除夕還讓司機跑這么遠去接人挺幸苦他們的,她把紅包包的厚實,又給他們備了一些高檔禮品和購物券。 司機收了紅包,禮品沒好意思拿,畢竟他們是員工哪敢拿主人家這么多東西。 霍君嫻和古思鈺硬是把東西放在他手上,讓他們帶回去跟家人分享。 古思鈺去開車門請云女士下車,云女士縮在車子里一直不愿意出來,司機說:“不知道是不是有點怕生,快到的時候我多嘴說了一句快到地方了,能見到很多人跟大家一塊熱熱鬧鬧的好好過年,太太就有點犯病了?!?/br> 之前給她吃過藥現在不能在喂給她吃,古思鈺耐著性子哄,說:“你想要的羊皮包給您找到了,現在就放在客廳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縮在角落的云女士抬了抬手臂,有點松動,但是很快她堅定地搖頭說:“我先生還沒有回來,你別騙我,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痹婆恳恢笨聪蛩緳C,急的要哭了。 云女士警惕性很強,開始有些狂躁,好歹寧羨之在,她拿了自己的醫生證出來說:“阿姨你放心,我是醫生,我們是把你接來過年的?!?/br> 云女士還是不愿意下車,司機著急回家,霍君嫻拿自己的車鑰匙給司機,讓他去取一臺車開回去,司機哪好意思,霍君嫻一臺車貴死,這要是磕了碰了,心疼死了。 “沒事,今天太麻煩您了?!被艟龐拐f。 司機去她車庫提了輛車帶著禮品離開,云女士看到后更緊張了,縮在里面一動不動,霍君嫻又給她的主治醫生打電話,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聽,嘴里嗚嗚的喊霍君嫻父親的名字。 幾個人都沒辦法了,很快天黑了,云女士更沒有安全感了,她說話聲音越來越大,看著要暴動了。隨行的護士詢問霍君嫻要不要給她打一針,這樣能把她弄到家里去,就是她醒了可能會害怕這里,再相處比較麻煩。 肯定是能不打針就別打針,幾個人又哄了很久。 最后是怎么才下來呢,因為時間太久了,霍君嫻怕把胖墩餓著了,先給他煮了一碗餃子,胖墩擔心云女士跑過來吃,云女士盯著他的碗看,吶吶地問:“真的過年了嗎?” “對,今天就是過年了,除夕,團圓節,很快還要下雪呢?!惫潘尖曊f。 “下雪了,我是來看雪的?!痹婆靠纯窜嚧?,努力去看窗外,她的腳踩在座椅上,豪車空間大,顯得她瘦弱的像是一堆枯柴,反復說了很多遍自己要看雪。 古思鈺再把手給她的時候她終于肯下車了。 “下雪了嗎?”她問。 寒風還在吹,天氣預報說今天不下雪。 “把餃子吃了,就會下雪了?!惫潘尖曊f。 “去年我跳的冬之雪你爸爸說好看?!痹婆客潘尖?,又把古思鈺當成霍君嫻了,望著她清清淺淺的笑,伸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你爸爸說他錄像了,會傳給你看看,對了,你不是說在國外要寫論文不回來了嗎?” 古思鈺不知道怎么回,看向霍君嫻,霍君嫻眼睛有點紅,偏過了頭,她嘴上不說,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母親把她當成了旁人。 “阿姨,你認錯了,那個是霍君嫻,我是她女朋友?!惫潘尖暟阉凉M是傷痕的手放在霍君嫻掌心呢。 云女士楞了楞,隨即一直道歉,“我不記得了,忘記了,抱歉啊,君嫻別生我的氣?!?/br> 霍君嫻搖搖頭沒多說什么。 進了屋子她放聲語氣說:“不生你的氣,吃餃子吧,今年包了硬幣,誰吃到硬幣誰福氣大?!?/br> 客廳里的電視已經在放春晚了,開場是很好看的舞蹈。 云女士進去就被吸引到了,她坐在沙發上說:“好看啊?!?/br> 說完,很感慨地說:“是她啊,跳的不錯,進步了?!?/br> --